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不敢松懈,不敢猶豫,只因路遠馬亡太艱辛(2)(第2/3頁)

陶夭夭掛斷電話,便一口口的認真吃菜,心無旁騖的樣子。容斯巖淡淡掃了她一眼,也默不作聲,直到三菜一湯被兩人一掃而光,陶夭夭才滿足的摸了摸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

她自覺地起身收拾碗筷,順手給容斯巖倒了杯綠茶,“辛苦你了,碗就由我來洗吧!”

容斯巖沒說話,任著她進了廚房,“叮叮當當”的忙活起來。

陶夭夭洗完碗出來,便看到容斯巖正和小三面面相覷的對立著,他剛一擡手想要摸它,小三便立馬虎視眈眈的翹起尾巴瞪他。

“我家小三認生。”陶夭夭故作輕松的走至容斯巖身旁坐下,右手大拇指按在左手手心,輕輕的撚。

“收拾完了?”容斯巖歪著頭瞅了她一眼,然後緩緩站起身來,“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啊?”陶夭夭不看他,擡手拍了拍湊上來的小三的腦袋,貌似隨意的問道。頓了頓,見容斯巖沒有馬上回答,她才扭頭看他,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趕忙心虛的補充一句,“如果沒事就一起去玩吧?”

那語氣,好像一下道出了心中的全部秘密,糾結而局促。

容斯巖縱容似的覷了她一眼,女人耳畔的發絲毛茸茸的泛著棕黃,有些孩子氣的模樣。他笑而不語。

陶夭夭有些泄氣,擡手撓了撓微癢的臉頰,“如果沒空就算了,我也就隨口問問。”

“什麽時候?”容斯巖不緩不急的拿起杯子抿了口茶,這才指了指自己身前的襯衣,示意道:“如果時間來得及,我想去換件衣服。”

陶夭夭這才注意到容斯巖胸口濺到的幾滴油漬,不由抱歉起來,“你這衣服洗不幹凈了吧?”

“沒關系。”容斯巖微笑著解釋,“我剛才沒有找到圍裙。”

陶夭夭一樂,揶揄似的沖著他擠擠眼睛,“容斯巖,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真的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那我以前是什麽?”容斯巖好整以暇的問。

“活在畫裏的神啊!”

容斯巖懶得跟她鬼扯,認真的說:“如果還需要我去,就陪我回家一趟吧。”

陶夭夭摸了摸鼻尖,欣然同意,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跟容斯巖出了門。

走至樓下,容斯巖突然回頭看她,一字一頓的說:“有句話叫做一念放下,萬般自在。但是如果實在不舍,不如繼續執拗下去,趁著年輕,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他的目光沒有焦距,陶夭夭一怔,覺得那雙深重的瞳孔中盡是影影綽綽的倒影。

從容斯巖的車裏出來,陶夭夭下意識的瞟了眼停車場,其中不乏幾輛熟悉的車子,如同他們的主人一樣張揚跋扈。

容斯巖停好車子款款而來,周身散發著一股低調淡薄的冷香,與那個挽著袖口在廚房裏忙碌的男人判若兩人。

陶夭夭眸光微閃,擡手就將藕白的小臂繞進了他的腕上。指尖無意觸到他碧綠色的翡翠袖扣,泛著微微的涼意。容斯巖腳步未停,嘴角的線條卻變得玩味起來。

“都是熟人,你都見過的。”陶夭夭另一只手用力捏了捏裙擺,似是安慰容斯巖,“他們隨便開些玩笑,你也不要介意。”

容斯巖沒說話,輕輕點頭,也不拆穿她的緊張。

站在樓道,陶夭夭暗自吸了口氣,這才擡手去推門,不出所料,迎上眾人神色各異的目光。不過剛碰到那雙深沉而清艷的眼睛,陶夭夭的手便如同被火燎了似的,迅速從容斯巖的身上抽回。

原來,在他的眼皮底下演戲,終究不等揭穿就會穿幫。

“容總也來啦!”楚逸彈了彈指尖的煙灰,擡手的和容斯巖打了招呼,隨即便沖著陶夭夭擠了擠眼睛,“夭夭,都說了不許遲到,還數你最慢!不罰酒說不過去啊!”

說著,已經去夠桌上的瓶子要給陶夭夭倒酒。

“本姑娘平時档期這麽滿,你突然打來電話,我能來就不錯了!”陶夭夭故意晃動著水蛇腰在沙發一角坐下,兩腿一疊,故作傲嬌,“如果以後還想請我唱歌,記得提前兩天說。”

“得了吧!”蘇煙用牙簽插了塊西瓜放進口中,雙手環胸,“我和慕臻還推了兩個場子巴巴的趕來呢,你還好意思說?”

陶夭夭別有深意的目光在蘇煙和慕臻的身上一掃而過,蘇煙立馬心虛的閉嘴了,倒是慕臻難得嘴角噙笑,心情不錯的樣子。

“夭夭陪我去換衣服,所以耽誤了時間…”進來後便低調的坐在陶夭夭身邊的容斯巖突然開口,不緩不急的說,“這酒,由我自罰吧。”

說著,便端起面前的一大杯酒一飲而盡,嘴角的笑意淺淡如風。

陶夭夭的余光停在斜側方的江南城身上,他扭頭和一旁的安好說著什麽,對方掩嘴笑了笑,似有甜蜜氣息在兩人中間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