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羅琳測字(第2/3頁)

羅琳大方的笑笑說:“我很樂意為您效勞,不過今天我沒有帶任何工具,很抱歉不能為您進行西洋式的占蔔,不過我對中國的預測術有一些研究,在中國有一種很簡單的預測方法叫做測字,這種預測方法不需要任何的輔助工具,如果您願意的話,我現在很樂意為您測字。”

劉湘聽了她的話不由挑起了眉毛,他很難相信一個金發碧眼的洋婆子居然能測字,他想了想說:“那我問個事哈,我有個部下最近得了個兒子,他給他兒子起名叫‘正’,我就問問這個正字咋個樣?”

羅琳搖了搖頭說:“這真是一個極糟糕的名字。”

“為啥子哦?”劉湘詫異的問道。

羅琳伸手在辦公桌上比劃著這個正字說道:“‘正’字拆開就是‘一’和‘止’兩個字,意思就是事情到此為止了,很不吉利。三國時魏主曹芳年號‘正始’結果為司馬氏所廢;他之後繼位的曹髦年號‘正元’,最終為司馬昭所殺;明英宗年號‘正統’,在土木堡之變中做了俘虜……”

“可是蔣總統的名字不是叫蔣中正嗎,你要咋個解釋哦?”劉湘打斷羅琳說道。

羅琳不慌不忙的在辦公桌下用手指比劃著說道:“把繁體字的‘蔣’和‘正’拆開,就是‘二、十、一、將、止’五個字,也就是說他的統治從1927年算起只能維持二十一年,1948年將是他統治的終結。”

“那要是不止會咋個樣嘞?”劉湘追問道。

羅琳緩緩的在辦公桌下寫下“中”字說道:“要是不止,就要把中字再拆開,中字拆開後就是一箭當胸。”

聽了她的話,劉湘不由眯起了眼睛,羅琳笑了下說:“當然,我只是單就測字就事論事而已,沒有任何政治上的暗示,您應該知道我從不參與政治。”

劉湘仰頭大笑起來:“老子服了!想不到你一個洋人擺起測字來比皇城壩的那些個神算都兇。”

羅琳彬彬有禮的說:“您過譽了,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劉湘扯開話題問道:“羅琳女公爵,這幾天在成都有沒有找見啥子好耍的呀?”

羅琳笑著說:“這座城市的一切都吸引著我,但若說最感興趣的還是九眼橋下鑄在江中的那尊石牛。”

“石牛?”劉湘詫異的說道,“那有啥子好耍的哦?”

“我聽說在成都有一支歌謠:石牛對石鼓,銀子萬萬五,誰人識得破,買盡成都府。這首歌謠說的是明朝末年農民起義領袖張獻忠在成都藏寶的故事,當年張獻忠攻打到了成都,在這裏建立了大西政權,這個政權很快就被清朝消滅了,但是張獻忠死前把自己的五萬萬兩黃金白銀藏在了成都,而那筆寶藏至今都無人找到,我不明白為什麽您守著這樣一筆巨大的財富卻如此無動於衷。”

劉湘哈哈笑著說道:“羅琳女公爵,你咋個連這種歪話都信哦!那都是一些個面帶豬樣心頭嘹亮的瓜娃子瞎扯的,報紙上還炒作過這個事情,還真有人跑到那裏去挖過寶,最後咋個樣嘛,就挖上來一堆廢銅爛鐵。再說整個大明朝才一共有多少銀子,他一個張獻忠就能有五萬萬?不科學噻。”

“但是我相信這個歌謠是真的,”羅琳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在葡萄牙旅行的時候偶然得到了一個叫做安文思的傳教士的日記,這個傳教士在十七世紀曾來四川傳教,他曾為張獻忠服務過,他的日記裏寫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張獻忠每天都會把自己關在一個屋子裏一段時間,而且每次他都會帶一個少女或是一個嬰兒進去,被他帶進去的人再也沒有出來過,但他每次出來的時候都會帶著一些銀子出來,安文思曾問過守門的士兵張獻忠到底在裏面做什麽,沒人能說得清,有人隱隱約約告訴他,張獻忠在裏面借陰債。”

“借陰債?”劉湘疑惑的問道。

羅琳點點頭說:“在那個傳教士的日記裏確實是這麽描述的,我猜張獻忠的寶藏應該不止來源於他的積累和掠奪,也許他精通了某種類似西洋煉金術的奧秘,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有五萬萬兩銀子就沒什麽可奇怪的,而且這不是一筆小數目,不可能被隨便的帶走,他只能就近在成都藏起來,所以我認為這筆寶藏是真實存在的。”

劉湘笑了笑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羅琳女公爵,你跟我講這些有啥子意思哦?”

羅琳答道:“是您自己問我在成都對什麽感興趣的,自打看過那位傳教士的日記後,我一直都對這筆寶藏非常的好奇,所以一到成都我就開始想盡一切辦法尋找和那支歌謠有關的東西。”

“原來你是來尋寶的哦。”劉湘眯起眼打量著她說道。

“憑我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找到那筆寶藏的,尋找這筆被埋藏了三百年的寶藏絕對是個大工程,況且我對財富不感興趣,而且我認為既然這筆寶藏被埋在您的土地上,無論任何人找到它,它都是屬於您的。”羅琳特別加重了最後四個字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