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十字路口(第2/2頁)

“衛朝,”白承澤看著上官勇道:“你要護著這個少年人?”

上官勇說:“他這麽小的年紀就敢當街搶人,我想把他帶回營裏去好好教訓。”

“你要帶一個賊進衛**?”白承澤問道。

“他的膽子不小,”上官勇說:“好好教,也許能成材。”

白承澤笑著看了上官勇一眼後,突然就命侍衛長道:“給我好好查他!”

“他只是一個小乞兒,”上官勇說道。

白承澤道:“衛朝你將人傷成這樣了,這會兒又心疼了?”

上官勇說:“末將只是覺得,五殿下不必在這裏浪費時間。”

“我不覺得我這是在浪費時間,”白承澤說道:“元志雖然一直說沒有犯人逃掉,可是王襄府裏的屍體一定是數不出數字來了,誰能保證元志的話沒有錯呢?”

上官勇說:“五殿下覺得這孩子是逃犯?”

“是不是逃犯,查一下就知道了,”白承澤說著就跟侍衛長道:“犯人的手上都有鐐銬磨出來的傷,你看看他的手腕。”

阿忠扛著少年人就往後退。

侍衛長問阿忠說:“你這是心虛嗎?”

站在阿忠身後的親兵,緊張之下,把腰刀拔了出來。

侍衛長看上官勇的人亮了兵器,忙就後退幾步,也拔刀在手了。

五王府的侍衛跟上官勇的親兵,沒分先後,同時都亮出了兵器。

戚武子這時帶著數百衛**,從東頭的一條小巷裏跑了出來,看到面前的這個場面後,就大聲問上官勇道:“大哥,出什麽事了?”

侍衛長看到戚武子帶著人來了,退到了白承澤的馬前,大聲喝問道:“你們要幹什麽?想造反嗎?”

戚武子瞪著侍衛長說:“你這個奴才,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江瀟庭這會兒頭暈目眩,恨不得自己能跟那個昏過去的少年人一樣,昏迷不醒才好。今天他遇上的都是什麽事?就算日後繼承大統的人是四殿下,可五殿下也不是說殺就能殺的人吧?他就是有心護衛白承澤,可是看看上官勇,他手下的這幫人,能打得過上官勇手下的這幫衛**嗎?好像他這會兒做什麽都是找死。

“侯爺好大的威風啊,”白承澤突然笑了起來,看著上官勇道:“你這是想與我比試一下武藝?”

上官勇坐在馬上又是一躬身,道:“衛朝不敢。”

戚武子這時跟上官勇的親兵們道:“都是長著耗子膽的人,把家夥什都收起來。”

親兵們看上官勇點了頭,這會兒戚武子又帶著人來了,他們也沒有什麽可怕的了,都把手裏的兵器收了起來。

“五殿下的侍衛太容易受驚了,”上官勇看著站在白承澤馬前的侍衛長,跟白承澤道:“沒出事,也能被他鬧出事來。”

戚武子這時馬到了上官勇一行人的跟前,先給白承澤行了禮,然後就說:“所以他這輩子就只能當個侍衛啊,五殿下,末將看啊,您還是再找找,比他好用的人多的是。”

侍衛長氣得滿臉通紅。

“還跟個女人似的紅臉,”上官勇道:“殿下是該重新找人了。”

白承澤笑道:“那衛朝軍中可有好用的人手?”

上官勇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跟白承澤道:“殿下,軍中粗人多,他們伺候不好殿下。衛朝找不出什麽好的人手來,請殿下恕罪。”

“是嗎?”白承澤看著上官勇道。

上官勇點頭,說:“衛**中的人,五殿下也信不過不是?”

江瀟庭在一旁整張臉都在抽,怪不得人說,老實人說話更氣人呢!

“那邊又來人了,”有衛**這時指著十字路口的西頭喊了起來。

江瀟庭打了一個哆嗦,真怕再來一個不怕死的貨。

世宗身邊的一個太監帶著幾個大內侍衛跑了來,下馬後就跟上官勇道:“衛國侯爺,聖上有口諭。”

上官勇下馬接世宗的口諭。

江瀟庭聽這太監說,世宗讓上官勇回宮去復命,不知怎地,就感覺自己從什麽險境裏,逃出生天了一樣。

太監向上官勇傳完了世宗的口諭之後,跪在了白承澤的馬前,給白承澤行禮。

白承澤道:“安駙馬回去了?”

這太監忙道:“奴才回五殿下的話,聖上罰安五少爺為王襄大人全家發喪。”

江瀟庭說:“聖上罰他做這事?”

太監說:“是,聖上說安五少爺日後若是再犯錯,就一定不饒他了。”

江瀟庭幹咳了一聲,這還真是一個“嚴厲”的懲罰,不知道王襄一家人在地底下,會不會“感激涕零”。

上官勇上了馬,沖白承澤一抱拳,道:“殿下,衛朝先回宮復命去了。”

白承澤看著上官勇,過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走!”上官勇大聲下令,掉轉了馬頭,帶著衛**,往帝宮的方向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