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2頁)
“痛夠了麽?”語調平靜的有些殘忍。
喬眠擡頭,狠狠地望著他,望進他漆黑眼眸的深處,和他直視。
沈雲黎眸光波動,因為她這個狠厲的眼神,有些新鮮,原來不是只小綿羊,溫順的皮囊下也有這麽淩厲的脾性嗎?
“要不要再說個地址,去你爺爺奶奶那裏試試?”沈雲黎雙腿交疊在一起,手指在車前輕輕敲打著韻律,嘴角竟還帶著一抹笑,“周末,我有時間。”
一陣風吹過,無際的雪原被吹開一層,露出些掩蓋已久的東西,也撕開了喬眠的心扉,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上面。
沈雲黎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和她離得很近,他倒要看看,小綿羊的爪子什麽時候會露出來。
而就在他以為她憤怒的想咬他幾口的時候,她忽然開口。
“你也會不要我麽?”
沈雲黎眸光忽然停滯,嘴角那抹假笑也慢慢收起。她望著自己的目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得平靜,連帶著聲音都很輕。
這仿佛一個承諾,沈雲黎不敢輕易開口。
女孩的眼底充斥著混濁的紅血絲,往日無憂無慮的清澈已經徹底不見,或許這輩子都再也看不見了。
她漂亮的棕色眼眸,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但沈雲黎撥開層層迷霧,還是在最深處,看到了一絲渴望和希冀。
莫名地胸膛微震,蕩滌起支離破碎的溫暖,鬼使神差地,沈雲黎慢慢傾身……
輕吻在她的額頭。
仿佛一個封印,封住一個誓言。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