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3頁)

“小姐,這藥太烈。知寒勸道,“等少爺回來,小姐尋個溫和些的藥,莫太勉強自己。”

宋玉笙接過知夏遞來的繡帕,“我曉得的,無礙。”

知夏小聲的抱怨,“小姐總說無礙無礙,不讓我們操心。可夜裏還是時常因藥效發作疼痛的濕了裏衣,還時常咳血。若不是肖神醫是神醫,我才不相信小姐的體質與常人無礙。”

宋玉笙輕笑,“你啊,愈發的膽大了,連師父都敢調侃了。”

知夏輕吐著舌頭,頑皮的很,“都是小姐教導有方,奴婢這是隨了小姐。”

知寒收拾好宋玉笙的藥碗,替宋玉笙反擊,“那可不怪小姐,你我二人同是小姐教導,怎得如此不同。”

知夏也不在意,笑著多到宋玉笙的身後,“不管,我就是隨了小姐。”

宋玉笙見這兩人玩笑的模樣,藥味淡去,心情也好了許多。

翌日。

宋玉笙坐在鏡前,面色蒼白宛若白紙,紅唇也失了血色。眼圈泛著紅色,像是一只受了驚的白兔。昨日夜裏的藥效發作,她疼得緊,還未緩過來。

知寒心疼她這副模樣,替她披好鬥篷,又倒了水遞給她,“小姐喝些吧。”

知夏咋咋呼呼的進門,一路小跑氣息竟沒有一絲的紊亂,“小姐小姐,大少爺回來了!”

宋玉笙動作一僵,一時不注意打翻了知寒遞過來的茶杯,水滴落在衣袍上,她顧不得這些,杏眼裏像是放著光芒,眼尾上挑,“你說什麽?哥哥回來了?我可聽錯了?”

知寒連忙拿出繡帕替宋玉笙擦拭衣服,又心疼又有些想笑。宋玉笙一向是小心謹慎的,也就是聽到宋清歌的消息才會如此。

知寒搖了搖頭叮囑,“小姐沒聽錯,但小姐可小心著些,切莫傷了自己。”

知夏反應過來,也連忙拿出繡帕替宋玉笙擦拭,“就是就是。少爺已經在正廳給老爺請安,稍後便過來,小姐若是這副模樣讓少爺看見了,定是會心疼的。”

宋玉笙氣息紊亂,身上的痛感似消散了幾分,眉間只剩下了喜悅之情,“哥哥可有受傷?”

“回小姐,大少爺好好的,依舊像當初一樣英俊瀟灑,這下回了京,不知道要讓多少貴女們失了心呢!”

知寒睨了知夏一眼,“莫在小姐面前瞎說。”

“無礙。”宋玉笙展開笑容,聲音輕柔,“這便好,便好……”

話音剛落,就聽聞一陣聲響,少年氣韻十足,聲音宛若琴悅的低鳴,緩緩入耳,“何事如此之好?”

聽聞熟悉的聲音,宋玉笙不自覺的,眼睛裏又起了薄霧。撇開知寒知夏兩個人,起身小跑到門口,看著宋清歌的身影。

少年身高八尺,整齊的發髻,套在玄色發冠之中,整潔利落。一身玄色的衣袍,腰間別著一塊精致的白玉。五官輪廓分明深邃,眉宇間和宋玉笙有三分相似,劍眉星目,眼神銳利如鷹,似墨色一般深沉,身上不自覺的散發出淩人的氣勢,令人望而生畏。

宋玉笙見宋清歌沒有帶披風,立刻拉住宋清歌腕子,讓他進屋裏,寒氣少些,“哥哥回來怎得如此突然?為何連件衣服也不帶?這寒冬裏,哥哥若是病了該如何?”

宋清歌最喜歡鬧宋玉笙,低低調侃道,“哥哥身體底子好,自是不像你的。”

“……”

待調侃完畢,宋清歌才開始好好打量宋玉笙,面色蒼白不了半分紅潤,眼眶還含著淚水,便眉頭一蹙開始操心道:“笙兒身體可好些了?哥哥看你還是怎麽病懨懨的?需不需要請肖師傅再過來看看?”

宋玉笙輕笑,眉目傳神,難得的帶了一絲煙火氣,“哥哥還說我,哥哥就不啰嗦了嗎?”

宋清歌輕嘆了一聲,走到旁邊拿起宋玉笙的鬥篷替她披好,“你啊,也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宋玉笙笑的開心,像是個得了糖的孩子,聲音婉轉輕柔,“哥哥回來了,我就不用照顧自己了,有哥哥在。”

一番話,像是打破了平靜無痕的湖面,在宋清歌的心裏蕩起萬般的漣漪。他自認馳騁沙場五年有余,大小場面見過不下少數,哪怕是斷壁殘垣身陷囹圄之時,未曾掉下過一滴淚。

如今宋玉笙一番話,他眼眶泛紅,話語梗在喉頭。

半晌,才聽見他低啞的聲音,“是啊,哥哥會照顧你,沒有人會在欺負笙兒了。”

宋玉笙拿起繡帕擦掉眼邊滴落的淚珠,用力的點點頭。

她不是孤單一人,一直都不是。

她還有哥哥。

一連串的念念叨叨,敘敘家常。

宋清歌才想起來這次快馬加鞭回來的理由,“妹妹,你的婚事……”

知寒有眼力勁,反應的快。帶著知夏出去,把大門關好。兩個人守在門口,禁止旁人的叨擾。

“哥哥回來的如此之快,可是因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