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三年可期(5) ...(第2/3頁)

在床邊站了小半天,南珈找出睡衣換上,睡衣是那種三件套的,外衣,吊帶和長褲,換好後她忙爬進被子裏,空調斷了,空氣中的冷分子在到處亂竄。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南珈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房間也一下亮了起來,她冒出個頭,姜禦丞換了一身寬松的睡衣,正不緊不慢地朝她走來,那雙狹長的桃花眸子裏充滿了熱感。

人又上床了。

跟條泥鰍一樣,鉆進了南珈的被窩。

“你怎麽換衣服了?”姜禦丞笑著看她,拱著腰身撐起被子,留出了一方可以看光南珈的空間,挑挑她的肩帶,“我還得脫,多麻煩。”

這人喝點酒就跟小流氓似的,完全沒有了平日的那股子清冷正經模樣。

南珈鼓著腮幫子瞧他,歪過頭去不想理睬,臉就被他撥回來,人往下罩,便咬住了她的唇,沒有長/驅/直/入,他輕輕的,慢慢的,吮著她的嘴唇,拇指在她白嫩的臉頰上摩挲。

南珈渾身放松下來,手也緩緩掛上他的脖子,被他吻過那麽多次,也學會了點如何回應他。

可這一舉動在姜禦丞眼裏就是個引火的苗子,唇舌用了力,南珈的牙齒就被抵開了,姜禦丞順利進入洗劫這片屬於她的領地。

......

姜禦丞望著身下眼睛濕漉漉的南珈,臉頰紅撲撲的,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紅玫瑰,再想低頭去咬她的脖頸,南珈忙阻止:“你輕點兒,別留印子,明天要被人看見會很難為情的。”

“穿高領的衣服。”姜禦丞把臉埋進她脖側裏,熱乎乎的氣息讓她略微有些難受,耳根子更紅了。

南珈抓著他肩側的衣服,“我沒帶。”

“我有圍巾。”姜禦丞啞著嗓音,似是在誘惑她。

南珈雖然從他上床開始就暈暈然,但理智還是有的,便說:“我不戴,你的圍巾紮脖子。”

“還嫌棄,那圍巾可是我托人從美國帶回來的限量款,紮我脖子也要戴著,”見她被逗樂了,姜禦丞勾勾唇低聲笑起來,擡頭看著她,把她貼在額側的頭發往後撥,這張依舊帶著些許少年銳氣的俊臉湊近她的耳畔,像是要招惹她似的,嗓音清潤又低沉地詢問她,“珈兒,我可以看看你嗎?”

......

房間裏的燈光被姜禦丞調成了暖黃色,白墻上彌漫著濃濃的曖昧氣息。

得了允許,姜禦丞再次拱起身體撐開空間,人壓下來,修長分明的手指別開她肩上的外套,捏住肩帶緩緩往下拉去,她因緊張與羞澀繃緊了身體,鎖骨和頸部的線條愈發明顯了。

拉到一半時,姜禦丞忽然停了手,眼眸深深的染了欲,神情也變得有些怪異,定了兩秒,人便就翻過身去背對著南珈。

還記得不搶被子,留了大半給南珈,南珈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姜禦丞怎麽了,偏頭看他一動不動地,南珈眩眩然就沒說話,把肩帶撈上來,剛剛鬧了挺久,沒一會兒困意漫漫襲來,南珈逐漸睡去。

後來模模糊糊中有感覺姜禦丞往她這邊靠來,舒舒服服地圈住她睡覺。

第二天中午,去陳瑤家的時候,南北墨把還在睡懶覺的魏揚給拉了來,為了不當電燈泡,盡管姜禦丞有說他這顆電燈泡是壞的亮不起來,南北墨仍然覺得自己亮得發光。

陳瑤家在老式的居民樓裏,沒有電梯,四個人提著拜年禮品走上五樓,陳瑤恰恰做好午飯,招呼大家趕緊坐下。

家裏的一面墻上掛滿了陳泓的照片,陳母手裏還抱著一張被裱起來的,是陳泓上大一那會兒拍了寄回來給陳母看,中年痛失親兒,陳母一直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直到兒子的遺體送回家,陳母一度精神失常,到了失心瘋的地步,陳泓犧牲的那段時間裏,陳母經常會跑到街上去,逢人便問:“你有看見我的兒子嗎,我兒子叫陳泓,他在當兵為國家做貢獻,還說要帶我去部隊裏看看呢......”

街坊鄰居都說她瘋了,陳瑤把她綁在家裏,卻發現她用刀割繩子的時候會連自己也一起割,陳瑤從此不敢再用任何方式關陳母,後來陳母也不鬧了,這兩年陳母就靠著陳泓的這張照片度日,始終以為陳泓會回來。

“別管我媽了,她不願意在人多的地方吃飯,你們吃你們的。”陳瑤拿個大碗盛了一些飯菜過去給陳母,陳母舍不得放下手中的照片,就坐在矮幾下,一邊看著照片一邊吃。

“醫生怎麽說?”魏揚舀了碗飯遞給陳瑤。

陳瑤接過道謝,“說是情況比之前好多了,再好好照顧一段時間沒準能完全康復,每個月都會去醫院檢查一次。”

“那就好,我看陳姨的狀況比去年好很多了,去年我來,她都不認識我,剛才我一進門她就認出了我。”南北墨說。

魏揚笑道:“明明認的是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