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3/3頁）

是斬殺無數強大敵人的源氏首領。

刀光伴隨著雷電一同落在大蛇身上，在尋常刀劍無法傷及分毫的堅硬鱗甲上留下了道道血肉崩裂的傷痕。

黑色的血液噴湧而出，如雨一般灑落滿地。

金發的青年滿身都是大蛇的鮮血，整個人就如同從地獄走出來的鬼神那樣充滿了兇煞之氣。黑色的鮮血順著巨斧的斧身匯聚到尖端，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暴露在外的泥土地面甚至來不及吸收。

“這麽久才砍掉一顆頭，可一點也不COOL啊……”明明是島國本土出身，說話時卻總喜歡夾雜一些看似洋氣的英文單詞的坂田金時舉起手中的巨斧。“只有這點戰績！可沒臉去見頭兒啊！”

看著遠處奮戰的英靈，來自古老時代的打妖怪沒什麽誠意的開口：

“啊呀呀，真是努力呢。”

強大之人戰鬥的勇武身姿確實賞心悅目，但同他並沒什麽關系。

過去沒有，現在自然也不會有。

他乃玉藻前。曾經禍亂平安京，差點便將整座京都毀於一旦的災禍之妖。

“不過……敵人是八岐大蛇這點，可真是宿命啊。”

千年前他曾因晴明而與它為敵，千年後，又因為這個孩子而再次要與它為敵。

“可這是不走運的家夥。”

地面上八岐大蛇和那兩人的戰鬥進入了白熱化，使得八岐大蛇沒工夫再分神於地下。只得先全力應對地面上的戰鬥。

也是可惜。

在虛實之間轉化，還差一步才能徹底復活的它。並沒有完全取回傳說中那樣強大到蠻不講理的軀體。

比山峰還要高大蛇身，蛇身與蛇身之間的縫隙就如同最深遠的河谷。堅硬的鱗甲非凡器所能傷，隨便移動一下，都是地動山搖。

人類根本沒有抗擊的力量。

如果他再早一點完成覺醒，或者再有耐心一點，等到將所有上供的‘牲’都吸收完畢之後再醒來。都不會被抓住這個空子，上來就被打的這麽狼狽。

不過千年前就是如此，千年後好了傷疤忘了疼，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玉藻前不緊不慢的向下走著。平穩的仿佛身上沒有穿著厚重的禮服，腳下踩的也不是高度驚人的高齒木屐。

在不遠處的下方，立香已經同衛宮士郎一起努力撈人了。消耗過多，已經淡的像煙霧一樣的靜謐完成了任務，已經回到了她的影子中休息了。

盡管她還想再努力一些，但再這樣下去，她將無法以這樣的姿態留在顯示。只能徹底返回‘座’上。

只是她不願發生的。

好不容易才能像這樣，融入她的影子，得到獨占她的機會。怎麽能就這麽短暫的結束。

“你其實，從一開始就打算幫她的吧。”

走在玉藻前身後，沒什麽存在感的青年突然開口。

“為什麽這麽說？”

玉藻前頭也沒有回的反問。

“如果不是有要幫助她的意思，你應該早就已經離開，而不是留在這裏暗中窺視了。”

因傳說而出現，完全屬於妖怪模樣的玉藻前，可同立香沒有什麽羈絆可言。

傳說中身為妖怪的他，甚至比身為‘鬼’的酒吞童子還要更加任性，肆意妄為。

“……如果不是因為那孩子有著和晴明一樣的眼睛，我確實是這麽打算的。”

就算因為‘玉藻前’對少女的回應而蘇醒，‘沒有惡意’已經是他最大的善意了。一開始沒有現身，就是秉著‘沒有惡意’這個善意稍稍的觀察一下，看看能讓‘玉藻前’給予回應的，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直到看到同晴明幾分相似，甚至稍稍勾起了舊時回憶的眼睛。才改變了主意。

“不過我現在改主意了。”

……反正他同八岐大蛇為敵又不是第一次了。

再來一次也無所謂。

千年前他可以幫助晴明，千年後自然也能幫助自己看的順眼的少女。

“要怪，就怪自己運氣太差了吧，八岐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