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3頁)

見宋玉笙進門,知夏和知寒也停下了打鬥的動作。

喻明雖是喻家衛的精英,也擋不住知夏和知寒二人的合攻。停了打鬥,身子裏的氣力散去一半,他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淤血。

知寒和知夏兩人相視,便代替喻明守在了宋清歌的房門口。

知寒淡淡出聲,“多有得罪。”

喻明知道自己敗了,卻也沒有半分的怨言,站穩身子,朝著知夏和知寒拱了拱手,“是在下技不如人,何來得罪一說。”

知寒知曉喻明也是奉命行事,輕嘆,注意著裏面宋玉笙和宋清歌的動靜,只盼著宋清歌安好無事。

跟隨宋玉笙九年,知寒無比清楚,宋玉笙並不是個性子柔弱的主。與之相反,九年磨礪,她比任何人都更加剛強。

其他人與她而言,不過是股掌上的玩物,逗弄玩耍,無傷大雅。若她真要如何,那便是勢若破竹,無人可擋。

她只是不在意,她只願守好她的底線。

一旦觸及宋玉笙的底線,她便會以最料想不及的姿態開始反擊。

而她唯一的底線,便是宋清歌。

知夏道:“你且下去療傷,這裏我們二人自會處理。”

——

宋玉笙一進門邊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混雜著藥草的味道,是普通療外傷的藥。

她走到宋清歌的床榻上,只見宋清歌神色昏暗,沒有意識,肩上還有幾處刀傷,是新傷。

她呼吸一滯,心跳聲愈演愈烈,輕輕搖了搖宋清歌,“哥哥?”

宋清歌昏迷已久,自是沒有半分反應。

宋玉笙探了探宋清歌的體溫,並未高燒。

她輕擰著眉毛,伸手拉開宋清歌手腕上的衣袖,把著宋清歌的脈象。

宋玉笙拿出隨身帶的針包,對著穴位給宋清歌施針,暫且保住宋清歌的脈息,“脈象平穩,與常人無異……”

刀傷的位置都不在致命的要點,也無高燒,怎會昏迷不醒。

宋玉笙給宋清歌連施了幾針,都在關鍵穴位之上,他依舊面無血色,躺在一旁。

宋玉笙放下宋清歌床頭的紗幔,走到屏風外,朝著門外道,“知寒,把喻明帶過來,我有事要問。”

知夏和知寒也並未對喻明下死手,是些皮肉傷。喻明又是跟著宋清歌久經沙場,這點傷在尋常不過,包紮了下便回到了原位。聽到宋玉笙的傳喚,便跟著知寒進門。

宋玉笙神色焦急,“我且問你,哥哥這是從何而來的傷?”

喻明行了禮, “是前日,府裏新來了小廝,察覺詭異。我們便一路跟隨,不料想中了埋伏,寡不敵眾,少爺便受了傷。”

“小廝?可知道是誰的人?”

“不知,那小廝領著我們到了之後,便獨自跑開了。當時局勢所迫,未能分神去追擊他。”

“帶了多少人,你且細細說來,以哥哥的武藝,不至於被傷至此。”

“說到此處,屬下也覺得奇怪。那些人的武藝平平,只是仗著人數多。不到半刻終,我們便得了優勢。可是少爺卻突然慌了神,像是沒有了氣力一般,這才傷到。”

宋玉笙低低呢喃道,“慌了神……”

宋清歌從不做無準備的事。大敵當前,他怎會無故慌神?

喻明繼續說道,“等我們解決完這幫人,便送少爺回復診治。當晚大夫也來看過來了,包紮了傷口之後,說是如此便可。可到夜半時分,少爺咳了血,大夫看過之後,依舊說不出緣由。沒過多久,少爺便下了死命令,不讓旁人靠近。”

沉默半晌,宋玉笙消化著喻明話裏的關鍵點。

小廝,慌神,咳血。

她也查看過,宋清歌不外乎是皮外傷,並不至咳血。

皮外傷?

若不是皮外傷……

“喻明,你且細細想來,哥哥這幾天的飲食,可有異常?”

喻明想道,“飲食都是由小廚房的人負責,他們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出差錯的可能性不大。更何況少爺待我們一視同仁,與我們吃食並無差別。平日裏,就連茶水,都是有專人排查過的。”

知寒道:“你在想想,可有外人送飲食來。”

喻明又細想了一番,蹙眉,回想起了什麽便道,“五日前,宋二小姐曾來過,帶了點心,可少爺並未食用。”

“對了!”喻明驚呼出聲,“是茶水!宋二小姐執意給少爺敬了茶,茶葉也是她送來的。”

宋清歌對飲食這一類把控如此之嚴格,那就不會是自家飲食上面的問題。若是宋詩柔送來的東西,哪怕他們二人與林姿再如何不睦,明面上,宋清歌也是宋詩柔的哥哥。

若是宋詩柔送來的飲食,他定不會在直接排查,迫於無奈,甚至還會品嘗一二。

宋玉笙沉沉出聲,“宋詩柔送來的茶葉,可還有?”

“都在庫房放著,屬下這就命人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