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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被子裏,還有她的味道——甜、膩,帶著桂花的清香。

蘇小染,你在哪裏?

我決定去找她。因為看聊天記錄,知道那個男人在北京,是搞IT業的一個男子,我想,她應該去了北京吧?

和表哥說了,表哥說你就犯賤吧,犯到最後,傷心死就完了。

公司交了手下人打理,因為多半心思在蘇小染身上,公司早就半死不活了,如果不是表哥罩著,怕是沒有幾單生意,可我必須堅持做下去,沒有錢,就沒有辦法生活,何況,還有一個會花錢的蘇小染。

坐上去北京的飛機,想想北京的熟人,青瓷就蹦了出來。是的,青瓷回了北京,聽說是嫁了人,還不錯,我想,得和青瓷聯系一下了。

表哥說我這是犯賤,他說我早早晚晚讓蘇小染這個女人毀了我,他問我是不是沒見過女人?我那時總是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我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麽犯賤,這麽離不開她,即使知道她花心她輕浮她拿我不當回事,可我一看她就全完了,我不恨她,只有愛!只有愛!見到別的女人我沒有這種感覺,她的聲音是全世界最好聽的,她的身材是全世界最好的,她的笑是最勾引我的,我中了她的毒,她是我的鴉片,非吸不行!

青瓷不能給我這種感覺,青瓷適合當妹妹,就是和青瓷結了婚生了孩子,我想我還是不愛她,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愛情。

在機場我打了青瓷的電話,沒想到她一直沒有換號,我只是抱著試試的態度,假若找不到她,我也許就會隨便找個酒店住下,然後找線索。蘇小染就在北京,這是我的感覺,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

青瓷聽到我的聲音就跳起來了,我感覺出她的興奮。啊,是沈丹青,你從哪裏出來的?你在哪裏?

我在機場,我平靜地說。

別動,我去接你,千萬別動。

我聽得出來,青瓷很激動,我說好吧,我在機場等你。

在機場等待青瓷的時候,我想象她的樣子,還是白衣素裙吧?清湯掛面一樣的頭發?素凈的臉?

我坐在那裏,給蘇小染發短信,一條又一條。我說,坐不安行不寧形態纏綿,你是我的最愛,沒有疑問,無可取代,無人能奪,你是我的鴉片,這一年,誰為我美麗,誰為我相思,誰與我糾纏?停電的日子我想你,你是我的螢火蟲兒,陰天的日子更想你,你是我的太陽,洗臉的時候需要你,你是我的鏡子,你不是為我一個人活著,你的世界裏有太多人,你怎知我的世界充滿了你?像水入池塘,你能抽幹,可你能帶走滲進大地裏的那些嗎?

蘇小染,你是我的水,我是一條魚,沒有你我會死,真的會死,你快回來吧。

我一邊發一邊難過,眼睛不禁都濕了。我說,我在尋找一個女子,身高一米七零,生於1981年的女子,她的眼睛是桃花眼,她喜歡和我調情,喜歡和我撒嬌,她喜歡和我鬧著玩,喜歡和我玩失蹤,但是,我要找到她,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因為,我愛她!我不放手,永遠不會放手!

發到這裏,我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一擡頭,我看到一個女孩子站在我面前,穿著靚麗,一件米黃色的風衣,黑色蕾絲的緊身衣,下面是一條紅色的裙子,又妖艷又美麗,我真不敢相信是青瓷,她燙了頭發,棕紅色,非常妖艷,與以前的形象判若兩人。

哭了?她說,沈丹青,是你嗎?怎麽哭了?

誰哭了?我說,北京的風沙大。

變漂亮了,我誇她,怎麽變得這樣艷麗了?

她回頭看我一眼,因為,我知道有個男人喜歡艷麗的女子。

我呆了一下,尷尬地笑笑,心想,我這次找她,是不是錯了?

上了她的寶馬車,我說,行啊,開上寶馬了。

她熟練地駕駛著車,無所謂,開寶馬算什麽?

是不是嫁了有錢人?我問她,老公做什麽的。

房地產商。她回答很簡單。

怪不得呢,我吹捧她,現在,最有錢的人就是房地產商了,而你成了有錢人的太太,這得讓多少女人嫉妒你啊。

是嗎?我倒不覺得。她問,沈丹青,你進北京何事?我看著她,與從前確實不一樣了,人很幹練了,大概是受了丈夫的影響,她不再是那個小綿羊似的小女子了,我有點後悔給她打了電話,一切物是人非了。

找人。我說,我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