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2頁)

還是清理掉比較好。

小小的,像鈴蘭花一樣的花苞落到了立香的手上,柔軟又乖巧,看起來就像一朵普通的嬌花兒。

直到南野秀一為了給她演示,順手捏了個什麽立香看不到的東西遞到花苞口前。就見原本乖巧安靜的花苞突然迅速的綻開,然後一口吞掉了什麽之後才又躺回立香的手心。就好像它剛剛壓根沒動過一樣。

——如果不是它的花瓣時不時被什麽東西從裏面撐起來一下下,立香可能真的會以為自己眼花了。

“很快就會被消化掉的,動靜也不大,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像是知道前主人在推銷自己一樣,小小的花苞羞澀扭動了一下之後,原本被撐的一鼓一鼓的花瓣也平靜了下來。

乖巧,柔弱,還能吃。

立香腦海中突然浮現了這樣的組合。

她從善如流的接下來來自南野秀一的好意,按照他說的,把這朵‘鈴蘭’放到了自己的發圈上——至於為什麽只是一朵花苞卻不會掉下來這樣的問題。

能吃妖魔的花苞,那是普通的花苞麽?會自己固定住自己不掉下來有什麽奇怪的。

或者說,如果它不能自己固定住自己,才會覺得奇怪吧。

等立香結束了一天的學業和社團活動回家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晚餐,還是相當不計成本的那種。

盡管身為高中生的衛宮士郎各方面都會比立香更忙一些,但也許是為了犒勞/撫慰自己這位剛剛經歷了種種事端的妹妹,他最近幾天都會忙裏抽閑的做豐盛的大餐。

從早到晚,一日三餐外加零食。

饒是立香還有在運動,也覺得自己搞不好已經胖了兩斤了。至於為什麽是‘覺得’——在‘沒看到就可以當做沒發生’的歪理作祟的情況下,她拒絕上稱驗證事實。

眼不見,心不煩。

“哥,桀派呢?”

“在書房,說起來那個……魔神柱?就這麽放著真的沒關系麽?”

想到那個被臨時放在魚缸裏的不明生物,衛宮士郎怎麽都覺得那東西可疑又危險。

“梅林說沒關系,它是個斯德哥爾摩。”

還是指向性的,殺生院祈荒的斯德哥爾摩。

甚至到了只要提到聽到殺生院祈荒的聲音就會高|潮|昏厥的程度。

“……”現在的魔術生物,這麽時髦,這麽與時俱進的?

吃完飯後,立香來到了養父母不在的時候很少使用的書房。

放著桀派的魚缸就端端正正的擺在書桌上。變成一只手就能抓起來的大小的桀派也真安安靜靜的待在空魚缸裏。

“你來幹什麽?”

注意到立香開燈進來,桀派用聽不出情緒的語氣詢問。

“有事要詢問你。”立香扶著椅背坐到了它的面前。

“你以為我會回答你麽?回答這個毀滅了我等族群的偉業,摧毀了魔神桀派,還剝奪了我作為魔神的靈基的你?”

它嘲諷。

就像個寧死不屈,絕不屈服黑惡勢力的硬骨頭。

然而立香卻並沒有什麽要威逼利誘的意思——威逼利誘有什麽意義呢?面對這種已經暴露了弱點的敵人。

當然是直接行動起來啊。

她微微一笑,掏出手機找到了殺生院祈荒的電話號碼。

“你……你是惡魔麽!!!”

罵人詞匯極其貧瘠的‘大家閨秀型’魔神發出了驚叫。委屈的像個被欺負了的花季少女。

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被殺生院大人呼喚的自己會有怎樣丟臉的表現,還要用這一招來威脅自己。

太過分了,太可怕了!

“你要是回答我的問題,我也不會這麽做的——畢竟我也不是什麽真惡魔。”立香晃了晃手中的手機。

“那麽,你的回答呢?”

“你問。”三千年都沒受過這種委屈的魔神柱,繃緊精神蹦出了這兩個字。

為了活下去,為了不因為‘殺生院大人’而失去自我。

他……豁出去了。

反正‘魔神桀派’的尊嚴,早在戰敗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存在了。

“早這樣不就好了,省的耽誤我們大家的時間。”立香收起手機。進入主題:

“我的朋友說,我身上最近發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麽?”

“不,你一定知道是怎麽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