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後厝山(第2/2頁)

方嵐咬牙:“然後他就死了!”

詹台驚得目瞪口呆:“死了?!這樣就死了?沒病沒災的這就死了?”

方嵐也很無奈,說:“不錯。我連忙心肺復蘇想救他,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被別人撞見了。”

她被人撞了個正著來不及逃走,何況處處都是天眼,逃也逃不走。

幹脆裝作救人的樣子,乖乖呆在原地等到警察前來。

詹台沉吟片刻,苦苦思索。

她目前的“救人”之說,雖然漏洞百出,但的確是目前情況下她能夠想到的最佳脫身之法了。

田友良的身份以及失蹤的前情,如果被方嵐主動提起,反而會極大地增加整件案子的復雜性,也會增加方嵐身上的嫌疑,很容易被當作“精神有問題”的嫌疑人收押處理。

方嵐受張大川家屬委托,或多或少與田友良有一些聯系,也很容易被警方誤解為急於求成的“賞金獵人”受雇於張大川的家屬,在調查張大川的時候失手誤殺失蹤案件的當事人。

反倒是現在這樣,方嵐裝作不知田友良的身份,也就並沒有與“受害人”田友良起沖突的動機。她咬死不認兩人之間曾有過沖突,堅稱她的出現是巧合,還是為了救人,反而更能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她編造的那一出“刀從口袋裏掉出來”的說法雖然拙劣,但以目前的情況,邏輯上也並不是完全說不通。受害人的刀傷畢竟是在手臂,淺淺一道並不致命。在受害人死因尚不明確的現在,也並不太可能僅以手臂上的傷口和刀柄上的指紋便想定她的罪。

詹台想通這節,瞄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難怪之前在我面前緘口不提的大學和年齡,一被抓進來立刻對著警方說了個徹底,原來是為了替自己增一些好感的砝碼。”

方嵐聳聳肩膀:“名牌大學畢業的年輕女孩,殺了形容猥瑣的壯年男子,換你你信嗎?”

詹台從牙關擠出聲音:“難怪平日裏半點虧也不吃的人,現在在裏面被打得抱頭鼠竄也不還手,原來是要營造不惹事的乖順形象。”

方嵐攤手:“女大學生第一次到這種環境,不膽小怕事任人宰割,難道還呼風喚雨如魚得水不成?挨打,也是為了立人設啊親。”

詹台氣得絕倒。

他心疼她?他心疼她個毛!

他倒不如心疼他自己被劃傷的那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