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暗裏著迷(四)(第2/3頁)

她從未見過如此性/感的蘇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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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一大早,連星就被爸媽帶著去爺爺奶奶家過年,拿著東西站在門口等媽媽出門的時候,她幾次想敲對面的門,忍了忍,還是算了。

即使見到,又能說什麽呢,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她不知道自己的演技能不能過關。

初一晚上,一大家子人都在,又是聚餐又是聊天,弄到十點多,他們幹脆在爺爺奶奶家住下,第二天直接去外婆家。

中間蘇木白來了電話,她捂著手機一直跑到沒人的小露台上才按了接聽鍵,無聲的電流中,蘇木白的嗓音低沉,透著笑,問:“你幹幹嗎呢?”

“吃飯,”連星嘟囔著描繪著那一大桌的菜肴,“真是每逢佳節胖三斤。”

就聽那端他低笑一聲,聲音壓制著,微啞。光是笑著什麽都不說,都足夠撩撥人心。

連星一直到初二晚上十點多才到家,洗了澡正擦著頭發,接到蘇木白的電話。

她扔了毛巾就去接電話,聽到他那邊有呼呼的風聲,嗓音也透著一股清冷:“回來了?來樓下右側拐角找我。”

就是年二十九他們見面的那個隱蔽小角落。

連星答應著,掛了電話隱隱有些期待,又緊張,站在衣櫃前思來想去,再低眉瞅一眼自己身上厚厚的睡衣,來不及了,扯件外套披上就下樓。

那個地方屬於視線的盲區,沒路燈,黑乎乎的,蘇木白亮了手機燈,讓她可以遙遙看到自己。

她老遠就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修長的身子靠在墻邊,待走近了,發現他還戴著帽子。

又一陣冷風吹過的時候,她終於走到他面前,看到那帽檐下被蓋住的晶晶發亮的眼睛。

他今天穿一件黑色的羊絨大衣,剪裁利落簡約,衣擺很長,垂到膝蓋下面,更顯得他身材修長筆直。

連星揪著自己睡衣衣擺,不由得懊惱起來,早知道應該好好換件衣服的,這麽睡衣套外套,頭發淩亂,活生生像一個哺乳期婦女,有點不敢靠近他。

看蘇木白皺了眉,心裏懊悔的感覺更甚。

看她遲遲不過來,蘇木白伸手將她拽到面前,將自己的毛線帽子摘下來,扣到她頭上,“怎麽不吹幹了頭發再來?”

來不及……

連星不語,看他從口袋裏拿出紙巾,抽出兩張覆在她的發尾上,握緊了吸幹那上面不斷亂滴的水,眼睛裏的責備意味更濃,“說了多少次了,洗完澡要吹頭發。吹了冷風很容易感冒。”

還是一貫的家長作風,連星低頭認錯,“哦。”

他又伸手去口袋裏掏,拿出兩個紅包,遞到她手上,“這個是你幹爸幹媽給的壓歲錢,這個是我的。”

連星摸著那另一個紅包沉甸甸的,咋舌,他到底放了多少錢進去?

蘇木白微側著頭問她:“除夕那天怎麽走那麽急,壓歲錢都忘記拿。”

連星:“……”你知道我為什麽走這麽急。

兩人的目光碰上,她想起那晚淺嘗輒止的一吻,視線略過他微抿的嘴唇,立即低了頭。

耳朵發熱。

聽到他不自然地輕咳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和她想到了同樣的畫面。

冷場了,兩個人一個看左邊,一個扭右邊,沒有人說話。

片刻,蘇木白直起身子,從身側拎出一個小袋子,遞給她。

“這是什麽?”

連星從他手裏接過來借著光去看,發現那是一袋子冷煙花,小沖天炮之類的東西,喜歡的不得了。

以前過年的時候經常一起放,後來他出道,在家裏的時間越來越少,就再也沒給她買過。

連星攤開兩手到他面前,“打火機。”

他去口袋裏找,捏在手裏了又放回去,“回家睡覺,明天再放。”

可是明天他就走了,自己一個人放有什麽意思,連星不依不饒。

又一陣冷風吹來,蘇木白揉了揉她潮濕的頭發,態度堅決:“回家了。”

連星後悔地腸子直打結,早知道就吹了頭發再下來。

蘇木白輕嘆口氣,找到她的手指,牽上去,拉了她就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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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上午有工作,蘇木白趕早上七點的飛機走。

連星昨晚睡前不停發微信過去申請去送他,鬧了好久他也沒許。太早了,想讓她多睡會。

五點多,他拖著行李箱開門,在門口和爸媽告別,工作人員的車已經等在樓下。

黃素琴拍著兒子的肩滿臉不舍,不住地囑咐他要多吃多休息,不要因為怕胖節食,胖了上鏡也好看。

蘇木白哭笑不得:“媽,我真沒節食。”工作強度那麽大,吃再多都胖不起來,更何況從小就不是易胖體質。

說話間,對面的防盜門吱呀推開一條小縫,蘇木白回頭,對上連星滴溜溜的黑眼珠。

他皺眉,眼裏的意思很明確:不是說了不讓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