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6頁)

所以她隨便尋了個理由給拒了。

溫玉也沒再勉強她,又與她說若她在府中待得無聊就去賞賞花,或是去她們溫家的鋪子裏逛逛,近日裏鋪子裏新來了一批海外貨,什麽首飾寶石極是漂亮,“你如今穿戴的太素了,連耳墜也不戴了,去瞧瞧有沒有喜歡的,叫掌櫃的包好了給你送回府來。”

“我相公給我買了許多在屋裏丟著呢,我嫌戴著太累贅了。”九陰吃的牙冰冰涼涼的,舌尖舔一舔像在舔冰疙瘩似得,忽然又想到什麽扭頭問溫玉,“嫂子家鋪子裏可有黑珍珠做的耳墜?”

“黑珍珠?”溫玉想了想道:“我倒是不曾留意有沒有,想來是有的,你什麽時候喜歡黑珍珠了?”

“黑珍珠不是有消腫散淤的功效嗎?”九陰笑笑道:“我相公耳朵腫了,我想尋一對來給他消腫,他那樣白定是襯黑色。”

“啊?”溫玉一時之間沒聽懂她的意思,耳朵怎麽會腫?腫了要耳墜……做什麽?

九陰剛要再同她說,屋子裏忽然傳來了幾聲咳嗽,打斷了她的話,她扭頭擡眼瞧過去只見窗戶內裘衣輕散發坐在榻上正掩著口鼻看著她,那眼神裏仿佛在警告她,不許再說。

她歪頭瞧著他笑了,“相公醒了呀。”

裘衣輕也瞧著她,“恩”了一聲,又挪開了眼,不知為何他咳的臉皮發熱。

溫玉扶著丫鬟起身在院子裏向他行禮,她對這個冷冰冰的嗣王爺還是畏懼的,便說不叨擾要回府去了。

九陰忙拉住了她的手,“嫂子不是留下用午飯嗎?”

“府中還有一堆事要忙,我便不留了。”溫玉拍了拍她的手,心裏知道嗣王爺生的病不喜外人靠近,同他共處一室,更何況一桌用膳。

屋中的裘衣輕看了一眼九陰,第一次開口留客,“嫂子便留下用了午飯再走吧,宋府事務我的人會幫你打理。”

溫玉愣了一下,這、這……嗣王爺居然叫她嫂子?這怕是頭一回嗣王爺如此“平易近人”的留客吧?

裘衣輕又看了一眼九陰,慢慢道:“留下來陪我夫人說說話。”她一定悶壞了。

九陰笑眯眯的望著他,裘衣輕叫嫂子叫的很順口嘛,“相公都留嫂子了,嫂子就給相公一個面子吧。”

溫玉不知為何心頭眼眶有些發熱,若是她夫君還在就好了,如今也該安心了,她們呢呢嫁給了疼愛她的男人,“好,那就叨擾嗣王爺了。”

午飯之前裘衣輕還穿戴整齊,像模像樣的坐在飯桌前招待溫玉,用膳時裘衣輕說了幾句非常客套的話,比如:府上可有麻煩事?飯菜可合胃口?多謝嫂子來陪我夫人說話。

九陰瞧得出來,裘衣輕這是在努力的找話跟溫玉說呢,他不擅與人往來,所以坐起來顯得格外不自然,一句比一句生硬。

溫玉卻自始至終溫溫柔柔的答他,笑眯眯的將他們夫妻二人看了又看,越看越安心。

這嗣王府的夥食全是按照呢呢的喜好來的,嗣王爺只是吃了幾口清淡的小菜就了一碗白粥。

廚房還特意為溫玉做了一道開胃的松鼠魚,她瞧著嗣王爺夾了一筷魚肉放在碟子用筷子一點點將魚肉壓碎裏挑刺,又不動聲色的推給了呢呢。

是了,先前回宋家時呢呢就不大吃魚肉,說挑刺麻煩,那時溫玉還奇怪沒嫁人之前呢呢也沒這般嘴刁,正常吃魚,如今才明白原來是嫁人後被嗣王府給養刁了。

吃完飯她也沒多留,怕打擾嗣王爺養病,便起身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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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陰將她送出府,看著她上了馬車才回府回到臥房裏,房中康大夫正在為裘衣輕診脈,九陰進去拿了一個桃子坐在窗下的羅漢床上,慢慢的剝著皮,聽康大夫說話。

“王爺近日來可是很少發寒症了?”康大夫問。

裘衣輕點了一下頭,他自從夜夜有人擠進他懷裏睡就沒有再發過寒症,也不知道是那個人太熱了替他暖的,還是……她的血真起效了?從前他一兩天便發一次寒症,手腳冰寒一陣陣的打哆嗦,手指凍僵一般動不了,要緩上許久才會好些。

康大夫面露喜色,低聲道:“王爺的寒症正在好轉,快要大好了,看來是夫人的藥引起了效用。”

裘衣輕看向了不遠處的九陰,她勾唇笑了一下還盯著手裏的桃子在一層一層的剝皮,一個軟綿綿的桃子皮像衣服一樣好剝的很,她沒有染蔻丹的指甲紅潤潤的撚著桃子皮一片一片的往下剝,桃汁留在她的手指上,教人瞧著就覺得那桃子甜的很。

她也不瞧他,心思仿佛全在她的桃子上。

“王爺這半個月便不要再出府門,安心靜養,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個月後寒症定是能好全了。”康大夫聲音壓的低低,卻掩不住喜悅之情,他從沒想過裘衣輕的寒症能全好,且好的這麽快,夫人的血正對了王爺的症,“說不準王爺的寒症大好之後,腿會慢慢的恢復知覺,這些日子我會替王爺通經脈,王爺可以再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