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5頁)

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秦征硬生生地止住這個話題,頓了好一會兒,他繼續才說:“總之,從頭到尾她都是知情者,我沒有隱瞞她什麽,也沒想著把她當成誰的替代品,而且我跟她的關系也是清清白白的,您就相信我好不好?我有分寸的,你看我什麽時候出過事,別瞎操心了。”

“是這樣就好。”秦老太太的態度終於緩和一點。秦征是自己帶大的,她對這孩子的品行還是很有信心的,盡管他為人有點不羈,處事偶爾也會劍走偏鋒,但他做人的底線還是守得很穩的。這些年來,她也聽講過很多中傷他的謠言,後來一追查,幾乎全部都是無中生有的。他向來我行我素,也不喜歡解釋太多,如今卻多費唇舌去說明,她不好再說什麽。

危機一解除,秦征又開始嘴貧:“看來滿枝要趕緊多生一個寶貝才行,讓您的生活充實起來,才不會整天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秦老太太低罵了他兩句,雖是責備,但聲音裏帶著笑意:“怎麽不是你趕緊結婚,然後讓我的孫媳婦生個娃娃給我帶?”

秦征借機轉移話題:“結婚生娃這種事,還是滿枝比較有效率。我自認什麽都比霍晟優勝,但在這方面,我甘拜下風啊。”

“你也好意思?”秦老太太笑罵,“你再不抓緊,當心滿月都結婚了,而你還是孤家寡人。”

秦征打著哈哈,多聊幾句就哄得秦老太太掛了電話。

原以為擺平祖母就得太平,結果回到包間又是另一番混亂。

就這麽一陣子,以冼嘉柏為首的一群好事者,居然謀合起來把文亦晨灌醉了。進門的瞬間,秦征就看到她歪歪扭扭地倚在長沙發上,人看似清醒,但眼神卻有點迷離,冼嘉柏不知道說了句什麽,她就使勁地搖著腦袋。動作稍大,她的身體不自覺往一邊倒,幸好坐在她身旁的冼嘉柏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發現秦征的蹤影,冼嘉柏立即把手松開,欲蓋彌彰地與文亦晨保持距離:“老兄,不關我的事啊!”

失去冼嘉柏的攙扶,文亦晨的身體緩緩倒下,秦征邁著大步向她走去,長臂一伸就拽住那條纖細的手臂。

此時的文亦晨已經有點不清醒,望見眼前的秦征,她傻笑著說:“你回來啦!”

秦征的臉色開始發沉,冼嘉柏連忙叫來女伴,讓她陪文亦晨去洗洗臉清醒一下。

文亦晨很聽話地上了衛生間,冼嘉柏稍稍松了口氣,隨後對上秦征那淩厲的眼神,他的小心肝又撲通撲通地猛跳:“征哥你聽我解釋,我沒想到……不!是我們都沒有想到你的小女友酒量居然這麽差!”

秦征的語氣倒是平淡:“所以這還是她的錯了?”

傻子才會點頭說是,冼嘉柏雖然是個二貨,但這種時候還是很聰明的:“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我的意思是,早知道她的酒量那麽差,我一定不讓她亂碰酒。”

秦征反倒笑了起來:“你確定是她自己碰酒,而不是你們灌的?”

“哈哈……”冼嘉柏心虛地瞟向別處,本想多找個人一起分擔壓力,結果這群都是共不了患難的損友,都躲得遠遠的。默默地替自己點了根蠟燭,他試圖作最後的掙紮,“你出去接電話以後,我們怕她無聊,就陪她聊聊天啊。她說她就是上回那個支付你五百塊的人,而那五百塊也不是渡-夜-資。我們覺得太有趣了,於是習慣性地調戲了幾句,光是聊天又沒意思,接著就喝了點酒而已……”

太陽穴似乎正突突地跳,早知如此,秦征打死也不會把文亦晨帶來這裏。

他們這群人慣常喝的酒都是後勁十足的,酒量好的人灌個十來杯或許能面不改色,而酒量差的人必醉無疑。

從衛生間出來,文亦晨即使竭力維持平衡,不過那腳步也是飄飄然的。見狀,秦征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勾起她的手袋,跟大家打聲招呼就離開了。

護送一個半醉的女人回家絕對是艱巨無比的任務,秦征暗自慶幸自己今晚沒有喝酒,要是他也醉倒,幹脆抱著她雙雙跳江算了。

酒勁開始上頭,文亦晨一路上都不安分。有好幾次,他不得不把車子停靠在路邊,親自替她把安全帶系好才得以前行。

好不容易回到小區,秦征發現她那個中看不中用、連拉鏈都沒有的包包裏竟然找不到鑰匙。他猜想鑰匙應該是從包裏滑出來了,本想讓冼嘉柏幫忙在包間搜索一下,而冼嘉柏大概是玩得正嗨,並沒有接聽。

與此同時,坐在副駕上的文亦晨開始不耐煩。她像個孩子一樣搗鼓著車上的開關與設備,秦征正想打電話給會所的值班經理,她已經呆呆地打開了天窗,沁涼的晚風呼呼地竄進車廂,僅穿著一襲薄裙的她立馬打了兩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