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2/3頁)

“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她從哪天開始想殺人,哪一天派人去找的你,哪一天出門找你哭,你哪一天開始謀劃這件事,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要是承認,咱們都可以省點事,你要是不承認,其余的證人這會兒都審著呢,再有個把時辰,證詞就都齊全了。”

慶王說完,眸光落到溶溶身上,見她臉色驚懼,眸中含淚,以為她受到的驚嚇,便拱手道:“嫂子,瞧著你今日受了不小的驚嚇,我先派人送你回侯府。”

溶溶搖了搖頭,眼淚滾落了下來,“不,我不走。你剛才是說害了太子身邊所有的女人,景……元寶的娘也是被慶王妃所害麽?”

慶王沒料到溶溶問起從前的事,眸光一下黯淡下來:“是受她所害,也是受我所害。”

“你?”溶溶以為慶王口中無非答一個是或者否,萬萬沒有料到他會這麽回答,驚愕得無以為繼。

跪在地上的刺客突然笑了起來:“不錯,就是他,就是他設計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破了東宮的守衛,給太子的寵妾下了藥。劉禮,你笑話我,你何嘗又不是她的工具?你我唯一的區別,就是你的臉皮夠厚,殺了太子的女人,還能繼續跟他稱兄道弟。”

“閉嘴!”慶王一拳打到那刺客臉上,將他打得滿臉是血。

慶王?

怎麽會是慶王?

溶溶難以置信地看著慶王,一腔悲憤在胸,她再也按奈不住,質問道:“為什麽?就算是慶王妃想殺人,可是景溶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幫她做那種事呢?”

對上溶溶的眼睛,慶王忽然覺得有些膽怯,他迅速低下頭:“我不是幫她。個中緣由,皇兄都知道了,等他回來,嫂子有什麽想知道的,去問他就行了。”

說完,他一揮手,隨行的幾個人將那刺客提走,匆匆消失在了聽雨軒。

外頭的雨越發得大,他們幾個人很快想鋪天蓋地的雨幕中消失了身影。叮叮咚咚的雨聲依舊如樂曲一般想著,可惜此刻落在溶溶耳中,卻宛如奏著催命曲,鏗鏗鏘鏘,擾亂人心。

天地之大,卻只有一個她。

“姑娘,要回侯府嗎?”

溶溶擡眼看向身邊的丫鬟:“你又是誰?”

“屬下珍珠,今日為了引出刺客,琉璃和翡翠不得已借故離開,改由屬下保護姑娘。”

珍珠,聽起來確實是跟琉璃翡翠一樣的身份。

溶溶頷首問:“那個刺客是誰?”

“剛才擒住的刺客是錦衣衛副指揮使衛驍,也是慶王妃的表兄。慶王妃一找上他的時候,東宮就已經知道了。”

“你們早就知道慶王妃要殺我?”溶溶疑惑道。

珍珠點了點頭:“這一次的計劃是千歲爺離京前就定下來,由慶王殿下指揮。慶王妃此人十分狡詐,隱匿得太深,上回在東宮,不管我們順著哪條線查,都是謝元蕤出面辦的事,哪怕我們手裏有謝元蕤的證詞也沒有用。”

“上回?你是說慕塵落水的那一回?”

“正是。”珍珠道,“其實那一次,她的目標也是姑娘。”

“那一次要害的人是我?”

“姑娘那身衣服顯眼,可巧側妃也穿了那料子的衣裳,又在那個時候追著千歲爺到了鳳池邊,彼時姑娘正跟世子在說話,刺客便以為側妃就是姑娘,因此動手加害。本來那一次,千歲爺就是打算引蛇出洞,逼她露出馬腳,可惜了,安在東宮的人……總是牽連不到慶王妃身上。”

慶王妃……

溶溶印象中的慶王妃,從來都是端麗大方、高貴自矜的模樣,心裏向來都是淡淡的羨慕。

她出身低微,看到那樣燦若星辰的貴女,總是會生出一種卑微之感。

可為什麽那樣的慶王妃居然恨自己入骨!

珍珠不知道溶溶心裏的悲憤,見她茫然無措的神色,以為她是今日受到太多驚嚇,忙去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姑娘喝口茶壓壓驚。”

溶溶擺了擺手,將茶推開:“今日的事,你知道多少?”

“姑娘有話盡管問,屬下知無不言。”

“慶王為什麽跟這件事有牽連?是慶王妃指使他動手害死元寶的親娘嗎?”

“四年前,我並未在東宮當差,這件事的詳情我並不知曉。”珍珠見她一直在追問舊事,將自己的揣測說了出來,“方才聽慶王殿下言語,似乎是被慶王妃欺瞞,我想,慶王殿下若是真的的害了皇孫殿下的娘親,千歲爺絕對不會讓他在這裏保護姑娘。”

提到劉禎,溶溶緊繃的心弦稍稍松了一些:“慶王沒有去南詔,劉禎呢?劉禎是不是也沒有去南詔?”

“千歲爺確實去了南詔,只是是五日前已經返回,一直沒有回京城,是怕千歲爺回來,對方就不敢動手了。”

怕劉禎?

不錯,當年景溶喝下毒藥的那天,劉禎也不在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