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鄰居(第2/2頁)

這是徐酒歲身上唯一的一處紋身,已經跟了她三年,不妨礙每一次照鏡子都讓她自己驚艷自己一把……

連帶著,可以露腿的夏天,都成了最喜歡的季節。

然而此時,徐酒歲垂眼盯著自己小腿上的紋身看了片刻,停頓了下,還是倒退繞回了店裏。

進入更衣室,脫掉了馬面裙換上長牛仔褲,踢掉人字拖換上了一雙白色的布鞋。

這才頭也不回地走出店門。

……

拎著菜到了家樓梯口,徐酒歲發現樓下很熱鬧,有一輛大卡車停在那擋道,上面印著“友誼搬家公司”。

有新鄰居來了,正往上搬東西,也不知道是住在幾樓的。

徐酒歲小心翼翼地貼著墻,不讓搬家公司手裏笨重的箱子碰到手中拎著的豆腐塊,一邊飛快往樓上走,一邊不經意地掃了眼那些人手裏的箱子——

所有的東西都整整齊齊地規劃在一個個紙箱裏封箱,紙箱上面用黑色馬克筆寫了裏面的東西,字跡工整清晰,筆鋒來看,搬來的是個男人。

而且,這種事需要自己做的,還是個單身男人。

徐酒歲家在四樓,老樓裏沒有電梯,於是她一步步往上走,走到三樓的緩步台時,發現最熱鬧的地方就在自己家門口。

擡頭一看,她家對面那個常年沒人住的空房子此時正敞開著門,有搬家公司工人進進出出。

“可以了師傅,這個箱子放這就行,謝謝。”

男人低沉悅耳的磁性聲音傳來,徐酒歲耳朵動了動,擡起頭。

她看見自家門口站著一身材高大的男人,薄唇高鼻,單眼皮,眼尾微勾。

英俊,卻顯得有些不太平易近人的面相。

寬闊的肩膀和窄腰長腿,休閑褲和白色襯衫……外頭32°艷陽天,男人的衣扣,嚴格扣到了領子最上方那一個。

——他在搬家噯。

徐酒歲微微瞪圓了眼。

站在他旁邊的搬家師傅大汗淋漓,看上去不止想把身上的工字背心脫了,恨不得把自己的皮都給扒了。

而這個男人,只是克制地彎起一小節袖子,露出線條結實的一節手臂,一滴汗都沒流。

如此鮮明對比。

……他好幹凈。

徐酒歲感覺到自己的喉頭滾動了下。

仿佛沒感覺到不遠處炙熱的目光,此時男人正低著頭正對照著紙箱,在搬家師傅遞過來的紙板清單上簽字,握著筆的手骨節分明,修長幹凈。

是禁欲斯文的味道,撲鼻而來,熏到人腳軟。

徐酒歲往上走了兩步,清了清嗓音,成功地讓擋在自己家門前的男人轉過頭來——

“你好,新搬來的嗎?”

她聲音柔軟裏帶著一絲絲天然的甜。

薄一昭低頭簽字動作被耳邊響起的清脆聲音打斷。

目光平靜地從手中的簽字版上轉移,看著站在下面幾個台階的小姑娘。

她有一頭幹凈利落的齊耳短發,皮膚細嫩且白得近乎病態的透明,鼻尖挺翹,唯獨唇瓣微翹且具肉感……此時,那杏仁狀的眼正微微睜大,像一只小貓一般乖乖地看著自己。

目光飛快地在她身上的牛仔褲和T恤上掃過,又看了看她手裏拎著的豆腐、碎肉末和小蔥……

他挑了挑眉。

又迅速放下。

三秒後,他不著痕跡地收回放在她身上的目光,點點頭,淡淡道:“嗯,你好。”

“……”

“今天剛搬來,樓道上給你添麻煩了。”

徐酒歲沒有錯過他打量自己以後瞬間挑眉的動作——

怎麽啦,刻板男人看見她腿上的紋身會皺眉也就算了,這年頭,牛仔褲T恤也犯法了不成?

“我叫徐酒歲,住你家對面。”

徐酒歲指了指自家家門。

“薄一昭。”

冷漠又有禮貌,語氣裏帶著疏遠。

簡單的自我介紹完畢後,男人沖著她淺淺地點頭,便轉回頭,繼續同搬家師傅說話去了。

所以他自然沒有看見,站在樓梯台階下的“新鄰居”,捏了捏手裏裝豆腐的袋子,那雙貓似的淺棕色眸微微眯了起來。

可以。

冷艷高貴,禁欲刻薄,是吧?

徐酒歲感覺到血管裏的血液在擂鼓奔騰,在搖旗呐喊——

泡他。

泡他。

泡他。

不泡不是人。

讓他臣服。

他將抱著她的小腿,親吻她小腿上武士貓手中長刀的刀尖。

有朝一日。

那冷漠的眼裏必將閃爍著沉溺,刻薄的薄唇裏必然嘆息著贊美。

作者有話要說:隨便寫來玩的小甜餅,不費腦!

女主是個征服欲旺盛的蛇精病,小套路多的是,把男主忽悠得一愣一愣的那種!

老規矩,開坑送紅包叭,有多少爪印送多少個,求收藏球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