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2頁)

他們都是親眼見過戰爭和死亡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患有精神上的疾病,這使得他們本就與正常的孩子截然不同。

只要這對夫妻有心“引誘”一下,他們便會很輕易地做出殘忍的事情。

二姐在歌詞裏表達了她想成為“最乖的孩子”的願望,這不就是在隱晦地告訴別人,她這樣的行為,是被鼓勵的麽!

這對夫妻制造出這種慘案,到底是為了什麽?

想到照片上那些孩子稚嫩的臉蛋和單純的笑容,阮白感覺有些心驚。

這種驚慌不是遇見了鬼怪的那種害怕,而是另一種說不出來的,帶著些憤怒的情緒。

那些孩子……如果在福利院長大,或許也不會好到哪裏去,但最起碼,不會淪落到這種局面。

而杜父呢?

他從這種廝殺中存活下來,童年的事跡會不會對他後面的性格造成影響?

阮白沒有想太多,就嘆了口氣,把這封信放了回去。

不管怎麽樣,她現在還是多搜些信息,把這個遊戲通關了吧。

她在翻閱這些信息的時候,外面的玩家似乎已經過完了這一段劇情。

伴隨著大小姐那聲熟悉的尖叫,阮白知道,應該又有玩家死了。

雖然每段歌詞裏,都有加害者和被害者兩個身份,但無論哪個身份,都是有危險的。

加害者會被真正“受害者”的鬼怪找上門來,受害者要活下去,也得努力不承認自己的身份。

不過話說回來,前兩段歌聲裏,“加害者”的身份好像還沒死過呢。

因為昨晚“二哥”玩家把自己的夢內容告訴了阮白,而作為交換,阮白也告訴了他自己是如何逃脫死亡的。

所以,這一次歌聲裏出了事的,八成就是“二姐”了。

加害者的死亡,會有什麽象征呢?阮白很好奇。

她看了看雪色,見雪色還在望著書櫃沉思。

害怕會打擾到對方的思緒,阮白猶豫了幾番,最終也沒開口打擾對方。

先讓她一個人多想一會兒吧,等自己去外面逛完回來,再和雪色說自己的發現,也不遲。

一邊這麽想著,阮白一邊自己一個人輕手輕腳地出去看了一眼。

剛剛發生意外後,不少人都聚集到了屍體附近,試圖得到信息,所以她一眼就能知道意外發生在哪裏——

一樓的餐廳那裏,正好也是歌詞裏二哥中毒身亡的地方。

此時此刻,一群人都圍著那個地方,臉色嚴肅地打量著周圍。

他們大都還沒被歌詞點名,也不知道歌詞響起意味著什麽,所以為了順利通關,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次死亡事故。

阮白匆匆下了樓梯,往廚房看了一眼,發現死去的是那位代表“二姐”的女玩家,並非“二哥”。

二姐的脖子上被掛著一根繩子,整個人被吊在了餐廳的櫃子頂端。

她的臉上滿是驚恐和痛苦,嘴巴張著,脖子被勒出了深深的痕跡。

她是被吊死的。

早上的時候,她還和阮白一起做了早飯,而現在,她卻已經死在了這裏。

考慮到遊戲為了還原當時場景,不會讓這些代表著孩子的玩家死在別的手段下,阮白估計真正的二姐本人,就是被另一個孩子吊死的。

這樣一看,“二姐”玩家的死也算是一個提示,讓剩余玩家心裏有點數。

阮白看了幾眼,確認了不會再有別的信息後,就回去書房了。

她早已確認了姓杜的孩子就是活下來的那一個幸存者,可沒有人魚鈴,不知道杜文書存在的雪色肯定是不知道的。

只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雪色,雪色一定能通過照片找到杜父的英文名,再推出坐在杜父椅子上的鬼怪,把它抓出來。

想到這裏,阮白順著樓梯回到二樓,來到了書房外,推門而入。

“雪色,你思考完了沒,我有個發現要和你說……”

話還沒說完,阮白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原本還站在書房裏看著書櫃的雪色,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