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她何時懷上冼彬的孩子了?

“你說。我做好心理準備了。”雲寧說。

冼彬伸出手,握住了雲寧的手。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握著她的手,十分強勢有力,不是葉德本那種肉乎乎的手感。

雲寧太過訝異,一時間都沒有抽出來。

冼彬的手也很暖,他的手很大,能將她的手包圍起來。

他看著雲寧的眼睛,一字一頓清晰地說:“雲姐,豚豚,可能是我的女兒。”

一句話說完,雲寧一雙美目圓睜,有點消化不了冼彬的意思。

“你什麽意思?冼律師,我跟你什麽時候有過那種關系了?”

雲寧有點難以接受。

她跟冼彬清清白白的,她何時懷上冼彬的孩子了?

冼彬苦笑道,是啊,他做的孽,他挖的坑,就算要把他活埋了,他也要跳下去。

“雲姐,青城美意酒店,那天你見客戶,客戶灌了你的酒,你醉了,那天,我送你回去的,你應該還記得。”

雲寧點點頭,那天她記得。他們正巧同一天出差,住在了同一個酒店。

她喝得醉了,意識幾近模糊,卻強撐著。直到冼彬出現,雲寧才放任自己在他的懷裏失去意識。

因為,她知道,冼彬是值得信任的。

這樣一想,雲寧全身忍不住顫抖起來,伸手就給了冼彬一巴掌!

她想明白了,所以,冼彬那天趁她醉酒,強占了她?而她,卻一無所覺。

雲寧想到葉德本叫嚷著,說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不孕的。若不是她有了十足的把柄,跟毛白夢合作,因為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有可能她是如願離婚了,但代價卻是凈身出戶!

冼彬沒有躲,白凈的臉上,紅指印十分清晰。

雲寧有點喘氣,肚子裏的胎兒似乎也感受到了媽媽的焦灼,不安的亂動起來。

雲寧連忙站起來,深呼吸,努力平靜著自己的情緒。

冼彬沒法淡定,伸出手去給雲寧順背,雲寧厲喝道:“別碰我!”

冼彬的手縮了回去,頭無力的垂著,自知理虧。

那天喝醉了的雲寧,臉頰酡紅,美艷不可方物。

冼彬將她送進房裏,雲寧嫌熱,無意識的把衣服褲子都脫了,最後連文胸也想脫。

冼彬是剛幫她放好東西,去給她準備喝的水,一回頭,看到這一幕,當場流了鼻血。

他天人交戰,可是對於一個忍了六年等了六年的男人來說,心心念念的人,以這樣的方式呈現在他的面前,活色生香,男人怎麽能忍得住。

那時冼彬就在想,只要他開了門,雲寧都沒喚他,他就走得遠遠的,請酒店的女服務員來照顧她。

若雲寧叫了,他就回頭。

雲寧反正什麽也不知道,就當自己一個人的盛事,永遠的懷念。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才離開幾步,雲寧就喚他了:“阿彬,我渴。”雲寧失去意識之前,見到的就是冼彬,所以,下意識裏,喚得是他的名字。

她叫的是阿彬,不是冼律師。

冼彬熱血湧上心頭,哪裏還能控制住自己。

他很小心,隱忍又克制,事出突然,連避孕套都沒來得及準備。

他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又幫雲寧將衣服穿得整整齊齊,替她蓋好了被子。

那天雲寧第二天醒過來,發現自己衣服完好,心裏也是松了一口氣。就知道冼彬是個靠得住的。

只是,等到她給冼彬打電話道謝時,冼彬慌亂無比,甚至比她還先回去了,她並沒有多想。

現在回想起來,冼彬的異樣,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

雲寧氣得咬牙切齒。

“你太無恥了,怎麽可以做這樣的事?”

她那時還是有夫之婦。她並不愛葉德本,但並不意味著,她不需要遵守婚姻的責任,背負婚姻的道德。

冼彬一聲不吭,任由雲寧數落著自己。

他知道那件事情,他做得很不人道。

可是,那時,人人都說葉德本愛妻如魔,他一直在等,也許有一天,他們兩人就離婚了。

可是,等得無望啊。入了心魔,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對不起,阿寧,是我的錯,所以,我願意承擔這責任。”

雲寧都沒注意到,冼彬已喚了稱呼,由雲姐,變成了阿寧。

雲寧氣極反笑:“你就這樣篤定這孩子是你的?若是德本的呢?”

猶豫了一下,冼彬似乎在深思,良久,他思考清楚了。

“那我也認了。我會將她視若己出。她一出生,就看到我陪伴在她的身邊了。豚豚到時會把我當成親生父親看的。如果可以,我們甚至還可以搬到另一個城市去,這樣誰也不知道,豚豚是葉德本的孩子。都會以為,就是我們的孩子。”

雲寧一直看著他,像是今天才看清楚了冼彬一樣。

這幾年,她明裏暗裏也跟冼彬介紹了不少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