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2頁)

和昨天一樣,敲門,關門,上|床,抱住。

只是比昨天少拿了枕頭,因為昨天拿來的枕頭並沒有放回去。

言秉初還跟昨天一樣的姿勢,看書。

只是他並沒有忽略到李爾落進來的時候,唇角殘留的那一抹微不可察的上揚,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柔和,看來心情不錯。

言秉初記得在紐約的那天晚上,她說,那麽多年的感情。

和好了?

不,那樣的話她現在不會出現在這裏。

“知道隨便上男人的床有什麽後果嗎?”言秉初把書放下,聲音不像平日人前的溫潤,多了一分寡淡幽冷。

李爾落並沒有被他凍到,也許是劉夏的緣故她今天心情不錯,嘴角還勾起一個弧度,只見她抓起言秉初的大手放進她的睡衣裏,“叔叔,您隨便做,不用客氣。”

嗯,李爾落向來是個行動派。

電光火石之間,言秉初感受著手下傳來的溫度和觸感,只一個感受——

他、被、調、戲、了?

還是一個只20歲的女孩兒!言秉初抽出那只在她衣服裏的手,俯下身體擡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

嗯,言秉初也從來不像表面那麽謙謙公子。

“隨便做?”言秉初心想就她那小身板,雖然沒有說出來,但三個字加上上揚的語調把想要傳達的意思表達的淋漓盡致。

李爾落當然聽出來他話中的戲謔,不甚在意的開口,“死不了就行。”

她無關痛癢雲淡風輕的說出這幾個字,卻像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言秉初所有的興致。

原本言秉初真的打算做點什麽的,因為他不是個聖人,他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

但是剛剛她的話她的表情她對自己的不在乎,讓言秉初有點心疼。

言秉初轉開他們對視的眼睛,起身關了燈然後背對著李爾落躺下,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準備睡覺。

良久。

“你不用可憐我的。”

“你可憐嗎?”

“可憐。”

她毫不猶豫的回答讓言秉初有些想笑,還真的不知道怎麽回答她。

黑暗裏,人的所有感官都變得敏銳,兩個人輕弱的呼吸在這靜謐的夜裏都顯得格外清晰。

盡管言秉初刻意跟她隔開一定的距離,但畢竟是在一個床上,也隔不出天塹鴻溝。

李爾落睡不著,她移到言秉初那邊,從背後抱住他,環住他的腰。

言秉初睜開眼睛,不知在想什麽。過了將近一分鐘,他緩緩嘆了一口氣,轉過來輕輕抱住她。

他到底是心軟了。

李爾落穿著一件酒紅色絲綢冰的睡衣,手下絲滑的觸感讓言秉初有些心猿意馬,雖然黑暗中什麽都看不見,但是他覺得滿床都灑上了紅酒的濃郁和妖嬈,在夜裏綻放出暗紅的花朵,他似乎是被熏得有些醉了。

嗯,他認為他最近很不言秉初。

“你硬了。”

“閉嘴。”

如果夜能視物的話,你絕對會看到李爾落臉上露出小惡魔一般得逞的、逗弄的神情。

李爾落擡起環住他腰的那只手,就要順著勁腰往下伸,言秉初一把抓住,李爾落試了幾次想要掙脫他的桎梏,但是言秉初卻不放。就她現在的身體,就算言秉初只使出一分力氣,她也掙不脫。

“你才二十歲。”別這麽糟蹋自己。

言秉初還是緊抓住她的手不放,語調有些認真。

但是李爾落卻假裝聽不懂他的潛台詞,繼續滿不在乎的反問,“一次和一百次有什麽區別?”

“松和緊的區別。”

一切戛然而止。

李爾落到底是道行淺,哪能是看似溫潤如玉實則腹黑至極的三十三歲的成年男人言秉初的對手。

李爾落臉有些發熱,露出她儲存有限的嬌羞女兒態,但是可惜被這夜幕給隱藏了,心想著男人果然都是衣冠禽獸。

嗯,顯然她是忘了剛剛誰主動去誘惑人家的。

“放開,睡覺了。”言秉初聽著她有些不太自然的聲音,放開了她的手。

而言秉初臉上卻不由自主的掛起一抹弧度,嗯,這抹笑容來自於欺負過二十歲純情少女後的滿足感。

李爾落完全窩在言秉初的懷裏,被被子蓋住連腦袋都看不見,言秉初手臂重新緊箍住她的柳腰。

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