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 梳理長發瀑(第2/2頁)

毋望明顯露出不認同的表情來,“你從前就沒個用得稱手的?”

“既有了你,哪裏還來稱手的?”他恬臉笑著,“你不知我每日是怎麽熬過來的,那丫頭笨手笨腳的,扯得我頭皮生疼,哪裏像你知道愛惜呢?好春兒,你便應了我吧,可好嗎?”

就會撒嬌,毋望無奈地放棄了掙紮,最終還是妥協了。奇怪得很,她就是吃他那套,放低了姿態求上一求,扭個身子再晃上兩記胳膊,她就什麽堅持都忘了。她悲哀的想,他定是她的克星,三兩下便令她節節敗退,日後還不知怎麽呢。

他攜了她手搭在自己腰間,環過她的肩擁在懷裏,低頭在她脖頸間嗅了嗅,只覺一股幽香縈繞鼻尖,不禁心神蕩漾,貼著她細膩的皮肉模糊咕噥了句什麽,嘴唇開始遊走,一路從耳下往上移,尋到她的香唇。不管不顧地覆上去,含吸挑弄,輾轉不已,糾纏半晌方放開她,托起她的小臉,見她面色嫣紅,氣喘籲籲,眼梢眉角俱是恍惚,便知她也歡喜。於是勾魂攝魄地淺笑,竊竊道,“我的滋味可好?還有更妙的,要試試嗎?”

毋望徒地一驚,自己竟然沉溺其間了,真是百般滋味在心頭……怨懟地剜他一眼,咬牙道,“我不要同你住在一個院子裏,你另辟一處給我!”

裴臻但笑不語,解了團領的扣子,走到門前開了門,放小二進來布置酒菜。毋望目瞪口呆的,那夥計在門外候了多久?自己怎麽一點都沒覺察?

裴臻很慵懶地摳出塊碎銀子扔過去,對那夥計道,“拿個小火爐子來,要紅泥的。”

那夥計得了銀子笑容滿面地諾了,甩著八字腳火速去置辦了。

毋望寒著臉道,“你何時聽見他敲門的?”

他不以為然道,“我親你的時候。”

毋望哀嚎一聲,捂臉跌坐在椅子裏,口裏念經似的喃喃抱怨著,她再也沒臉見人了。他還說什麽滋味好不好,定是叫人家聽去了,他這是存心毀她清白,這個奸詐的小人。

裴臻看她不住地絮叨大覺有趣,抱胸欣賞了會子,忍笑將她的臉從手裏挖了出來,眼對眼地安慰道,“這有什麽,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夫人,夫妻親熱本就是常情。”

毋望噌地站起來,鼓著腮幫子反駁道,“我們尚未成親,什麽夫人不夫人的,你快吩咐他們不許這麽叫我。”

裴臻睨眼道,“不是夫人嗎?那你同我‘那樣’做什麽?”

毋望窘得無地自容,裴臻把玩起她肉嘟嘟的耳垂,哄騙道,“叫都叫了,如今再改豈不矯情?你也不是這麽積糊的人,便由他們去吧,我心裏知道你還不是我的人就成了。”

毋望聽得頭暈目眩,心想這點扳不過來就算了,可是住房問題還是要再爭取一下的,他這樣的人,興致來了就抓著人猛親猛啃,住在一個院子裏總不太好,便道,“你我住同一個院子恐怕不便,還是另置一處給我吧,既在一個園子裏,想見就能見著的,何苦叫底下人說嘴呢。”

他捏著領墜子上的玉片緩緩摩挲,面無表情的回身在桌旁坐下,指了指對面道,“坐吧。”

毋望蹭到那裏坐定,透過雞湯蒸騰起來的熱氣看著他,只等他點頭答應。她忐忑不安地想,應該會答應吧,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呀,又不是說搬出園子去,只是換個院子,多走兩步路而已。

裴臻思量了半天,然後舒展了一下眉,輕啟紅唇,篤悠悠拋出了兩個字,“不成。”

毋望絕倒,拍案而起道,“怎麽不成?”

裴臻自斟自飲了一杯,小酒辣了撲哧地順著喉嚨灌下去,他掩口又咳了兩聲,嘶嘶地吸著冷氣兒,辣勁過了才道,“誰敢說嘴,我把他攆出去,你想同我隔著園子住,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把你含在嘴裏都怕含化了,難不成還放你單個兒在後園子住著?”說著給她面前杯裏倒了點酒,好言好語地勸導道,“快別鬧了,咱們在一處的日子也不多的,你不想每日都見著我?等開了春事兒更多,我恐怕忙得連家都回不得呢,你住著也就同單住一樣的,要是再使性子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