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嫉妒

趙清漪發現鐘露和汪謹,原以為她會說一句什麽,卻沒有想到鐘露也聰明起來了。她極想來趙清漪新勾引的男人面前揭露她的底子,她水性楊花早勾引了周晟,才輪到他的。但是鐘露被母親教導,不要用周晟的事明著責問趙清漪,因為周晟對鐘露和趙清漪不同的態度,這一件事她對上她永遠只會輸。

鐘露強忍著想把其扒皮的痛恨,拉了拉汪謹的胳膊,說:“謹哥,我們走吧。”

汪謹卻在看到趙清漪時怔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長得這麽好看的姑娘,皮膚像羊脂一樣白皙,五官秀麗絕俗,她就算站在一群大美女中,也是氣質最獨特的那一個。

鐘露說:“有什麽好看的,走吧。”

汪謹被她拉著,只有十分不舍的離開。

趙清漪也拉了司徒維的胳膊往反方向走,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

在原主記憶中,這個時期,她正一邊準備著大學入學甄試,一邊與周晟進行著柏拉圖式的少年初戀,並沒有多關注鐘露了。

如果現在鐘露就已經與汪謹認識——如果她發現無論她怎麽表現吸引周晟的注意力,周晟都愛著趙清漪,她在傷心時另找一個想嫁的目標也很合理。

原主記憶在1935年時(現在是位面1935年1月),父親的五十大壽見到了原主。汪家一家人本就初來乍到,趙家看在汪家的背景份上邀請了他們,卻種下了隱禍。

汪謹後來向趙家求娶原主,原主表明態度絕對不嫁汪謹,對他的糾纏從不假辭色。幾年後,江海淪陷,他小人得志就懷恨在心了,才那樣對原主。

如果鐘露早就和汪謹認識並交往過,她心中本就因周晟的事有芥蒂,絕不會告訴原主的。原主雖然從來沒有勾引過汪謹,但是鐘露接連因為原主感情受挫,心中懷恨,也極有可能。

像就是現代位面時,趙清漪也見過這種案例,本來兩個哥們,一個混得比另一個好,另一個都會蓄謀已久地謀殺。

而兩男爭一女,兩女爭一男的情況下,殺情敵、害情敵、殺拒絕他的人、害拒絕他的人的例子不知有多少。

那麽依照鐘露當時的心理狀態,原主養她十二年,在她的角度都是在隱忍復仇:讓仇人當妓女養她,然後推她進入更可怕的深淵,多麽痛快。

盡管原主從來沒有做過害人的事,沒有一個勾引汪謹的眼神,對他的糾纏甚至是厭惡的。

但是又怎麽能和懷著深深的靠高嫁就得到一切榮華富貴的執念、心理已經扭曲的女人講是非法律和人情道理?在她眼裏,她的不幸都是趙清漪害的。而汪謹卻是她實現榮華夢的機會呀,她當然不會有多恨他。

情路不順,豪門夢破碎,這些足以讓這種女人喪心病狂。

趙清漪不禁想起21世紀網絡流行的話:感謝室友的不殺之恩。

交友實在要小心,人心實在是可怕。

“漪漪!”

司徒維拉住她的胳膊,趙清漪不解地看著他,司徒維說:“我說什麽你沒有聽到嗎?”

“什麽?”

司徒維目光溫淡,說:“那是你的同學吧,現在都不聯系了嗎?”

趙清漪說:“你怎麽知道?”

司徒維微微一笑,說:“我遠遠看到過你和她吵架,嗯,為了那個周公子。”

趙清漪長長嘆了一口氣。

司徒維又酸酸地說:“你……你和周公子沒有很深的交往吧?你當初不信我,也沒有理由輕易相信一個富家少爺。”

趙清漪說:“你覺得是就是唄。”

司徒維說:“咱們在一起的事,是不是要告訴一下他……”

趙清漪說:“做人不能妄自匪薄,但是有時候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

“你的意思是不告訴他。”

“每個人有自己的路要走,何必去打擾?那樣做不是挺令人討厭的嗎?”

司徒維這才淺笑起來,他聽到這話反而放心一些了。

司徒維說:“所以,因為周公子喜歡你,你那同學喜歡周公子,所以她才挑釁你。你對她一點都不客氣。”

趙清漪說:“如果我對你有意思可你對我沒有意思,這時有個你從前的朋友對我有意思,然後他在就我在前說你吃軟飯,一邊要吊著我,一邊想傍個女皇當皇夫,你怎麽對你原來的那個朋友?”

司徒維說:“那要看是什麽朋友。”

趙清漪說:“我卻不是這樣,這種人不配當朋友,除非她是民族英雄,我要仰望她三分,忍讓她七分。如果她不是,遇上三觀如此不合的人割席絕交是最好的選擇。”

司徒維說:“可是從漢字的構成來看,‘嫉妒’二字都是從女,可見這世上確實是有不少的女子被‘嫉妒’所困。”

趙清漪道:“我不否認女子會嫉妒,但是這兩個字從女可能是男子汙名女子。男子無能亡國是女人的錯,男子要榮享太平要女人去和親,這方面也全汙名在女子身上有什麽奇怪的?男子不也有一個‘嫉賢妒能,心胸狹窄’毛病嗎?嫉妒這種事不分男女,你要跟我大男子主義,那……我就試試高尚出塵、虛懷若谷的大男人你會不會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