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4頁)

跟在姐姐、姐夫身後,擡頭看著吳家的花花草草,故意淺笑著稱贊:“姐夫家裏真是不錯,只可惜結婚這麽久,爸媽才第一次過來。”

吳項北有些尷尬地笑了一聲,剛想開口說話,擡頭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吳思思和沈寒山。

秦君怡原本還在想著怎麽反駁秦美文,等看見了吳思思,立馬愣在原地,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大喊起來:“老公,她她她怎麽會在這裏啊!”

吳思思站在原地,看著面前的人,眼裏只有冷漠和厭惡的情緒。

倒是沈寒山“哈哈”大笑了出來,一臉嘲笑地喊:“我說這位阿姨,你是中央戲精學院畢業的嗎?見面就捂肚子,你他媽是懷了個哪吒吧?”

秦君怡在台灣待了一輩子,哪裏見過沈寒山這樣說話的男人,一時都忍不住紅了眼睛。

拉著旁邊吳項北的手哭著喊:“老公,我們結婚的時候她打我一巴掌我就不說了,現在我爸媽好不容易來一趟台北,她又要來搗什麽亂呀!”

吳項北站在原地也有些猶豫,皺著眉頭看向吳思思。

輕咳一聲問:“思思,你怎麽回來了。”

吳思思冷著臉沒有回答。

倒是沈寒山站在原地,痞裏痞氣地回了一句:“這地兒還有一半是吳慕君的房產呢。思思作為她的侄女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關你什麽事兒?”

這話是直接不認他這個爹了。

吳項北被說得腦子冒火。

他原本就氣劉瑩去世時沒把房子完全留給自己一個人,此時被沈寒山說出,更是忍不住指責起來:“這裏是吳家老屋,吳家人的地方,你是什麽東西在這裏放肆!”

“他是我的未婚夫,也是吳家人。”

吳思思這時拉著沈寒山的手,終於開了口。

她的話說完,不光是吳項北,就連沈寒山自己都愣了。

一時間腰杆挺得倍兒直,咧嘴一笑,露出兩顆碩大噌亮的門牙,洋洋得意道:“是啊,我們下半年就結婚,這事兒李大爺剛才可是答應了的。”

吳項北偏過頭,試圖用自己長輩的身份壓住他的氣勢:“老李?老李不過是我們家的傭人,以前充其量喊我媽一聲姐,我這個長輩都還沒開口算什麽同意!”

沈寒山半挑起眉毛,直接“嘖”了一聲,一步一步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面無表情地告訴他:“長輩?長輩長的是什麽?長得是道德,是操行。不是隨便一個什麽人,年紀大了、蛋軟了、拋棄妻子沒人送終了就能被喊一句長輩的。我這人特實在,誰有那個人品、道行能值得我尊他一聲老爺子,誰他媽就是我的長輩。要是沒有那個資格還在我面前裝逼,老子也不介意幫他一把,讓他整天掛在墻上過把長輩的癮。”

吳項北看著眼前的沈寒山,一瞬間都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人明明穿著極其普通的衣服,頭發也梳得並不整齊,說話甚至還有些粗俗,可整個人往你身前一站,那氣勢實在驚人,就像一只巨大的怪物死死扣著你的脖子,在對你咧嘴露出他的尖牙一般。

吳項北偏頭不敢再看沈寒山的眼睛,轉而看著身後的吳思思,大聲喊到:“思思,你這是哪裏找來的男朋友,怎麽這樣蠻不講理,你可不要被他騙了錢財!”

沈寒山咧嘴一笑,告訴他:“不才在北城開了家破公司,勉強糊口,還用不著惦記媳婦兒的那點錢財。”

吳項北這下又緩過勁來,冷笑了一聲道:“自己的公司?哼,我知道,你們現在大陸的年輕人都喜歡創業說是自己搞什麽公司,看著風光,其實欠著銀行一屁股的債務。”

他的話說完,沈寒山倒是樂了,扭著頭對屋裏喊了聲:“老袁,出來。”

袁晟原本在裏頭看著自己鍋裏的魚呢,聽見沈寒山的名字立馬小跑著出來,手裏舉著一把大蔥,看著挺滑稽。

秦君怡原本還想著這人什麽來頭,等看見了袁晟的形象,臉上立馬露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

袁晟倒是沒在意,“喲”了一聲喊:“這不是咱吳主持那禽獸爹嘛。”

沈寒山指著面前吳項北的臉,笑說:“吳禽獸哦不,吳先生說咱們大陸年輕人創業,看著風光,其實欠著銀行一屁股債務,很痛心疾首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袁晟立馬“靠”的一下喊了起來:“吳項北你他媽好意思說別人的債務,你那破印刷廠欠了明澤多少錢你心裏沒點兒逼數麽?”

吳項北壓根就沒想到眼前的人會對自己公司的內部資料了如指掌。

站在原地,一臉慌張地問:“你…你是什麽人!”

袁晟聳了聳肩膀回答:“明澤老總姓什麽知道麽,姓袁是不是,大陸人是不是,一天到晚不幹正事兒是不是,是就對了,那他媽是我親姐,吃了撐的來你們台灣這破地兒投資,碰見的全是你們這種傻逼。怎麽的,聽說你為了籌錢,連你家這老屋子也準備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