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2/3頁)
時父審某件案子時,結識了一名律師,拖了律師朋友的關系才將時溫和時暖安排進去。
時暖還在抱怨,天熱她又怕曬黑,穿了偏厚的防曬衣,戴著帽子,正午時分,已渾身是汗。
時溫糾結好一會,說:“姐,你先找,我剛剛看到一家店有樣東西挺稀奇去看看!”
沒等時暖反應,一溜煙跑了。
……
時溫跑到落地窗那時,那一桌人還沒走,氣氛仍然古怪。
她一邊往前跑,一邊往裏看,終於,某個角度可以看到那個男生——
是陳遲!
火鍋店很大,她繞了半個店才到正門。走到那一桌時,幾個男生都在,獨獨沒有陳遲。
桌上的男生,不是染頭發就是打耳洞,紋身更是不在少數,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學生。
時溫心裏發寒。
“他人呢?”
張耀仰頭灌著酒,聽到這聲,看過去。是個女生,巴掌臉,眼睛大而水潤,五官小巧精致,穿著一身淺色棉麻長裙。
他放下酒瓶,露出輕佻的笑,“美女,什麽事?”
時溫往後面退了退,指指桌上唯一的空位,“就是剛剛坐在這的,他人呢?”
張耀眯眼,上下打量她。
“你跟他什麽關系?”
時溫:“朋友。”
“朋友?”張耀冷嗤,“能做上他朋友的人這世上沒了。”
以前有一個,現在也死了。
有男生喝高了,說:“女朋友不行嗎?”
張耀神情多了些玩味,打量時溫,覺得不大像。
時溫搖頭否認,“不,不是女朋友……”
張耀:“那就是追求者咯。”
時溫抿緊唇,想了好一會,最終沉默,沒有反駁。
張耀笑了,這生哥到哪都有艷.遇。
他站起來,開了瓶新的啤酒,“把這瓶喝了,看你夠不夠資格。”
男生們開始起哄,敲著筷子催促。
時溫從小到大都沒碰過酒,周圍有人在喝,看著臉色正常,電視裏,啤酒好像也屬於不怎麽危險的,而且就一瓶。
她緩緩接過,喝了一口。
不知道什麽奇怪味道。
想放酒瓶緩一下,一只手推著瓶身,逼著她繼續喝。
陳遲從洗手間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幕。酒精讓他視線暈眩,他還是能準確認出那人是時溫。
雙目一刺。他來不及想為什麽她會出現在這,沖過去,將酒瓶奪過摔在地上。店裏人聽到動靜都往這看,陳遲狠著眼,一手扶著時溫,穩住重心。
張耀見到,上前要說話,被陳遲一拳狠狠打中臉。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張耀疼得齜牙咧嘴,動了動腮幫子,覺得牙有些松。
陳遲拉著時溫離開。
服務員趕來收拾,不小心碰到張耀,被張耀罵走。
他看著那一高一低的背影,冷笑,問身邊人,“熾哥死的時候,他一滴淚都沒掉吧?”
沒人敢應聲。
張耀灌了口酒,液體刺得他牙疼,他卻笑了聲,“打死我我都不信,陳遲生會有放在心上的人。”
他就配孤獨終老,寂寞至死。
……
陳遲攔了輛出租,到車上就倒了。司機詢問住址,時溫聞見他身上濃重的酒味,還是先送他一家。
報了陳遲的家庭地址。
時溫艱難地拖著陳遲,好不容易進到他家,瞬間脫力,完全沒力氣再把他往沙發上移。
好在他家裝修奢侈,地毯精貴,坐地上也不難受。
時溫給兩人各倒了杯水。
陳遲沒拿穩,水全灑在身上,浸濕了白色T恤,凹凸有致的鎖骨若隱若現。
時溫將杯子拿過,又給他倒了杯水,這次,沒再給他,小心地喂他。
他喝完,時溫想把地上收拾一下,剛起身,被拉住了胳膊。
她沒有防備,被他一扯,直接倒下去。沒有疼痛感,她趴在他身上,被他摟在懷裏。
陳遲頭痛欲裂,迷迷糊糊間聞到了熟悉的味道,讓他情不自禁靠近的味道。
他伸手,竟輕易拉住那人,不像朦朧記憶中多次落空。
懷裏的人溫溫的,小小的,柔軟無骨,只想讓他一寸一寸收緊手,將她離自己更近。
他埋在她頸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聲音沙啞極了,悶悶的,“他們都怪我,他們不信我……”
時溫被他摟的快踹不過氣了,“嗯?誰啊?”
陳遲沒回答,動了動腦袋,毛茸茸的頭發撓得時溫耳朵癢。
陳遲:“他們說我是惡人……”
時溫一怔,當即反駁,“才不是,你才不是惡人。”
陳遲搖頭,“你也會這麽覺得……”
時溫感受到他的顫抖,不知道他今天經歷了什麽,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柔聲說:“不會的,我不會這麽覺得的。”
然而,喝醉酒了的陳遲比清醒時還執著。
陳遲:“你會的,你從來都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