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3頁)

“好,我知道了。”趙妧命桃奴收下,不料杜仲晏又收了回去,思忖道:“還是用這一盒吧。”他又換了一盒膏藥,雖然效果沒有之前那一盒顯著,至少安全無虞。

“有什麽不妥嗎?”趙妧有些在意他的行為變化。

杜仲晏搖了搖頭,只道:“這一盒藥效更好。”

一聽藥效更好,趙妧心情頓時開朗,忙叫桃奴收下,桃奴聽完吩咐,杜仲晏也準備離開,趙妧驀地喚住他,令桃奴先退下,她還有要事與他商量。

趙妧把前幾天讓銀雀找人調查陸徴言一事與趙嬙上門一事統統告訴了杜仲晏。

“杜仲晏,你說趙嬙是不是察覺了什麽,才會替陸徴言前來當說客?”

“銀雀做事素來懂得分寸,不會暴露,應該是劉衛桓一事已經引起他們的恐慌,這才急著從公主這裏下手。”杜仲晏沉吟道。

“董太醫說劉衛桓突發疾病,趙嬙又來當說客,真有這麽巧?”趙妧把兩件事聯想到一起,以為是趙嬙與陸徴言合謀加害劉衛桓。

杜仲晏搖頭道:“宋國太子只是吃了不潔的食物,此事倒與陸家無關。”

趙妧“哦”了一聲,像是松了一口氣,杜仲晏捕捉到這一神情,心頭略有不適地說:“公主似乎很在意宋國太子。”

“我只是有些擔心劉衛桓,他畢竟是宋國太子,若在我楚國出了事,父皇會為難,希望他早日康復,回到宋國。”

杜仲晏也希望劉衛桓早日回到宋國,只是此人詭計多端,一時半刻還趕不走。

“不提劉衛桓了,再說陸徴言,我想到一計,不如來一個甕中捉鱉,只要在父皇面前證實他出入西樓,與那一名叫做紅萼的女子交往甚密,便可責令他退婚。”

西樓是華陽城最負盛名的風月場所,也是許多文人雅士聚眾遊樂之地。他們在朝中談詩論道,離開朝堂之後,便會流連煙花柳巷,推杯換盞,飲酒作詩,聽聲色藝人唱一曲清歌,舞一段胡旋舞,真是“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文人們多數會在這裏遇到自己的紅顏知己,卻從來不會把她們帶回宅邸。

紅萼是西樓最受追捧的聲色藝人,也是華陽名妓,是文人雅士、公子王孫競相爭奪的對象,在仕子官宦中頗有聲名,她的名聲就連大內之人也無人不知。

聽說她美艷不可方物,歌喉清麗婉轉,令人流連沉醉,不忍離去。

“西樓不乏朝中仕宦出入,陸侍講定期上門,陸府下人也知曉紅萼與陸家的關系,時來已久,卻無人走漏風聲,只有宋國太子將這一消息告知公主。以臣之見,陸侍講出入西樓不一定為了沉迷酒色,也可能有別的隱情。”這兩天,他不是沒有調查過陸徴言的情況,此人確實定期出入西樓,卻只是與紅萼吟詩對唱,再無別的過分舉止,還不至於達到退婚的地步。

“杜仲晏,你怎麽倒戈替陸徴言開脫了?”趙妧不滿道。

“臣不是為誰開脫,而是就事論事。”

“可是收到的情報也證實了……”不對,信件上只說陸徴言定期出入西樓,並與紅萼接觸頻繁,卻沒有細講他們在一起做了些什麽。

“何況據臣所知,陸相多年前是紅萼的入幕之賓,只是後來被陸夫人發現,便與之斷了來往。”

陸允昇城府雖深,卻討了個悍婦,極其畏妻,這也是他的軟肋。

“你的意思是,陸徴言出入西樓與紅萼交往甚密,實則是為了給陸相牽線搭橋?”趙妧難以置信地說。

杜仲晏微微頷首,“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哎呀!這個銀雀,怎麽就沒叫人查清楚呢!害我白高興一場!”趙妧憤懣地說。

躲在暗處的銀雀大大打了個噴嚏,公主啊公主,您只是叫銀雀查陸徴言與紅萼,並沒有讓查陸徴言他爹啊!

趙妧沒想到陸徴言會用一招“移花接木”,如果他出入西樓真的只是為陸允昇與紅萼牽線搭橋,那麽就不存在陸徴言對她不忠……對她不忠?

思及此,趙妧如醍醐灌頂,一把拉住杜仲晏,驚喜地說:“陸徴言與紅萼沒有關系,但是和趙嬙有啊!杜仲晏,你說我怎麽早沒想到啊!”

當初她命喪黃泉,正是撞破了陸徴言與趙嬙的奸情和陰謀,重生至今,她居然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揭露陸徴言與趙嬙不正當的關系!

趙嬙多次為陸徴言傳遞消息,他們定然來往密切,只要將他們的關系公之於眾,就可以退婚,還能令趙嬙身敗名裂!陸家也將受到沉重一擊!

“公主忘了,臣說過她能將你我不費吹灰之力置之死地,可見心機之深沉,公主切不可貿然行動,以免再次招來殺身之禍。”此事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對她而言過於危險。

“以前我不懂事,被人利用,可如今,我有你了啊,杜仲晏。”趙妧朝杜仲晏眨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