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獎勵(第2/3頁)

前後縱橫三十年,學霸人設在擁有正常理智和審美的女性面前,永不倒塌。

所以各位男同學,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看她這樣子,傻了吧唧的,薄一昭對她欺騙行為真的是想氣又氣不起來,總不能抓著她打一頓,只好想點別的法子折騰她,接過她手裏的英語試卷翻看了下,皺眉:“怎麽才寫三張?”

“……我很忙的。”

“忙什麽,”他頭也不擡地順嘴問,“別告訴我‘忙學習’。”

“……”

忙養家糊口也不能告訴你啊。

徐酒歲撇撇嘴,看著認真審閱她試卷的男人,那修長的指尖就捏在試卷的邊緣,讓她看著看著一不小心就想到下午——

下午這只手。

被她舔過噯。

……窒息。

自己把自己想得面紅耳赤,她擡起手,不自然地揉了揉有些發熱的耳垂,小聲哼哼了下,有些心虛地問:“老師,問你個問題。”

“問。”

“那天在素描教室裏,你有沒有看到什麽……不同尋常的東西?”

徐酒歲猶猶豫豫地問,問完就感覺到男人擡起頭看向自己,那雙漆黑的瞳眸仿佛已經洞悉一切,看得她心臟驟停一秒——

他看見了?

他發現了?

他知道了?

內心的土撥鼠瘋狂刨地,爪子捂住臉拼命往下拉扯面部肌肉崩潰尖叫,表面上她卻堅持著雲淡風輕的微笑……並不知道自己笑得快比哭還難看。

欣賞了一會兒她這副做賊心虛加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男人這才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平靜地問:“什麽?你覺得我應該在那個教室裏看見什麽?”

——他什麽也沒看見。

徐酒歲心中一顆大石頭落地,無聲長籲出一口氣,她眉眼放松下來,剩下的只需要胡扯……於是她眨眨眼:“你真的沒看到嗎,那天我總覺得李倩不是自己摔下去的。我好像看見窗戶外面有一只蒼白的手在拽她的腳踝——”

薄一昭:“……”

徐酒歲瞪大了眼:“真的!”

一個人的鬼扯能到什麽程度?

——那就是真的鬼扯到鬼的身上。

你是中央美術學院畢業的嗎?

——不,我看你是中央戲劇學院畢業的。

薄一昭撇開臉,想了想還要一本正經配合她演出,語氣平淡道:“沒聽過十八中有哪年曾經有學生在藝術樓自殺,李倩是第一單也沒死成,你少疑神疑鬼了。”

徐酒歲本來就是瞎胡扯的,聽男人這麽說,她“噢”了聲,不再準備繼續糾結這個話題,指了指試卷:“我隨口問問,您繼續看。”

薄一昭彎起唇角,沖她露出個短暫的笑,低下頭繼續去看試卷。

徐酒歲被笑得莫名其妙。

時間不早了,所以這一晚上薄一昭只給她講了完形填空部分——

“抽象名詞表示具體或特定的事例時,可作可數名詞,單數之前應該接不定冠詞,比如pleasure, surprise……你這個前面的單詞知道接,後面另一個就錯了,老師上課不應該一起講的嗎?聽課只聽前半句?”

“……”

徐酒歲沒辦法反駁說她就記得半拉,畢竟好幾年沒碰了。

“重新想這幾道完形填空哪錯了。”

他把試卷推回給她,她彎腰去看,特別認真。

並沒有注意到坐在旁邊的人垂著眼,視線壓根沒有落在試卷上,而是落在她的側臉,看她咬著淡色唇瓣認真思考的模樣……

他目光閃爍,微沉。

直到徐酒歲重新修改了幾道題的答案,小心翼翼瞥了眼他的臉色,這才把試卷又遞回給他——

男人接回試卷,也接收到了她的眼神,面色早就恢復自然,他唇角勾了勾:“看什麽,做錯又不會打你。”

“……”

說得好像你沒打過似的。

徐酒歲在心裏腹誹。

男人給她講題的時候倒是非常認真,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其實壓根沒必要教得一本正經……

因為她聽得很認真。

所以他也很容易就入戲。

聽教半小時,薄一昭教了她完形填空從題幹找答案的法子,又被迫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一套題,效果倒是立竿見影的,最後錯題率直線下降——

要是高三那年真的遇見他,說不定高考還能多幾分湊個650的整數。

最後徐酒歲看著他的筆尖在自己做過的答案上掃過,一個錯題沒有圈出來,男人放下筆淡淡道:“不錯。”

徐酒歲盯著他的側臉,有點兒高興,單純為了他難得的誇獎,喜歡一個人就是拼了老命想要看他滿意的樣子……

這句話說的沒錯。

“那老師,今晚就先這樣了,我回家睡前再——”

她話還未落,忽然聽見男人從鼻腔裏發出一聲沉悶的淡聲,她話語一頓安靜下來,奇怪地看向他。

只見男人慢吞吞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隨後用十分自然的語氣緩緩道:“全做對了,不跟我要點獎勵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