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第2/3頁)

怎麽可能就丟了呢,不應該的。

“沒有。”齊荀轉過身,目光帶了躲閃,卻聽安嫻繼續絮叨,“好生奇怪,先前臣妾的金叉子,莫名其妙地丟了,如今這錢袋子也是,莫非臣妾身上就沾不得財了......”

齊荀背對著安嫻,也沒有說話,徑自走到了榻邊上坐著,瞧著桌面上適才安嫻擺弄的幾枚銅錢,認為這女人有些時候就是太過於愚笨,都能沒臉沒皮,沒個主子樣的伸手問下人要錢,怎就拉不下那個面兒問他要了。

“金木水火土,缺一樣也正常。”齊荀說的這話,簡直就是落井下石,安嫻回頭往他身旁走,不太贊同他的說法,“人人都說我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命裏最不該缺的就是金才對。”

“可若是說不缺,現下又怎麽會為了幾兩銀子難為成這樣,多半原本是不缺的,嫁了人換了個地頭它就缺上了呢,殿下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安嫻那臉兒笑的特別獻媚,金葉揣在他身上,就是浪費,他想要的東西,只需要開開金口底下的人立馬就能置辦上,哪裏用得著金葉子,也就是拿來裝裝門面兒的,倒不如給她,還能讓自個兒記他一個人情。

“孤短你吃穿了?太子妃如今日子過的不好?”可齊荀就不是個善解人意的人,也沒打算要買她這個人情,反過來倒打一耙,質問了她。

安嫻橫豎也說不過這祖宗,嘆息怎麽這人前一秒能暖人心坎,後一秒就能做到讓人生恨。

安嫻也不打算與他兜圈子了,無論是鬥嘴仗還是鬥腦子,她都鬥不過,畢竟人家是打天下的人,不能與其硬鬥硬,就只能服軟,“殿下,那您說說,臣妾要怎麽做,您才能給我金葉子用?”

這麽直接的一問,齊荀的心鏡就變了,起初明明就是打算,只要她開口了,他定會給她的,給了她之後頂多再問一句,“孤還小氣嗎?”

可這會子他又不樂意了,安嫻擺出來的低姿態,倒是突然將他捧了起來,讓他有了膨脹的趨勢,齊荀沒答,眸子向下做了思考狀。

“殿下你一定得仔細想想,想好了再回答。”安嫻走過去,立在齊荀的跟前,一頭得青絲從肩頭上傾斜,到沒有覺得披頭散發有何不妥,她沒來這裏之前,也是一頭長發披肩,安嫻今日沐浴,嬤嬤在浴池裏放了這時節剛開的新鮮花瓣兒,如今身上還留了余香,安嫻說完話腦袋往齊荀這塊微微一偏,頭上的清淡花香就竄入了他的鼻腔。

就跟服用了軟筋散一般,那香味一撲鼻,就有軟化人神經意識的作用,齊荀漆黑的眼睛盯著她好一瞬,從她這幅模樣裏領會到的意思便是,“你是想用美色來引誘孤?”

安嫻也不知哪根神經不對,被齊荀炙熱的眼神一瞧,身子就跟沒長骨頭一般,靠上齊荀的半邊肩頭,屁股一蹦就坐到了齊荀的腿上,想起了那小人書上的半葷段子,嬌滴滴地說道,“那殿下覺得,臣妾能不能成功呢?”

他說是那就是了吧,怨不得她老套,純屬這個時段,當真就適合說這話。

兩人此時都是從浴池裏剛走出來的,著了薄薄的兩層春衣,本就是打算了歇息,齊荀就連腰帶的扣子也比白日多松了兩指,內裏的柔軟與溫度,就算是隔了兩層綢緞,也完全是遮擋不住了。

前幾回在馬車上,他與安嫻也有過摟摟抱抱,可那都是他先動的手,將她摁在身下她動彈不得的情況下,由著他胡來。

今兒這番被她主動地跳上身,若當真是她心甘情願的,他二話不說,今夜就能將事兒給辦了,可她偏生就是為了幾片金葉子。

他豈能是用金錢去買美色的人。

齊荀的想法是理智的,可動作卻是遲遲未動,任由安嫻摟著他的脖子,向他討好賣乖,“殿下,你說,咱們是不是也算歷經過生死患難的夫妻了?”

“雖然這患難還得再過一陣子,日子才能太平,但殿下得為臣妾想想,臣妾生來也是帝王之家,論起嬌生慣養來,臣妾是女兒身,怕是比殿下還要講究些,臣妾的父母將臣妾捧在手心裏養了十幾年,要是知道如今為了幾片金葉子愁暈了頭,會怎麽想?”

“殿下總不能落下個小氣的名聲對不對?”安嫻說話時胳膊就自然的繞到了齊荀的脖子上,這番用輕松的語氣與齊荀說著話,要是放在往日,她想的不敢想,大抵也是因為齊荀先將冷臉子收了起來,給了自己甜頭,才讓她日漸生了膽子,找準了機會往上攀,愈發的得寸進尺。

“嬌嬌覺得孤小氣?”安嫻摟著齊荀的脖子,齊荀沒受傷的那只手就固定住了她的腰身,盡量不要她碰到自己裏側那條受了傷的胳膊。

“殿下怎麽會小氣呢,能成天下大事之人,肚裏必定是寬闊似海,還能撐得起船。”這會子要安嫻誇,她能誇個天花亂墜出來,一頭的青絲隨著她的動作,有幾根飄到了齊荀的臉上,酥酥麻麻地一陣癢,齊荀並沒有舍得騰出手來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