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2頁)

她真軟。

全身上下都是軟綿綿的,跟渾身硬邦邦的男人哪兒哪兒都不一樣,抱起來舒服的不得了,真想不到沈辛夷...這貨居然這麽柔軟,像他幼年時兄長送他的一只貓兒。當然,她跟貓兒是完全不一樣的,至少抱著那只貓他不會覺得心跳加速,手腳不知往哪兒放了。

要是在平日,他必然會置之不理,今日對她倒是沒有那般排斥厭煩了。現在懷裏好比抱了塊軟豆腐,生怕一不小心就碰碎了。他唇角微抿,眉頭蹙了蹙,難得躊躇,半晌才試探著把她抱起來,小心放回到床上。

等做完這些,他才出了口氣,若有所思地在床邊瞧了她半晌,然後才轉身離開。

......

那酒不知怎麽釀的,宿醉起來之後半點不帶頭疼,反而神清氣爽。

沈辛夷在床上舒活了一下筋骨,張媼服侍著她下床洗漱,笑道:“昨兒晚上您喝醉了,還是太子把你抱到床上的,等我進來,看到您好好躺在床上,被子掖的整整齊齊呢。”

沈辛夷用藥粉子刷著牙,含含糊糊地道:“他有那麽好心?沒把我扔水裏就算好的了吧?”

張媼嗔道:“您說的這是什麽話?殿下怎是那樣的人?”她把帕子用溫水弄濕,給沈辛夷擦著臉:“還有小半個月就是太後生辰,您想好送她老人家什麽生辰禮了嗎?”

沈辛夷歪著頭想了想:“當年阿爺在倭寇船上繳獲一枚如塵大師的坐化舍利,我出嫁阿爺把舍利給我陪送過來了,太後信佛,不如就把這顆舍利送予她?”

張媼含笑:“您這主意極好。”

今兒要去仙居宮商討太後壽宴的細節,沈辛夷洗漱完畢就出去了,陸衍已在外面等了一時,難得沒出言嘲諷,只是上下把她看了好幾遍,她給看的心裏發毛:“你怎麽了?”

陸衍收回目光,實想不通為什麽她的身子要比他自己的軟這麽多,他垂眸思忖了會兒,才淡淡道:“沒事,走吧。”

為太後辦壽宴的主力軍是齊皇後沈貴妃和幾個得臉的妃嬪,他倆去就是混了一頓茶水點心,討論了半晌才敲定下來,兩人就告辭離去了。

還沒等陸衍琢磨出個所以然來,太後的誕辰便到了。兩人奉上賀禮,太後瞧見那舍利果然十分高興,沖沈辛夷一笑:“你有心了,只是這等佛家至寶,怎麽能隨意送人呢?”

沈辛夷欠身道:“兒臣是個沒佛緣的,您卻慧根深厚,福壽綿長。這舍利原就該是您的,不過經了兒臣的一道手罷了,怎麽能說是隨意送人呢?”

這話說的極漂亮,太後不由一笑,正要誇贊,齊皇後卻在一畔重重冷笑了聲,太後登時就後悔把她放出來,她實不想鬧得過分難看,只沖沈辛夷笑笑:“我知道你的孝心,快去坐著吧,小心別累著了。”

沈辛夷又欠身道謝,才和陸衍一並在席間跪坐。

這次太後壽宴頗為隆重,除了實在來不了的,她在數的兒孫都來了,沈辛夷也借機把人認了個齊全,她冷不丁瞄見下首跪坐著一位十七八歲的錦衣少年,他和陸衍有幾分相似,卻不及陸衍俊美,但也是萬裏挑一的美少年了,他眉目低垂,神色溫柔祥和,看著便知是溫柔體貼之人。

跟陸衍像,就等於跟她的白月光像,她目光落在那少年身上,低聲問陸衍:“他是誰啊?”

陸衍瞧她雙眼放光,冷哼了聲:“十七弟陸冰,父皇最小的皇子。”

沈辛夷聽出他聲音裏的冷意,不過沒在意,而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我已經找到新的替代品了。”她用下巴指了指陸冰:“你去告訴他,我要納他為妾。”

陸衍:“...閉嘴!”

陸衍正在頭大,忽聽前面齊皇後喚著沈辛夷,沈辛夷起身應她,她微微一笑:“我聽聞太子妃身嬌體軟,最擅歌舞,不如趁著太後壽宴,獻上一舞為太後祝壽,如何?”

跳舞她還真會,但當初學歌舞也無非是為了陶冶性情,大庭廣眾之下她若跳了成何體統?

齊皇後唇邊笑意冷冽:“歌舞我已經幫太子妃想好了,不如就跳一曲《媚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