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3/4頁)

他有千萬個理由,可以當場取了蘇幕的命,但是他總覺得一劍殺了他不夠過癮,太過於便宜他了,要死也得讓他死的臭名昭著,就如當年自己的母族一樣,讓他嘗嘗被世人嘲笑,被千夫所指的滋味。

“你這德行,我看永遠也只能當老二,心胸狹隘,做事不給自己留條後路,非得趕盡殺絕,讓別人記恨上你,你就沒有想過,萬一有一天等事情有了轉機,我死不成了呢?那是不是今日你在我身上用過的手段,他日我都可以一一地奉還給你?”

蘇幕胳膊都快被他擰脫臼了。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也不遲,蘇君主不是一直都在倡導人應當享受當下,明天的事明天再說的嗎?”二皇子說的一派心平氣和。

蘇幕沒控制住自己,當場發了飆,“你特麽能不能別拿你這張陰險的嘴臉來笑,我看著反胃。”蘇幕最看不慣他這張笑臉,笑的有多難看,他自己是看不見,可別人看的見。

“粗魯!”二皇子不怒,反而笑的更厲害了,“挖人眼珠子這種事情我還沒有嘗試過,不過蘇君主要是不想看,我可以試試幫你把眼珠子挖出來。”

“當我沒說。”蘇幕的手臂被他都快擰斷了,疼的額頭布了一層密汗,沒有心情再與他聊下去。

“早就對你說過,閉嘴的好,說的越多錯的越多,你偏不信。”二皇子對準了蘇幕的肩頭,一記刀子手利落地劈在了蘇幕的肩頸處,這回他就是想說,他也不會給他開口的機會。

話多的人,不一定就能討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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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蘇幕被掠,似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天色一亮,鈴鐺和嬤嬤就去了屋外,靜候著裏面的動靜。

昨兒夜裏齊荀沒有忍住,連那幾步路都懶得走了,就在窗戶邊上的軟癱上,辦了事,好在平日裏安嫻就喜歡坐在那裏,看著窗外的雲霧,為此嬤嬤才在軟塌上面備了一床被褥。

起初是等不及懶得多走那兩步路,等事情辦完了就更懶得走了,安嫻一身的公主毛病早就被一路過來的顛婆治好了,昨夜就跟個木葉兒一樣的被殿下翻來覆去的折騰,事後就更加沒有勁兒去移窩。

齊荀也懶得動,貪念上了被窩裏的溫存,一刻都不想浪費。

兩人後來也就幹脆睡在那裏了,夜裏涼,偏生安嫻又喜歡在睡覺的時候開半扇窗,到了半夜,原本躲齊荀躲的遠遠地安嫻,受不住那份涼,自個兒又主動地投懷送抱,裹住被子和齊荀滾在了那被窩裏,一邊覺得這地兒冷,一邊卻又懶得動。

早上安嫻睜開眼睛,難得見到齊荀還在身邊,以往倆人同榻,安嫻起來根本看不到齊荀的身影,今兒早上是個例外,並非齊荀不想早些起來,是自己起不來,被安嫻抱著取暖之後,就沒見她松手過,他只要一動,她那小爪子就招呼到了他的臉上,也沒管摸的是哪兒,狠了勁兒的一陣揉捏,嚷嚷著,“別動。”

再說話,就是“別吵。”

齊荀被她抱的久了,身體上又開始有了反應,想著要麽趁著天色還早,再來一回,結果卻沒有如意,抱能抱,但就是不能動。

橫豎她的氣性兒隨著這一夜之後,愈發的膨脹。

不讓他碰,齊荀也沒有硬要碰,但睡是睡不著了,只有睜著眼睛等她慢慢地睡醒,寺廟裏很安靜,在清晨就連敲木魚的聲音都沒有,只能聞見山間的鳥雀聲,齊荀從來沒有如此靜下來心,去聆聽這些讓人喪失鬥志的聲音。

平靜安寧的聲音聽的多了,就會讓人產生懶惰的心裏,更甚者,能讓人滿足於現狀,而止步於此,再也不想往前走。

他知道這一點,是以他從來不會讓自己有時間靜下來去思考這些,他一旦立了目標,就一定會完成,不會給自己任何松懈的機會。

齊荀低頭去看了一眼懷裏的人,睡的很沉,膚色透著潤紅,確實很好看,安嫻閉上眼睛後的一排長睫,正掃在他的身上,壓成了彎曲的形狀。

外面的鳥雀聲,他又不敢興趣,只能又將注意力放在安嫻的身上,一時找不到什麽可以做的,便將她的五官,又仔細地瞧了一遍,當真沒有一處瑕疵,那一日秦懷遠當著他的面,捏了一把安嫻的臉,當時他除了憤怒,還有些嫉妒,他與秦懷遠不一樣,不會在清醒的時候,輕浮地去捏人臉蛋,但他內心確實是想捏的。

難得給他個機會,齊荀的手指頭在安嫻的臉上來來回回捏了幾次,突然就找到了樂子,捏了幾個安嫻從未有過的表情之後,最後還是覺得她自個兒笑起來的模樣最是好看。

這番一捏完,除了安嫻的臉蛋,其他地方他也想捏,一個沒控制好,先前的努力也就白費了,最終還是把安嫻給弄醒了。

“睡醒了?”明明是他捏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