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曾經是她的白日夢,往後是夜裏夢(第4/8頁)

“嗯,你說,我不怕。”他拍拍她的肩,下巴在她發絲間摩挲。

“睡覺的時候,如果身邊有人,我會忍不住想聽聽她的心跳,摸摸他的鼻息。我自己也知道這是兒時陰影造成的創傷,我沒法治好我自己的心疾。”她沒有安全感。

“牙醫也不能給自己拔 智齒。聽說池之譽在附近開心理診所了?下次讓他幫你解夢。不過……我好像忽略了某個重點……你上上句話的意思是,我可以進房間,睡在你身邊?”他驚喜地說。

“臨樹,我不想再虛度光陰了,你能出現在這個小房子裏的時間,對我來說,很寶貴。我們是彼此的愛人,是完完全全屬於彼此,我不想以後有遺憾。”

“我們共同的僅有的遺憾,就是錯過的那十四年。”他扳過她的頭,吻住她的唇,緩緩地直起身,將她攔腰抱起,走向臥室,她羞得閉緊雙眼。

他低聲溫柔地說:“我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櫻桃樹上做的事情。”

一輪彎月掛在樹梢上,透著清冷的光輝。

這樣的歡愉,還能會有多少天?

他早上醒來時,她已經在廚房忙碌了。昨夜的溫存,讓他沉浸在暖心的“起床氣”中,真有點想賴床了。

一通電話,攪了他的好心情。周瑞打來電話,說要見面談談,還特別強調,是和女兒的死有關,覺得還有些疑點,需要重新再作調查。

“警方不是已經出示調查結果,難道還存在什麽疑點嗎?”任臨樹拿起晾掛好的襯衫,邊穿邊講電話。

周瑞在電話那頭說:“本來是沒有疑點,但我聽小女說,你現在交往的女人,是當天目睹得晚死卻沒有作為的心理師,而且,十四年前你們就有感情。你有沒有懷疑過她,在她看到得晚和你喜帖的那一瞬間,她起了教唆得晚自殺的心……”

“子虛烏有的事。”他見葉余生站在門口,她指了指餐廳,做了一個吃飯的動作,他點頭,她帶上房門離開。

他繼續對周瑞說:“這是有罪推定,根本不公平。”

“你來我辦公室一趟,否則,我就親自去見見你想袒護的那個人。”周瑞不悅。

任臨樹裝作無事發生,將她做的愛心早餐吃完。

她也換好衣服,化了淡妝,準備去上班,她主動說:“我自己乘車去酒店,你去忙你的。”

“好的,我要去見個生意夥伴,不順路。你要不在家休息一天?其實那份工作,完全可以不做,你要是覺得閑來無聊,可以去池之譽的診所幫幫忙。”他建議著。

“我跟你說過了很多次,不會再從事和心理學有關的工作,你不用為我操心。”她擺弄著桌上的繡球花。

他們一起出門,由於巷子附近停車不方便,他的車還停在對面的地下停車場。他堅持將她送上的士,望著她的笑臉,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守護好她,不能讓她受到周瑞傷害。

其實葉余生都聽到了大致的電話內容,就憑任臨樹口中的四個字,有罪推定,她就知道,電話是周瑞打來的。最擔憂的事,還是會發生,她早就該做好心理準備了不是嗎,周深信都警告過她兩次了。

生死與共,可她真舍得他再犧牲一點嗎?

她剛走進RomanSunrise酒店,就被一個身影猛然伸出手,遮住她的雙眼,她從挨到臉頰的衣服袖口質地,猜到這個人是杜宴清,因為他常穿亞麻的襯衫。

“杜宴清,鬧夠了沒?”她無趣地說。

杜宴清一驚,松開手,站在她面前,彎下身,眼睛對著她的眼睛說:“你太可怕了,你是怎麽知道是我的?果然心理師,有能隱瞞得了你的事嗎?”

“人心的復雜程度豈是讀了幾年心理學皮毛的我能堪破的。”她清冷地說,避開他,從右側繞過走。

杜宴清拉住她的手臂,央求道:“我是來拜托你一件事的,聽我說完。妮妮,就是你上次在商場救的小女孩,她是我侄女。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問她最想要的生日禮物,她說她最想和救她的灰姑娘一起過生日。我希望,今晚你能來參加這個生日Party。你不會拒絕的對吧。”

“那我買份禮物你幫我捎給她,我沒時間過去。”她帶著幾分歉意說。

“這是妮妮最大的生日心願,我作叔叔的肯定要滿足她。你要是擔心任臨樹會不高興,我打電話和他申請……”杜宴清拿起手機。

葉余生只好攔住:“好吧,我去,不過,我得買份小禮物。”

杜宴清這才心滿意足地說:“下班我來接你。”

她望著杜宴清,有些看不清他的面目,究竟是敵是友,如果說他在任臨樹房間裏放毒蛇,這點來看,確實是存有壞心,但當任臨樹墜傘,他卻盡力去組織救援。還有,他們五年前是怎樣的恩怨,能導致杜宴清捅傷任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