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2/3頁)

沒想到它再次出現,會是在這種場合裏。

“發生了什麽,他是怎麽死的?”

“刀是從哪來的,有人看見過嗎?”

旁邊的玩家裏有不少都經驗老道,除了最開始有些驚訝外,便很快將精力投入到追究死因,摸索遊戲規則上面去了。

坐在死去玩家對面和旁邊的玩家也反應了過來,說那把刀是憑空出現的,忽然就插進了男玩家的肚子。

“剛剛吃飯的時候,他好像說了句什麽話來著,”坐在死去男人旁邊的玩家說,“就像有人在喊他,又或者問了他什麽問題一樣,他應了一聲,接著刀就出現了。”

有人喊了他?

阮白聽到這裏,將目光投向了那倒在地上的男玩家。

他死的時候很迅速,沒有掙紮,也沒有過激的反應,像是睡著了一樣,閉上眼睛就倒了下去。

而他死前,正在吃飯。

其他人見問不出什麽後,也陸陸續續回去吃飯了。

除開那幾個面若菜色的新人外,大多數老玩家都表現得非常淡定。

那位大小姐更是幹脆,直接一翻白眼暈了過去,被她的隊友扶到了旁邊擱著了。

阮白和雪色對視一眼,回到了餐廳。

在一片沉寂裏,他們吃下了這第一頓一頓晚餐。

等吃完後,已經六點半點了。

考慮到黑袍女人所說,晚上八點以前不能出門,幾位玩家就上了樓,開始分配房間。

這些客房內很幹凈,規模中等,有兩張床和單獨衛生間浴室,進門的墻壁上還掛著鐘。

阮白和雪色隨意挑了一間,走了進去,抓緊時間在七點以前洗漱完畢。

而等這些事情都解決完畢後,兩人一起坐到了床上,開始分析剛剛發生的一切,以及這其中可以琢磨出來的某些遊戲死亡條件。

“我懷疑,剛剛死去的男玩家,是在重復廚房那個孩子的死亡過程,”阮白想了想,這麽說道,“我猜,那男玩家身上發生的,就是小男孩生前的經歷。”

她找來紙和筆,把最開始鬼怪出現時,三樓放出的歌詞寫了下來——

“寂靜的城堡裏,生活著十四個孩子;

最大的姐姐發了瘋,殺害了最大的哥哥;

親愛的父親,親愛的母親;

請告訴我們,廚房的刀去哪兒了?”

“我注意過那個鬼怪的身體,”阮白指了指第二句歌詞,這樣說道,“他的屍體也和那名玩家一樣,只有一把刀的傷口,並且沒有掙紮痕跡……因此我認為,當初他應該就是吃了被下了藥的飯菜,昏迷後,被姐姐一刀砍死的。”

如果是保持清醒的時候,那麽小男孩死前,無論如何都會反抗一下的。

所以很顯然,他死前的狀態是不正常的,再加上那男玩家的行為,男孩是怎麽死掉的,也就有了眉目了。

“那麽這樣的話……我扮演的角色,就是歌詞裏‘最大的姐姐’了,”阮白想了想,繼續說道,“這個遊戲,可能是想把那些孩子的身份,都往玩家身上安。”

餐廳只有十四個座位,要麽說明大人們不和他們一起吃飯,要麽就說明這個地方應該只有孩子們住,大人大多數時間都不會過來一趟。

這樣的話,做飯的一般都會是年齡最大的幾個女孩。

歌聲響起時,歌詞裏出現了兩個主要角色,一個是作為加害人的“最大的姐姐”,一個是被害人“最大的哥哥”。

可以說,阮白從開口答應做飯,並且踏入廚房的那一刻起,她便在無形之中,“認領”了加害者大姐的身份。

而坐在男孩的位置上,吃下她做的飯菜的男玩家,也是在主動“認領”被害者的身份。

根據如今空空如也的古堡來看,這些孩子必然都是死了的。

玩家接下來要面臨的,八成就是依次重現孩子死亡的過程。

只是成為了加害者,破解困境的方法會很容易,按照歌詞裏來就行。

可一旦她成為了被害者,又該怎麽逃避死局?

“我和你想的差不多,”雪色聽了她的推斷,點了點頭,“不過,我也發現了一些別的東西。”

她從背包裏取出一張被折疊起來的黑白照片,將其呈現給了阮白看。

圖案正中間,上面排排站著十四個孩子,最大的不過八九歲,最小的才三四歲。

孩子們穿著一模一樣的黑色長袍,手牽著手,對著鏡頭露出如出一轍的微笑。

而在所有孩子的背後,是一男一女的身影。

他們的頭沒有被照進去,照片頂端恰好截到了他們脖子這裏,玩家只能看到他們的身子,通過他們得體的衣著打扮,看出來他們身份不凡。

這是居住在古堡裏的孩子們的合照。

雪色將照片翻過來,發現照片背後都相應地寫上了孩子的名字,從左到右,從年齡最大的到最小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