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女官(第2/2頁)

她也沒那麽無聊,故意去礙別人的路,就隨手翻翻,求個大概的印象。翻到大概居中的位置,還真有個熟人。

盧家大娘,盧寄靈。

盧文弘在壽宴上和葉太傅來回的事情沈辭柔知道,盧寄靈的心思也好猜,沈辭柔當即想把她名兒劃了,想想又收回手。

算了,還是商量著來吧。

她轉頭和邊上的聽風說:“等會兒陛下要是來,記得和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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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子堆了一上午,其中還混了不少恭賀大婚的,那種夾帶私貨勸趁早封妃的倒還能批個“與卿何幹”,正兒八經的那種雖然全是廢話,但李時和總也不能讓人家滾,只能任勞任怨地蘸著朱砂下筆。

批著批著就過了飯點,他在長生殿用了飯,再照例看了會兒書,沐浴完才起身去清寧宮。

去的時候沈辭柔正坐在桌邊,長發松松地攏著,身上穿的也是寢衣,看著是洗漱過了。她盯著藥碗,眉頭緊緊皺起,滿臉都寫著“我不想喝”。

進去時李時和特地沒讓人通傳,把聽風嚇了一跳,連忙朝他行禮:“奴婢恭請陛下聖安。”

李時和點點頭:“怎麽了?”

“我不想喝了。”沈辭柔皺著眉,“我覺得我已經好了呀,也不燒了,而且太醫令不是說藥只要喝一回嗎。”

李時和一怔,在沈辭柔身邊坐下,看了一眼聽風:“怎麽回事?”

“回陛下,娘娘先前喝的是退燒的藥,這是溫養身子的。”

李時和明了:“出去吧。”

聽風一退出去,沈辭柔整個人一垮:“我真不想喝,這個看著就好苦。”

“桌上有蜜餞。不喜歡再讓她們去換。”李時和勸她,“太醫令說你有些體寒,得喝藥養著,不然將來也許會留下病根。”

這話聽起來嚇人,但沈辭柔覺得自己挺好的,看了一眼濃稠發黑的藥,還是沒法克服,擡頭去看李時和:“可是我真好了呀,不信你摸,不燒了。”

李時和配合地擡手在她額上輕輕貼了一下。女孩肌膚溫潤,體溫比他略低一點,果真是不燒了。

“是不燒了。”

沈辭柔一喜:“那我……”

“那也得喝。”李時和殘忍地打斷她,“是溫養身子的藥,現下也許不覺得,症候藏在身體裏,總是驅出去好。太醫令素有良醫名,杏林聖手,不會診錯的。”

他在沈辭柔頭上輕輕摸了摸,又低頭輕輕磨蹭了一下:“乖一些。”

“……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只能乖了啊。”本來就不是不懂道理,只是愛拖延,這會兒被哄,沈辭柔有點臉紅,別別扭扭地拿了藥碗。

她閉上眼睛,一臉壯士就義的樣子,捧著藥碗,一飲而盡。

藥和她想的一樣,又苦又澀,還有股奇怪的味兒,喝下去以後舌頭都覺得怪怪的。李時和拈了蜜餞抵到唇邊,沈辭柔本來打算接,轉念一想,又打算使個壞。

她扭頭避開,伸手抓住李時和的袖口,趁著他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往他懷裏一壓,擡頭吻在他唇上,還故意用殘存著藥味兒的舌尖舔了一下。

使完壞,她坐回去,看著李時和:“苦不苦?”

李時和哪兒知道她會來這個路數,愣了愣,本能地舔舔嘴唇,只舔到一點略微的藥味。他嘗不出這個算不算苦,誠實地說:“尚好,嘗著和口脂差不多。”

他真沒別的意思,就是老老實實地答,聽在沈辭柔耳朵裏,卻有點別的味道,畢竟上回他嘗到口脂的情況實在不太對。

沈辭柔面上更紅,在李時和肩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口脂是能嘗的嗎?瞎說什麽呢。”

李時和一怔,旋即想通,面上也迅速泛起點紅:“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誰要和你扯清楚是哪個意思。”沈辭柔這人有點毛病,越害羞,就越容易胡說,她故意撐起點氣勢,過了會兒又把自己的氣勢戳破。她磨了一會兒,猶猶豫豫地湊過去,往李時和懷裏一靠,抓了他袖口的刺繡玩,“對了,有件事得和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無憂覺得不苦,但他不能說(x)

我終於找到我自己在什麽位置了……這周的榜單可真是,讓我覺得我被發配邊疆(……

以及屠龍術這個梗很難理解嗎(撓頭)就是阿晉連學步車都不讓人開,我這個本該開布加迪的司機覺得莫得用武之地,空有屠龍術,不許我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