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番外二(第2/4頁)

“臭黑炭頭!你至少給我再多活個六十年!”徐赫輕咬牙齒,眼眶卻無端發紅。

“呿!你是想跟我打到一百二十歲,還是喝到一百二十歲?”

“都成!”

“今兒大喜日子不宜動拳腳,看我不把你喝趴下!”洪朗然與之勾肩搭背,半推半擁著他。

“誰怕誰!你們父子倆喝得過我?”

他重展笑顏,與從小相伴的老友融入山珍海味與陳年酒香中。

當夜,美酒佳肴,主賓盡歡。

嘉元帝更派內侍傳旨,賜予徐副使三個月的婚假,命其遊山玩水,為天下人帶來更多佳作。

旨意一出,人人艷羨且嘩然。

徐赫卻明白,這是他婚前忙碌數月換來的嘉獎。

也許……可借機與妻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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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有千杯不醉的海量,但媳婦被丟在新房中,徐赫難免坐立不安。

留徐晟、藍豫立、洪軒擋酒,讓兒女主持送客,他裝醉回房。

無需喜娘引導,他火速揭喜帕,和阮時意進行同牢禮、合巹禮和結發禮,駕輕就熟。

在場之人被這對“新婚夫婦”的的熟練和隨意嚇到,自知久留討人嫌,領賞退下。

侍婢們為新娘子卸下沉重鳳冠後,沒來得及備水洗浴,也被遣出門外。

紅燭燃過半,房內香氣醇厚綿密。

阮時意端坐在雅致妝台前,一襲華美嫁衣於幢幢燈影下耀目至極,通身珠寶金銀玉掛飾堆得她如華麗人偶。

冰肌雪膚因紅衣與燭火掩映,宛若春蘭浸潤斜陽。

徐赫見她頰邊泛緋,疑心她不勝酒力。

該不會……像當初那般,興奮莫名,賴在他身上,滔滔不絕說上一兩個時辰……

他至今還記憶猶新呢!

未料,阮時意忽而對他勾了勾手指頭。

徐赫驀地記起三日前她半開玩笑說的那句話,神色微變:“阮阮,你沒喝多吧?”

“助我取下這堆首飾,再除下婚服……”

她似笑非笑,語帶挑逗。

徐赫暗舒一口氣,行至她身邊,逐一為她摘除頭上、腕上、臂上的各類發簪、發飾、手鐲、腕鏈,亦不忘渾水摸“魚”。

與此同時,他俯身封緘她的唇。

遠處笙歌宴樂猶不絕於耳,門內的繾綣濃烈已硬生生把初冬釀成了**。

交換著合巹酒的醇烈,也交換著不可言說的溫情與靡麗,叫人心蕩神馳。

當霞帔滑落,外層半臂紅緞褪至後背,阮時意被錮在圈椅上,昂首承受著他居高臨下的碾吻。

她唇畔如有笑弧,抵住他的纖手熟練拿下繡金掛彩。

正當徐赫呼吸漸促,欲抱美人入床幃,她笑而和他十指相扣。

“三郎……”

她於淩亂氣息間低喃,美眸瀲灩,丹唇口脂糊開,蜜頰紅霞漸盛。

徐赫不由自主喉結一滾。

卻聽她幽幽嘆道:“兩次嫁給你,太累人……你是不是該分擔一點‘壓力’?”

徐赫眼看她親手脫掉繁復嫁衣,已猜出她意欲何為,討饒道:“真要此時此刻?”

“不然呢?”

她笑意漾至眼角眉梢。

容色一貫出眾的她,突如其來添了一絲繞眉風情,更顯瑰姿艷逸、群芳難逐。

徐赫恨不得把她直接丟床上。

畢竟,他承諾的“乖乖聽話”,有場地限制。

衣袍半褪,對上她醞釀微醺與期許的眼神,他癟了癟嘴,自暴自棄,褪得僅剩貼身薄紅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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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嫁衣的復雜程度,比起年初銜雲郡主所賜的那套妖嬈紅衣有過之無不及。

新婚夜所佩戴的裝飾更是多了數倍。

阮時意一一摘下,整整齊齊排滿了兩張條案,才悠哉悠哉換上徐赫的新郎官紅袍,戴上他那頂左右簪有金花的烏紗帽。

徐赫苦不堪言,遭她摁在妝台前,一絲不苟梳理頭發、細細綰了發髻;又被迫站起,逐層穿上紅綾、麒麟袍、半臂……再搭霞帔於左右肩。

除了沒有耳洞,戴不了耳墜子,且鞋子實在沒法對調,能換的都換了。

衣裙於他而言太窄也太短,勉強塞進去,幾乎不能動彈。

當阮時意捧出檀木雕花妝奩,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阮阮!點到為止!”

“畫個眉毛,補點唇脂總是要的……”

徐赫指著剛親吻過她的唇:“有了。”

“不均勻,看著就不想親。”

她不由分說,以指尖蹭了朱色口脂,直往他薄唇上點。

徐赫頰畔燒著火,囁嚅道:“我待會兒定要全數還你!”

阮時意微笑提筆畫眉,滿意打量他的妝容,把數十件珍珠、紅寶石、翡翠等貴重金銀飾品往他各處堆砌,最後把飾有翠葉牡丹與金鳳的翟冠套他頭上,再飾以零零碎碎的金寶鈿花、珠花,用兩側的嵌寶金簪固定,

誠然,這一身行頭加起來有十幾斤重,難怪他上午背她入門,還覺她似乎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