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2頁)

這口氣,好似江茗同他多熟識似的。

江茗只好接過殷楚的詩句,念道:“誰人珠釵上有月,換的檐下博大小。”

殷楚:“怎麽樣?”

這人就是有這種能力,但凡他一開口,滿屋子的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這詩什麽意思?殷楚這就要把從他們那兒拿來的東西,拿去賭坊裏賭大小了!

誇他嗎?這破詩連韻格都不對。損他嗎?你敢損試試。無視他嗎?不能。簡直就是個行走的難堪。

陸湛之替參翁君解圍道:“世子這詩句,頗為寫實。”

殷楚只笑:“可得翹楚?”

江茗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這人為何如此厚顏,寫的這什麽東西,也好意思問自己是不是翹楚?

陸湛之有些為難的說道:“若論寫實,可為翹楚。”

殷楚從桌上端起酒盞,一飲而盡:“那還等什麽?按規矩,翹楚出題,做得出的過關,做不出的得罰。”他看向江茗,晃著手裏的酒杯,“最後一名,該怎麽罰呢——?不若這樣,各位以本王的容貌為題,寫些詩句出來。”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若是說寫些詩句,便也無妨,只是這般堂皇要人寫詩誇贊自己長相的,還是頭一回見。更別提殷楚喜怒無常,寫得好或不好另說,指不定哪個詞那句話就能惹惱了他。

殷楚敲了敲江茗面前的桌子:“最後一名,你第一個。”

江茗心裏冷笑,從發中拔出一枚珠釵,恭敬遞於殷楚:“世子聲色俱麗,江茗無華麗辭章可表,只得奉上珠釵一枚,權謝了世子生的如此賞心悅目,使得京中有此妙景。”

殷楚原想看她笑話,竟聽她胡說了一氣。他倒也有對策,接過珠釵,轉頭對宸觴會眾人說道:“看見沒?這新來的尚知道,做不出是要給東西的,你們呢?詩做好了嗎?”說著,便看向了參翁君。

參翁君向來眼高於頂,怎會寫詩詞誇贊京中第一荒唐?她沉默片刻,著下人遞了一支發簪上去,同殷楚說道:“我也同江茗一般,無辭可表,自當認罰,奉上珠釵一枚。”

眾人這才醒悟,這殷楚原就算準了他們不會寫,這是變著法子來要東西的。罷了罷了,一個個只好再次摘釵卸佩,交於殷楚。

殷楚得了東西,舌頭微微舔了下嘴唇,沖江茗揚了下眉毛:“多謝。”

眾人只恨江茗剛才胡說些什麽玩意兒,讓自己又白白送出去了些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殷楚:怎麽辦!媳婦好像看上陸湛之了。

江茗:你內心戲怎麽這麽足?

江宛吟的詩,出自李彌遜的《春日奉陪子安諸公遊石門》。

關於殷楚的自稱,文裏自稱是本王。我去查過資料,說已經冊封了的世子,各朝各代都有不同的自稱方法,本王也是一種。反正咱們是架空,我就挑了個好聽又狂霸哭拽吊的!哈哈哈。

感謝一勺子酒、大阮的營養液~~~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