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2/4頁)

可吳思思肚子裏畢竟還懷著崽,又在三個月的危險期內,實在冒不得險。

吳思思看著他的樣子,覺得挺有意思,脫了衣服還格外不怕死地撩了他一下。

沈寒山委委屈屈的重新縮進浴室,跟右手那哥們兒友好交流了一陣,發現業務已然生疏,竟然無法產生共鳴了,實在可怕。

最後遛著個鳥出來,拉著吳思思一頭紮進浴室,抓著她那兩條白花花的腿,上上下下蹭了老半天,這才總算有了個交代。

可心裏還是憋屈著,忍不住惡狠狠地留下一句:“等之後能做了看我不收拾你。”

吳思思可不搭理他。

她大腿內側的皮膚本來就嫩,這會兒被這牲口蹭得一塊地方都紅腫起來,埋頭就往床上鉆,感覺沈寒山上來,還使勁用手拐了他一肘子。

沈寒山裝模作樣地捂著肚子喊:“你這小妖精好生歹毒,吸了貧僧的陽氣就要殺人滅口,待他日我借來法寶,念段清心菩提就收了你。”

吳思思“噗嗤”笑上一聲,轉過身來,兩個人面對面躺著。

伸手撈著沈寒山的脖子,伸著小腿去磨他的皮膚,一臉壞笑著問:“大師真的要念清心菩提收了小女嗎?那以後小女可再不敢吸大師的陽氣了。”

沈寒山直接擡腿,把人壓在自己的兩腿之間,手伸進上衣,低頭親著這妮子的嘴,義正言辭地回答:“去他姥姥三外甥的清心菩提!”

第二天一大早,沈寒山比平時醒得早了許多。

跑步回來就拉著吳思思洗臉刷牙吃早飯。

吳思思晃晃悠悠地爬起來,化了個淡妝,剛走進婚姻登記廳,擡頭就發現了站在那裏一臉樂呵的林晨和夏五。

手上拿兩小紅袋,還顯得挺喜慶。

這婚姻登記處不大,看著就是個街道居委會旁邊的小廳,也沒有電子搖號那種洋氣的東西。

幾個看破紅塵的工作人員端坐其中,一副“我不入地獄誰愛如誰入”的架勢,氣質很是憂郁動人。

沈寒山覺得這種氣質能理解,畢竟結婚領證這種工作太過偉大。

特別是對於自己這樣牲口來說,簡直就是如同社會維/穩的工種。

就像犯罪分子認罪畫了壓,屠宰廠的死豬檢疫合格蓋了章,大家都知道這麽個流程,但沒人相信,必須得有一張紙來證明——證明他的確已經被某位神仙就地正/法,不再為禍人間。

那個接待的大媽長得挺喜慶。

右邊嘴角一顆媒婆痣,一進門就笑著喊:“來結婚啊,先排隊填了表在那兒蹲好。”

沈寒山挑挑眉毛,偏頭問身旁站著的林晨:“這口氣,怎麽跟‘新來的犯人啊,穿好衣服站墻角’那麽像?”

林晨面無表情地回答:“因為這些大媽聰慧機智,一眼就看出了婚姻即是墳墓的本質。”

沈寒山“嘖”了一聲翻個白眼,他此時覺得林晨這廝看著雖然無常,但其實內心缺愛,無情無欲,很是變態。

就這麽說著,前面排隊的人一點點少了。

沈寒山偷偷瞄了幾眼,發現那些人走到櫃台前,都要從兜裏掏出點東西遞過去。

他第一次結婚,又不知道這還有給工作人員發喜糖的規矩,還以為是機場的那種隨身攜帶物檢查呢,眼看著到自己,立馬往兜裏摸了一陣。

見人家工作人員擡起頭來,終於“啪”的一聲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一袋兒杜蕾斯,還是草莓味凸點加大號的。

那工作人員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之前的青春無私奉獻給了考取公務員的偉大旅程,男朋友這種生物碰都沒碰過。

看見那杜蕾斯就像是看見了男人胯/下的怪物。

擡頭猛地瞧見沈寒山那張臉,只覺心臟都被人射了一槍,腦中閃過各種言情小說經典橋段。

最後硬生生被一句問話打斷——

“表呢?”

工作人員從滿腦子粉紅色的抽離出來,顫抖著手把表格遞過去。

沈寒山渾然不覺人家的羞澀,接過表格,點頭說了聲謝謝,轉身就往寫字台上走。

等他填寫完畢,轉身回來排隊,突然就感覺身邊多了一股意義不明的目光。

忍不住挑著眉問身邊的人:“林子,你覺不覺得…有人在看我,我今兒是不是太敏感了。”

林晨臉上神情依然淡淡,輕聲回答:“不,你的感知很正常,畢竟大多數人還是很難見到在婚姻登記處掏出避孕套的傻逼的。”

沈寒山問:“那他們都是掏的什麽。”

林晨面無表情地回答:“喜糖。”

沈寒山只覺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兒裏。

林晨不管他,瞄了沈寒山的表格一眼,又沉聲開口了:“還有,老大,有件事我也應該提醒提醒你。這個表格上的‘個人成分’一欄,我想應該填寫的是黨員或非黨員,而不是百分之五十五的水,百分之二十蛋白質、脂肪,特別是你今天早上吃下去還沒有消化完的東西,工作人員更是完全不會想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