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2/2頁)

端木蓉和裴元對視了一眼,她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大師兄,這你能忍嗎?”

看著想要攛掇著他再去搗亂一下的端木蓉,裴元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笑著伸手揉亂了她的頭發。

在端木蓉手忙腳亂的抱住自己的腦袋,並將被裴元弄掉在地上的發釵撿起來的時候,他收回了自己剛剛作亂的手,將雙手負於身後,一本正經的出言教導端木蓉,“阿蓉,你已經大了,不能再幹這麽‘熊’的事情了。”

端木蓉:“……?”最初的時候,不是大師兄你給我出主意,所以我才來找祁進麻煩的嗎?

“大師兄,我是你親親有愛的師妹嗎?”

“你是。”裴元點頭,面上的表情半點未變,“所以在你做錯了事情的時候,我才要盡自己身為大師兄指導師妹的責任。”

不知該怎麽接話,端木蓉深吸一口氣,幹脆放棄了自己妄圖和裴元掰扯清楚的想法,轉而說道,“不好意思,大師兄,你的師妹要去完成課業了,回見!”

話音落下,端木蓉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被端木蓉袖風波及到的裴元站在原地,忍不住搖頭失笑。

他的師妹喲,真是越大越不可愛了。

因為萬花谷弟子的故意針對,祁進同谷之嵐相處的時候總會特別的熱鬧。

看著被萬花谷的弟子折騰得根本無法保持住平常表情的祁進,他的師父呂洞賓往往會站在一邊,笑著同身邊的孫思邈感嘆“現在的孩子們,真有活力啊”之余,還會與孫思邈一同回憶曾經的年少輕狂。

當年,他們也曾這麽有活力。

與之確定關系後,反而很少能夠同谷之嵐單獨相處的祁進:“……”

不能對萬花谷的弟子全力出手,又躲不過對萬花谷地形無比熟悉的他們,祁進幹脆釜底抽薪,帶著谷之嵐出了谷。

某日,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悄悄進入端木蓉的房間,並灑在了她的床上。隨著時間的流逝,陽光灑在端木蓉床上的範圍越發擴大,逐漸上移蔓延到了她的臉上。被陽光喚醒的端木蓉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簾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谷之嵐留在她枕頭邊的灑金短箋。

【阿蓉,我跟祁進去純陽看雪了。】

萬花谷很少下雪,就算下雪,也往往是隨意的對這方天地表示一番,總是不能讓人看得盡興。

谷之嵐輕易的被祁進口中的“純陽雪景”吸引,趁著一旦知道說不定就要跟著她一起去的端木蓉沒反應過來,她先一步同祁進出了萬花谷。

是的,整個萬花谷,端木蓉是最後一個知道谷之嵐和祁進出了谷的人。

瞬間清醒的端木蓉瞪著手中的灑金短箋,仿佛這樣就能瞪到那個拐跑她家阿嵐的家夥。

許久,可能是發現自己這樣的行為很孩子氣,端木蓉將手中的灑金短箋折好,幹脆起床去給目前還在龍門的趙佑橫寫信,用力透紙背的力度寫信通知對方——“你不來萬花谷見我,陪我去杭州遊西湖,那你以後就不要寫信給我了。”

看雪?她也有人陪著去遊西湖。

哼。

沒多久,在龍門接到信的趙佑橫:……???是不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趙佑橫還是因為收到的這封信,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手頭上的事情。

將石觀音要求的東西送到,連對方邀請他留宿的話都沒聽完,向其表示了一聲告辭的趙佑橫提著刀轉身就走,使得他身後的石觀音忍不住懷疑自己的魅力。

然而在發現自己對男人的吸引力從未減弱過後,石觀音忍不住嗤笑趙佑橫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家夥不懂得欣賞美人。

趙佑橫根本顧不上石觀音會怎麽想,交了任務的他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便急忙往萬花谷趕去。

隨後,一身明教燭天套衣服的趙佑橫,哪怕拿著端木蓉隨信寄過來的信物,他還沒到達雲錦台,便被人攔下了。

因為身背雙刀,一身燭天套的他看著就不像一個好人。

不但不像好人,甚至還被人以為是來萬花谷挑釁。

就連趙佑橫將手中的信物拿給攔下他的萬花谷弟子看,也被對方認為是拿著信物上萬花谷來找端木蓉的麻煩。

“端木師姐一直沒出過谷,就算你跟端木師姐有仇,那也是她進谷之前的事情了。當年你們都還小,這位明教的弟子,你到底和端木師姐有什麽深仇大恨?值得你事隔這麽多年大老遠的跑來萬花谷找端木師姐的麻煩?”攔住趙佑橫的萬花谷弟子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一心想讓趙佑橫放下仇恨,別找端木蓉麻煩,“得饒人處且饒人,都過去那麽多年了,你就算了吧。”

趙佑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