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誰是孫子

“兩具屍體?這……這是怎麽回事?不就死了個馮氏嗎?”

安雅頓時驚悚。

“有淫、婦,自然就有奸夫,這淫、婦死了,奸夫自然也得跟著,不然黃泉路上,那淫、婦豈不是孤零零的!”

啊?

安雅蹬蹬退後兩步,身子一個趔趄,人險些就摔倒了。

“你……你是說……”

“母親,您這是怎麽了?我說的不過是一個奸夫,您……難道認識他??”封海城一臉不解地看著安雅。

安雅的額頭瞬間出了冷汗,她忙不叠地拿了帕子擦一把,“胡說,我……我怎麽可能會認識那種人……我只是心疼百合,從此後沒了親娘了,這……這孩子讓人心疼……百合,我的好閨女,你放心,你親娘不在了,還有母親在,只要我還在一天,我就不讓旁人欺負你!”

母親!

封百合苦喊一聲,撲入安雅的懷中。

徐寶珠蹙眉,心道,這種母慈女愛的戲碼,看起來還真是辣眼睛。

“行了,這事兒到底怎麽樣,還請白公子給說說吧!”

封海城此話一出,站在月亮門那邊的白飛揚就緩步走了過來,他身後跟著京兆尹府上的衙役,“徐姑娘,你沒事吧?”

那知道白飛揚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封海城黑臉,“我媳婦自然沒事兒,你廢什麽話?趕緊說案子……我母親可是心疼的很,正等著呢……”

“呵呵,好一個母慈子孝啊!”

白飛揚的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任誰都聽得出來,這不是什麽好話。

封海城悶哼了一聲,沒言語。

安雅的臉色由晴轉陰,黯然了下來。

“這事兒呢,還得從有人誣陷徐姑娘說起……”

“什麽徐姑娘?白飛揚,你喝大了啊?珠兒是我媳婦,是徐氏婦人!”

封海城惱火,沖著白飛揚抗議。

白飛揚看都不看他,“要不你來說?讓我說,就這……”

“你……你等著,臭小子,等回頭咱倆出去練練……”

封海城磨著牙,道。

“成啊,誰不去,誰是孫子!”

這倆人當眾就較上勁兒了,惹得徐寶珠白眼,“你們能不能別這樣幼稚?說案子啊,我們都等著呢!”

“好,徐姑娘說的對,都是封老二這家夥攪局……”

白飛揚點頭,沖著徐寶珠齜牙樂了樂,“有人誣陷徐姑娘,徐姑娘自然沒有坐以待斃的道理,所以,她讓人去了公主府,公主府的管家帶了一幫人把封府前前後後都封住了門,不讓任何人出入,然後又著人去了江邊庵,在那裏,把奸夫跟二姨娘堵了個正著,說起來,這二姨娘也是個知錯能改的,據說她去江邊庵是為了跟那奸夫說清楚,兩人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知道那奸夫不肯,還要對馮氏用強,馮氏在驚慌失措下,咬下了奸夫的舌頭,奸夫吃疼,惱羞成怒,這才一刀把二姨娘的腦袋砍了下來,他拎著腦袋跑到了封家後院,從墻頭上把二姨娘的腦袋丟到了清風苑,這也是為什麽清風苑的人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二姨娘死了的原因,奸夫倉皇出逃,被我們抓住,他也已經承認了跟封府的女人有勾連之事,並且仵作從二姨娘的口中查出了一枚舌頭,正是奸夫的……所以,奸夫殺人罪名成立!”

“原來是這樣啊?”封海城做恍然大悟狀。

“呵呵,大概能說成是這樣!衙役第一時間就審問了江邊庵的老庵主,那老尼姑說的跟事實似乎有出入,她說跟奸夫有染的非是二姨娘,這就讓人匪夷所思了,就在衙役們準備重新查找真兇的時候,老庵主卻上吊自殺了……臨死留下遺言說,她說的不對,奸夫淫婦就是二姨娘跟那小白臉子,還說,這事兒從開始到結束,她都有參與,誰才是真正的賤婦,她清楚得很……”

白飛揚說著,就緩緩地沿著安雅等人繞圈圈。

繞了足足三個圈子,把安雅等人繞得毛骨悚然,戰戰兢兢,可白飛揚是什麽身份,那可是王爺府的世子,別說這在場的人,那就是封大將軍見了也要尊稱一句世子好,如此,誰敢說旁的?

“封夫人,這二姨娘是您貼身的,您說說,她到底有沒有可能就是本案的賤婦?還是另有其人,我們需要重新調查?”

“我……我覺得,她就是賤婦,她……她自小跟著我就做事不正經,不然也不會在酒後爬上了大將軍的床,成了大將軍的侍妾!”

安雅結結巴巴地說道。

“是嗎?我可是聽說,這二姨娘還是您親自為大將軍擡的侍妾,還說,馮氏是你的貼身丫鬟,長得也好看,肥水不流外人田,就便宜了封大將軍了!這話京都不少人都知道,難道是假的?”

“呵呵,就是假的,是謠言?我哪兒會把自己丈夫推向旁的女人,我……我對將軍的感情是人人皆知的,斷斷不會做出那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