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翻盤(二更)(第2/3頁)

醫生看著眼睛裏帶著水光還生著病的小姑娘,也抖了一抖。

馳一銘轉頭看過去,見姜穗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他氣笑了:“膽兒挺肥啊姜穗。”

他咬牙忍受著抽痛。

姜穗吸了吸不通暢的鼻子:“反正你也不會放過他。”

她倒是看得清楚,要是馳一銘本身就不留馳厭,那她做什麽拯救都沒用。要是他需要馳厭活著,那麽她就沒必要受他威脅。

姜穗心想,說這話來威脅她,馳一銘是腦殘劇看多了嗎?

馳一銘被她搞這麽一出,才想起這小貓崽少女從來也不是個省心的。以前她還怕他的時候,就敢往他飯裏弄朝天椒和小米辣。

他舔舔唇,意味不明道:“成,你他媽牛逼。開車,醫生過來包紮。”

醫生頂著壓力,給他包好。

車子開回馳一銘房子,房子燈火通明。

姜穗一直沒有看見馳厭,她呼吸還透著不正常溫度的熱。馳一銘見她看過去看過來的模樣,毫不客氣地諷刺:“找什麽找,埋都埋完了。”

姜穗自然不會當真。

國家法律制度完善,因此這些身份了不得的人,雖然會有矛盾,可是人命不是草芥,該坐牢還是得坐牢。

馳一銘傷口已經處理好,但他看著姜穗,又覺得這真是個棘手的大麻煩。

“怎麽,不吵著要跟他了?”

姜穗眼裏有些黯然。

盡管馳厭否認了,她後面也聽不清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麽。可是從馳一銘的話裏,她知道馳厭分明是可以走的,說不定熬過這段時間,馳厭還能東山再起。

可是因為她哭了,馳厭就沉默著把她背起來,帶她一起離開。

醫生說:“這位小姐狀況似乎不太好,她生病了,需不需要我看看”

身邊傳來帶著濃重嘲諷意味的嗤聲。

馳一銘說:“自己跟人跑的,活該,治什麽治。”

馳一銘嫌不夠,繼續道:“飯也別給她吃了,就自己找個角落睡地板,病能好就好,好不了死了算了。”

他想起自己頭被按著狠狠撞的屈辱,就覺得這少女看起來可恨極了。

姜穗理也不理他。

其實她唯一與他們的交集,就是父親的病,不然她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大學生。

這個四月,她原本應該在大學宿舍和同學們一起度過的。

她頭發被人拽起來,疼得她小小抽了口氣。

猝不及防,少年低頭,在她唇上狠狠親了一口。

姜穗怒極,一巴掌就要打過去。

“你以為我是我哥?老子還能讓你打。”馳一銘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拽住她長發的手迫她仰起頭,又在她小嘴上發了狠一樣地親一口。

他放開她:“給她治,治好關房間裏,別放出來了,看著心煩。”

馳一銘不看她到底是個什麽眼神。

正常男人和正常女人的力量,本就不對等。

醫生見了這肆意的一幕,難免有些尷尬。馳一銘踹了助理一腳,外頭吸煙去了。

好半晌馳一銘才回來。

助理知道馳少很少吸煙,他一般都嚼口香糖,估計心煩也是真的心煩。

馳一銘對姜穗談不上好,也談不上不好。

可是這種邪戾的性格,確實沒做出什麽過激的事。要知道,不少愛玩的富二代,對人家女孩子幹了許多缺德事。

馳一銘擺著一張“不爽就強暴你”的臉,至今都沒硬來,讓他生活助理一直很意外。

助理並不知道。

在曾經那個淳樸可愛的年代,大院的紅墻綠瓦,夏天的風吹過。有個女孩子一直是所有少年心中的白月光,真實的、褒義的、各種意義上那種白月光。

姜穗想過,如果時光倒退,都不能讓一切有所改變,她幹脆給馳一銘一刀算了。

然而一層層夢魘,縈繞著四月的春天,她昏昏沉沉發著燒,胃口也不好。

恍然竟然都五月了。

馳一銘和三爺在談價碼。

合同具備法律效力,不能亂簽。三爺一邊欣喜與馳厭已經被找到,一面又暗罵馳一銘這小兔崽子獅子大張口。偏偏馳一銘家世確實不錯,沉澱下來的名門,不是怕得罪,只是不明智。

但是這種僵持並不久,甚至還不到一周。

對於嶽三來說,馳厭始終是個心腹大患,不在眼皮子底下玩兒完他覺都睡不好。

於是五月一到,他們的合約便談成了。

由馳一銘的人帶著合同和馳厭去交換簽約。

出發前,馳一銘抽空去看了眼姜穗。

他額頭還包紮著,笑嘻嘻的:“呐,他死了就沒人疼你了,給老子睡地板吃貓糧去。”

姜穗看也不看他,把被子拉起來,蓋住自己臉頰。

擺明了不想和他說話。

馳一銘說:“回來強暴你信不信?”

她心想,你來,捅死你信不信?

卻又難免,真的有種沒人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