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第3/3頁)

“殿下,當真不再給臣妾機會了?”安嫻接著攻擊,她其實怕的打抖,生怕齊荀這怒氣無法控制,將她也一並殺了。

若當真是在他頭上種了一片草,她也不覺得冤枉,可她連個蓋草皮的心都沒有,要是死了就太憋屈了。

“孤倒要看看你還有幾個膽兒。”齊荀重新又湊近了安嫻,捏她下顎似乎捏上了癮一般,“孤也想瞧瞧,嬌嬌是不是當真什麽都能答應。”

光天化日之下,兩人身上還帶著血,地上躺了一堆的人,齊荀就那樣直接咬住了安嫻的嘴唇。

安嫻被他親地腦仁兒都痛麻了,只能默念著,暫時不與他計較,這筆帳等他氣消了,再慢慢還。

最終安嫻贏了。

齊荀沒再去管朱東浩那號人物,實則從一開始,他想要收拾的就只有安嫻,收拾她的同時,也將自個兒剝下一層皮。

今兒早上分明告誡過她,不許想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這才轉個身就忘了,還哭上了!

她這是將自己的話當作耳邊風。

哭什麽?有什麽好哭的?朱東浩早就該死了,但凡朱東浩身上有半點自己能欣賞的東西,他齊荀也服氣,可他無論怎麽看都是毫無可取之處。

齊荀完全沒覺得是自己看人的方式有問題,從知道安嫻與他有一段過往之後,他就看不順眼人家,眼睛能看的就全是朱東浩身上最討人厭的地方。

他壓根就沒有帶著公平的眼光去看待朱東浩,光看幾處就已經讓他憎惡,多看幾眼,就太不值當。

齊荀一離開寺廟,眾人心頭終於松了一口氣,嬤嬤和鈴鐺起身,看著緊緊跟在他身後的娘娘,只能幹著急,不敢跟上,只希望殿下今兒別太為難娘娘。

“順慶,殿下這怒氣不會讓娘娘出事吧。”嬤嬤心急,沒處兒找人問,就只能問了身後的順慶。

“說不準。”順慶從牙縫裏擠出來三個字兒,到這會兒那背心的汗才停止了往外冒。

不敢想,若是娘娘沒將殿下哄回去,這寺廟今兒估計要血流成河了,談何佛門凈地。

是以,順慶覺得,那夜北三同殿下打架,最後沒死,是因為殿下心裏沒想過要殺他。

真的想要人命了,殿下誰又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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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嫻已經很久沒有卯足勁追過齊荀的腳步,在東宮的時候,他經常追著齊荀,每回去完皇後那裏,走在宮墻的甬道上,她就是當下這般,一路小跑地跟著齊荀。

因為跟不上,就會遭他的刀子眼。

這回安嫻怕自己跟不上,遭的就不是刀子眼那麽簡單,估計真刀子就會架在她脖子上。

從寺廟回去,齊荀徑直就去了她的別院,安嫻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等安嫻前腳剛踏進了屋裏,齊荀後腳就將房門啪的一聲關上,安嫻被困在他與門中間,還在喘著粗氣,就被齊荀堵著了她的嘴,狠狠地親了下去。

等安嫻更喘的時候,齊荀那雙生了血紅的眼睛,就盯在了安嫻的胸前。

“脫!”一個字都不想多說,他現在想做的就是讓她躺著,嘶啞著嗓子叫他殿下。

要讓她知道,她到底是誰的人,應該聽誰的話,心又應該放在誰的身上。

安嫻知道該來的還是得來,可仍舊忍不住打顫,昨兒夜裏,他人好好的沒有生氣,都能那般沒有節制,如今身上還留著他掐下的痕跡,更別說今兒他明顯是帶了怒氣,成心想要懲罰她。

安嫻不得不怕,怕自己被他折騰沒了。

“嬌嬌應該知道,孤今日沒耐性。”齊荀瞧見安嫻沒動,眼裏的火氣又有往上升的苗頭。

人一旦生氣,就容易鉆牛角尖,如今齊荀在氣頭上,只要看到安嫻稍微有一點的猶豫,他就能將其想成,她心裏放不下朱東浩,她不願意跟他上床。

安嫻也感覺到了他明擺著不想講道理的態度,知道怎麽也躲不過,倒不如豁出去不要臉,學了那勾人的本事,先將祖宗的毛捋順了,再同他慢慢講理。

安嫻想通了手上的動作就利落了很多。

今日還是一身繁瑣的蝴蝶扣,好在這次不需要齊荀動手,安嫻自己解開的,褪到了裏面,安嫻認為不應該再褪的時候了,自作主張的停了手。

果然,齊荀又是一聲,“你非要留著讓孤動手嗎?”

安嫻眼睛一閉,心橫上了,終究是一件不留。

“還有孤的。”齊荀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比起昨夜,他今兒做出來的派頭,就是打算當個坐享其成的主。

然而,他發現到了最後,折騰來折騰去,還是自己在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