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諸國皇室修羅場

想解這連環鎖是個浩大的工程, 不過對於斯裴和阮棠而言顯然是樂在其中, 他們喜歡這種一點點解開謎題的成就感。

五殿下第一次發現那女孩心思細膩思想敏捷的時候, 不知有多驚嘆, 連帶的打那以後對那禍水的花樣作法都有了濾鏡。

阮棠打開第二道鎖, 翻了翻後面依舊緊扣且毫無頭緒的連環鎖,評價道:“這玩意兒的難纏,就像是男女情愛上那點事,解不開說不清,偏偏又其樂無窮。”

斯裴不贊同的搖搖頭,說:“這怎麽能一樣, 連環鎖是一層一層的解開, 像你和儲君、小六那樣是纏成繩子剪不斷理還亂, 說不定哪天就作繭自縛了。要我說,你就別跟他們胡鬧了, 我自家的兄弟我清楚,這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麽好貨。”

他越說越起勁,還替阮棠規劃好了脫離路線:“這樣, 你只要應口, 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辦,四哥那裏我來搞定, 讓他不再找你麻煩, 然後安排新的身份你可以去其他國家暫避風頭。

無論你是想上學還是走哪條路,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等這幾個家夥爭完了, 事態平息我再接你回來,到時候你想做什麽都是無拘無束的自由人,再也不用擔心過河翻船了。”

斯裴說完,突然感覺身體有點冷,他別扭的動了動身體,那種微妙的感覺消失的蕩然無存,也就沒有過多在意。

阮棠撐著下頜注視著他,彎了彎唇,調侃:“我記得你不是對我和他們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很是樂見其成嗎?無法錯過的好戲?”

“嘖,此一時彼一時,以咱們現在的關系,我還能為了看戲看你投身火海嗎?肯定不行啊。”

阮棠看得出來,他是認真的,發自內心的想幫她擺脫他的兄弟們,感動雖感動,不過她還是輕飄飄的搖了搖頭,講:“不不不,好意心領了,不過我如果沒有底氣保住自己的話,當初就不會蹚渾水。況且……”

她輕笑一聲,說:“你不覺得,這種關系很有意思嗎?”

五殿下顯然對此不以為然,他說:“以旁觀的角度我會覺得看戲有意思,但是如果作為當事人,我只能說這都是瘋子行徑。”

話題,又繞過來了。

阮棠朝他勾勾手,笑著問:“孤陋寡聞了吧,在情愛上一竅不通的你,就好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大朋友。”

斯裴不以為然。

“聽過一首歌嗎,那應該是最符合這種意境的,”她說著,輕聲哼起來:“美目裏似哭不似哭,還祈求什麽說不出,陪著你輕呼著煙圈到唇邊講不出滿足……你的溫柔怎可以捕捉,越來越近卻從不接觸……”

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間,望不穿這曖昧的眼,愛或情借來填一晚,終須都歸還,無需多貪。

斯裴不自覺的便認真聽起來,他看到她輕啟的紅唇,不需要多誇張的舉動便帶著天然的誘惑,粵語的發音帶著獨特的韻味,連高潮部分都輕緩的慵懶:

“猶疑在似即若離之間,望不穿這曖昧的眼,似是濃卻仍然很淡,天早灰藍,想告別仍未晚……”

“這首歌叫什麽?”他聽見自己問。

“《曖昧》。”阮棠唱完後,笑眯眯的說:“你不覺得似即若離和似苦又甜這兩個詞非常妙嗎,完全的體現出男女關系最美好的那段過程,一旦捅破窗戶紙,就代表有人要玩不起了,頓時就沒意思起來。”

她說著,想起了什麽,嫌棄的“嘖”了一聲。

“不覺得。”五殿下面無表情,說:“說到底就是你撩完不想負責,渣。”

阮棠強調:“這種快樂是雙向的,怎麽能是我撩完就跑呢?”

眼看講不通,她幹脆就用實際行動教這不解風情的直男做人了,阮棠貓眼一轉,擡手指了指旁邊的梳妝台,指揮道:“把左邊第三個小瓶子拿過來。”

這作精又要耍什麽花樣?

他挑了挑眉,配合的抄起小巧的玻璃瓶,晃了晃裏面緋紅的像毒藥的液體,“這玩意兒不就是計霜寒的實驗室裏出來的香水嗎,看起來和小六上次和我嘚瑟的吐真劑有的一拼。”

斯裴說著回過頭來,好笑道:“不是吧,你無法說服我,就打算用非常手段了?”

“我要治服了你,還需要特殊手段?”

阮棠斜靠在沙發上,纖細雪白的長腿搭在一起,說:“我在她的實驗室裏自己調配出來的香水,正巧進來的時候沒搜身,就留下了。”

她微微俯身,伸出一只手搭在茶幾上,掌心朝上,示意:“過來,幫我噴在手腕上。”

好端端的突然要噴香水,這裏不知道葫蘆裏又賣什麽藥呢,不過現在的斯裴對她還真沒什麽警惕心,雖然猜不透這作精又想做什麽,但總歸不是要害他。

他狐疑的看了一眼阮棠,走上前,大大方方的坐在她對面,噴嘴對準了她纖細的皓腕,一摁,緋紅色的液體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