第165章(第2/3頁)

說完拎了給王巧珍準備的東西,跟蕭明蘭打了聲招呼:“我走了。”

拿兩個包子在手上,一邊吃著一邊出門了,蕭明蘭看著他背影,直覺頭痛,精心做的早飯,這下子也沒胃口吃了。

方遠開了車門把東西放好,看了看早晨初升的太陽,笑著發動了車子。

早在決心追求王巧珍之前,他就準備好了面對這些。

用半年的時間走進王巧珍的生活,也用半年時間,讓家裏人知道並且習慣了他有追求對象,很快就能結婚,把父母的期待提到了巔峰。

期待也是一種情感付出,當這種付出累積到了一定的程度,是很難再收回去的。

他們不知道那人是王巧珍,可早已經在心裏接受了他有這麽個對象,這時候,把最糟的那張牌先拋出來,讓他爸媽自己先消化消化。

他們屬意王巧珍做兒媳是無疑的,不然之前不會半年不折騰他相看,試圖給他和王巧珍發展空間。

排除離過婚這一點,王巧珍本就是他爸媽屬意的人選。

所以,方遠在踩他們的底線,這一腳踩得快狠一些,等他們接受了這個事實後,將來知道那人是王巧珍,反而會是驚喜。

至少不是他們以為的,是什麽不堪的人,而是他們自己原本就看好的女孩。

所有的負面的東西,在他這裏全部消化,在家裏人知道王巧珍之前,全部解決。

等她願意嫁過來的時候,方家的大門已經是為她敞開的,她只要幸福就好,不用再面對任何的難堪和不友好,這是他能給她的呵護。

這時的北京,開車並不難,尤其是清晨,馬路上很空,到家屬院的時候才不過六點四十,王巧珍剛起床不久。

看到提著早餐敲了敲開著的門徑自走進來的男人,她早已沒了昨天的軟弱,依舊和從前一樣的武裝,只是也拿他無可奈何。

方遠解開手上的袋子,拿出放在上邊的保溫桶打開,說:“我媽熬的粥,很香的。”

又拿出放在底下的飯盒找開,王巧珍看到裏邊兩個包子一個饅頭和兩個雞蛋。

方遠兀自問道:“洗漱好了沒有?我去拿碗,洗漱好了你先吃東西。”

她嘆口氣,無奈道:“方遠,蕭姨她對我不錯,我不想以後沒臉見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們不合適。”

方遠幾步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取了碗筷勺子出來,給她舀了一碗瘦肉粥放到面前,自己坐下笑道:“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媽來提親前,咱們就保持現在這樣,當朋友,好不好?別困擾了,眉頭皺多了會長皺紋的。”

王巧珍搖頭:“我並不認為,男女之間能純粹的做朋友。”何況,誰家的朋友是這樣子的,自欺欺人沒必要。

她那樣一臉嚴肅,方遠卻看得眼裏滿滿都是笑意:“真倔呀,行了,我走了,早餐記得都吃完。”

說著拿起自己的車鑰匙,看王巧珍一眼離開了,他要在這裏,這姑娘能跟他理論個沒完,東西就該全涼了。

人來得快,走得也快,王巧珍看著桌上還冒熱氣的粥,頭痛得不行。

又是這樣,永遠讓她像是一拳打在棉花裏,著力的點都找不著。

~

方遠給自己家裏扔了個雷,部隊裏忙碌起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了。

蕭明蘭坐不住了,她疼兒子,方遠的意思她也看出來了,這個不讓他娶,那正好,他打單身守著人家就是了。

問了幾回是哪家姑娘他咬死了就是不說,蕭明蘭憋了好幾天都沒敢跟自家老頭子說起這事,熬到了周末,跑梁家去了。

方遠和誰走得最近,梁經洲,他不肯說蕭明蘭就找梁經洲套話去。

梁經洲要真那麽容易被人套話,他也不能年紀輕輕混到今天這個位置,雖然不知道方遠家裏怎麽回事,話卻是回得滴水不漏。

蕭明蘭費了半天勁兒,什麽也沒打聽出來,這事一直到十一月份,方師長吃了老戰友家的喜酒,回家問起自己媳婦,老大打算什麽時候結婚的時候,蕭明蘭才照實和他說了。

方師長一拳捶了桌子,揚聲讓警衛員把方遠給從部隊拎了回來,瞪著方遠吼:“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你找的對象是誰?”

方遠看看自家老媽,合著現在才跟老爺子講的啊。

看看自家老頭子,撇撇嘴道:“就您現在這要找人幹架的架勢,我還真不敢說,人家姑娘又沒瞧上我,可不受你這委屈。”

方師長給他氣個倒仰:“你當我是要沖你對象發脾氣?我是那樣的人?”

方遠挑眉不語,你難道不是只火獅子?

氣得老爺子眼睛瞪得銅鈴一樣:“我對離婚本身沒成見,只要人品好,不是她的過錯我不追究,反正是你自己婆娘,你喜歡最要緊,可是你這樣防著我跟你媽幹什麽,是圓是扁都不敢拉出來見見,你還敢說她人品很好?你這是準備拖到四十歲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