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難以啟齒的隱私

霍大勇一聲不吭地拎著挑水的扁擔過來了。

謝保玉見狀臉色大變,她哀求道:“大勇,不要……”

但是,霍大勇的扁擔已經狠狠地、無情地落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從謝保玉的腰背上傳來,她被打得身子往前一撲,一個趔趄,張口就吐出了一蓬鮮血。

霍大勇絲毫也不憐香惜玉,手裏的扁擔疾風驟雨一般,重重地往謝保玉身上招呼著。

嘴裏,惡狠狠地道:“小一娼一婦,你敢罵我娘和我妹?活膩歪了你!”

疼痛排山倒水向謝保玉襲來,謝保玉終於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了過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院子裏冰涼的泥土地上。

堂屋裏傳來了歡聲笑語,還有飯菜香。

那是霍家人在吃夜飯。

他們一家子其樂融融,而她,卻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這裏,無人問津。

謝保玉掙紮著爬起來,摸索著進了睡房,爬上了床。

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睜大著眼,盯著頭頂發黃的墻面,眼淚無聲無息地落了下來。

身上很痛,連骨頭縫都在往外冒痛氣,可這些痛,遠遠都比不過心裏的痛。

屋子裏沒有點燈,一片漆黑,就像她的人生,看不到一絲光亮。

謝保玉很絕望,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挺多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門被打開,一道黑影摸索著上了床。

隨即,一只手粗魯地摸進了被子裏,一把扯下了她的褲子。

然後,她的兩腿被粗暴地分開,男人脫了自己的褲子,一聲不吭地闖了進來,氣喘籲籲地發泄著自己的欲望。

黑暗中,謝保玉的唇角浮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意。

誰能想到呢?看著人高馬大的霍大勇,那東西竟然只比人的大拇指大不了多少。

每次他進來,她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而每次也都是匆匆十幾下,他就完事了。

洞房花燭之夜,她墊在身下的白手帕沒有見紅,她都懷疑,自己的處一子一身是不是還在。

正因為手帕沒有見紅,她就被霍家人冠上了淫一婦蕩一婦的稱號,大家都認定了她婚前失貞,所以對她百般羞辱。

可這些,她又能跟誰去說?這樣羞於啟齒的事,又怎麽好對外宣揚?

男人在她的身上動作著,絲毫也不憐惜她被打得遍體鱗傷的身體,他的每一次撞擊,謝保玉都覺得是一種諷刺。

她像具死屍一樣直挺挺地躺在那裏,緊緊地、麻木地閉上了眼睛。

牙齒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她的內心充滿了屈辱。

她強迫自己分散注意力,強迫自己把騎在她身上的男人想象成別人。

於是,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浮上了韓墨辭那張俊朗出塵至今令她念念不忘的臉。

他淩厲的眉眼,迷人的五官,疏朗的氣質,明明對她不假辭色,卻讓她如此瘋狂著迷。

她想象著在自己身上馳騁的男人是他,想象著他用那雙修長的手一一撫遍過她的全身;

想象著他好看的嘴唇親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她的喉嚨裏,終於忍不住溢出了一抹細細的呻吟。

下意識地,她夾緊了雙腿。

屋外傳來霍老娘毫不避諱的罵咧聲:“沒用的賤貨,養只雞還能下個蛋呢,再懷不上,老娘把你賣窯子裏去。”

話音剛落,霍大勇就像受到了刺激一般,猛烈地抖索了兩下,霎時一泄千裏。

完事後,男人拽過被子,滾到了一旁,呼呼大睡。

身下一片狼藉,謝保玉偏過頭,眼淚無聲無息地落入了鬢角的頭發裏。

窩囊的公公,狠毒的婆婆,刻薄的小姑,沒用的男人,一家子的無情無義。

謝保玉幾乎看到了自己悲慘而又絕望的後半生。

黑暗中,她緊緊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單,眼裏的恨,鋪天蓋地!

謝大丫,你等著,我就是死,也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

時光如水,一晃就到了臘月二十三。

二十三,過小年。

古代的人放年假放得早,過了二十三,大部分的店鋪就開始歇業了。

謝悠然也給美食坊的工人們都放了假,一人給發了二百文錢並兩盒點心,作為年終獎勵。

大家都很開心,揣著銅板,拎著點心,喜滋滋地跟東家告了別,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二十四,謝悠然帶著二丫去鎮上,跟祥順齋做年底分賬。

呂明楓不在,陶掌櫃出面跟她做結算。

“少東家有事,讓我跟大姑娘結算,還請姑娘不要介意。”

“沒事。”謝悠然松了口氣,呂明楓不在更好,省得尷尬了。

畢竟,自打他向她挑明了那種心思之後,兩個人的關系就再也回不到之前了。

反正只要把她該得的錢給她就是,管他是誰出面,她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