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諸國皇室修羅場(第2/3頁)

但即便這樣,仍舊甘之如飴。

回到四殿下的府邸,阮棠格外的輕車熟路,昔日被自來燒毀的痕跡已經無影無蹤,這裏的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

如果說這倆人唯一的默契,便是畫畫的時候,仿佛一切矛盾都煙消雲散。

斯致注視著坐在庭院內一動不動的“模特”,這個時候的她才收斂了身上紮手的刺,嫻靜的讓人屏住呼吸,不忍破壞這一刻的美好。

但是破壞掉這一切的卻是阮棠。

“好了嗎?”

斯致回過神來,放下毛筆,不自然的別開視線,淡淡的道:“今天就先到這裏,明天繼續。”

這副畫,他花了半個月的時候才畫好一部分,簡直是傾注全部心血放入其中,為的就是釣上這條名為阮棠的魚,接下來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便結束?

阮棠伸了個懶腰,沒什麽想法,只是打著哈欠抱怨:“我困了。”

這仿佛是一個信號,得到暗示的衛斯致眼眸微動,理智與沖動交織在一起。

然後下一秒,那女人卻已經自己站了起來,慢悠悠的朝臥室的方向走去,半點沒有邀請他的意思!

那輕快的背影,都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四殿下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這作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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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就是故意的。

白天的爭吵她可記仇呢,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你,撩完就跑才是真諦。

她帶著愉悅的心情推開臥室的門走進去,尚未打開燈,突然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緊接著阮棠的身體便不受控制的跌入對方的懷中。

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

那人突然襲擊,用的都是巧勁,不會傷到她,卻也讓她掙紮不得。

阮棠動了動,冷靜下來,她望著黑暗的空間,突然出聲:“符卿?”

“陛下。”

男人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蘊含著玩笑成功的笑意,他轉過身站在她的面前,一撩袍子,單膝跪地,語氣變得正式起來:

“臣符東風,參見陛下。”

一縷月光泄進來,照在他英俊的面孔上,符東風的眼眸更顯明亮,注視著她時,勝過星辰。

阮棠站在原地,垂眸看他。

太久不見,太遙遠的記憶,但是對上這般生動鮮活的符東風時,一切記憶都迅速回籠。

半晌後,她一拳錘過來,輕笑:“好你個符東風,現在連朕的玩笑都敢開了!”

“都是仗著陛下寵愛。”符東風打蛇上棍,順勢賣慘,唉聲嘆氣:“自從陛下失蹤以後,臣的好日子就到頭了,曲來疏一直看臣得您歡喜不順眼,這段時間可是一直在打擊報復。他不僅克扣臣的軍餉,還三令五申不許臣帶兵打仗,強迫臣留京守城啊,臣好慘!”

他可憐巴巴的道:“陛下可要為臣做主啊!”

阮棠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她打開燈,拉開椅子坐下,斜睨著符東風拙劣的演技,也不戳穿,懶洋洋的道:“好啊,等見到曲來疏,就罰他回京面壁思過好不好?”

“當然好。”符東風毫不猶豫的答。

一君一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決定了把曲來疏這個搞事情給轟回去。

阮棠問:“你怎麽突然跑來了,是曲來疏將我的消息傳遞回過去了?不對。”她說著,自己就搖搖頭,道:“以他的性格肯定瞞到死,你能這麽迅速的找來,只能是……”

“神棍。”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什麽都瞞不過國師。”

符東風靠墻而立,一身勁裝被風吹的作響,他雙手環臂,聲音鄭重:“陛下英明,國師已知你在此處,更算到曲來疏身懷異心,我與明王、楚大人商議後,決定前往雲國尋您,護吾王周全。”

阮棠:“國師還說什麽了?”

符東風沉默了一瞬,坦白的將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包括國師對阮棠出現的定義,以及他給出的兩個選擇讓大家決定,甚至於明王和楚臨溪的選擇,皆無任何遺漏。

阮棠對此毫不意外,只是挑了挑眉,問他:“那麽,我的符卿,你如何選擇?”

是與曲來疏走上同一條路,還是……?

面對明王等人,符東風沒有給出答案,而現在,又是阮棠直白且直接的提問,不給他逃避的空間。

符東風注視著她,多年未見,他的陛下沒有半點變化。

還是一樣的風華正茂,張揚銳利,瀟灑恣意。

他想起初見時那雙靈動的雙眸,後來接觸的越久,越被她那股自信而瀟灑的氣場所打動,他自認一生所遇坎坷極多,但是相較於父皇昏庸兄長病弱、權臣當道,身陷囹圄無法脫身的公主,竟顯得不是那麽苦難了。

畢竟相比於朝廷、後宮那些陰暗的、見不得人的背後冷箭,陰毒算計,符東風寧願面對戰場上直面的鮮血淋漓。

但是他的公主,卻在逆境中走出來,平權臣掌天下,即便是登上帝位,她仍舊沒變,仍舊保持住本心,卻也像是不受拘束的風,任誰也抓不住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