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3頁)

說完,老神在在地起身,一邊領著他往外走,一邊傳經布道:“這追女人吧,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不管她怎麽作,你只管哄著就行,實在哄不了你退一步轉身躲著,總歸不是什麽大事兒,信我的一準沒錯。”

林晨那能相信沈寒山追女人的心得嗎。

這廝剛回國的時候在虹區買了套公寓單獨住著。

沒想過幾天樓上搬來一個三十離異的女鄰居,大把的欲望無處釋放,看見沈寒山跟看見了砧板上的肉似的,月黑風高,脫了衣服往他房裏爬。

沈寒山被嚇得大褲衩都穿反了,光腚遛鳥下樓,被巡邏的警察一臉正直地抓進了局子裏,硬是不肯出來,抓著的欄杆一個勁地嚎東方紅。

警察要不是看他長得帥,都要懷疑他是專門來耍流氓的。

最後還是林晨開車把他撈了出來。

這臭不要臉的臨走都還拉著人家警察的手嚷嚷:“感謝人民警察同志為我做主,以後我這條老命就是你們的。”

於是那之後,沈寒山只要被女人盯上,一準往那派出所裏跑,出來就說“老子剛殺了人放出來。”

你說這是不是神經病。

就這麽想著,林晨在路過喬允文辦公室的時候,正巧看見了裏頭坐著的吳思思,一時停在原地,忍不住把這拿下沈寒山的奇葩多看了兩眼。

誰知道沈寒山還不樂意了,見林晨看的出神,立馬警報四起,拍著他的肩膀小聲喊:“老子的人你他媽盯著看的很起勁啊。”

林晨翻了個白眼,連忙往電梯走,一邊走一邊回答:“老大,那我也善意提醒下你,你家這口子是電視台主持人,一到點兒,全北城六十以上的老頭全在盯著她看,一半是喪偶離異的。”

他這話一說,沈寒山還真的愣了一愣。

把林晨送上車,望著那頭車子離去的背影,掏出一根煙點上,站在原地別提多憂郁了。

沒想一根煙還沒抽完,旁邊就靜悄悄地飄過來一個黑影。

那黑影個高一米八,臉上帶著堅貞不屈的笑容,雙目如炬,走上前,看著他們,用低沉而充滿人文關懷的聲音問了句:“大哥,要片兒不。”

這位小哥還挺年輕,看得出才幹這行沒多久,業務不太熟悉,有些緊張。

他在旁邊看了有一會兒,其實心裏也挺拿不準,畢竟沈寒山雖然看著頹廢,但人長得實在太帥,一看就是那種就算沒錢女人倒貼也會和他上床的,或許壓根就不需要小片來紓解個人需求。

但他今天實在有些點兒背,一早被幾個警察追著跑了大半條街一毛錢沒進不說,大晚上還被條泰迪給拱了屁股,再不做一單生意怕是連晚飯的著落都沒有,所以只能鋌而走險,飄了過來。

沈寒山這會兒還沉浸在自己的憂郁中。

聽見他的話,偏頭把煙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裏,看著他問:“什麽片兒?”

那小哥見沈寒山問他,立馬覺得有戲。

在自己那個大黑包裏找了很久,一臉期待地說:“這個這個,我推薦這個自摸的。”

沈寒山挑了挑眉毛,問:“自摸?四個人的那種?”

這小哥心想:喲,看不出來這帥哥長得跟個明星似的,口味還挺重。

低頭瞎找了一陣,立馬一臉欣喜地回答:“有有有,四個人的有,後面還有跳舞呢。”

沈寒山“嘖”了一聲,很是驚訝地問:“現在教麻將還他媽帶伴舞的?”

那小哥才要驚訝呢。

心裏大聲咆哮著喊:你他媽見有人在大街上賣打麻將教學視頻的啊!

沒想這話還沒出口,那頭單位巡邏保就已經拿了個小電筒走過來,看見黑暗處的人,氣沉丹田的大喊一聲“好你個賣片兒的還敢來”,說著擡腿就往這頭跑。

那小哥被嚇得不行,拔腿就往後面的花壇逃去。

沈寒山不明所以,也跟在他後面追了好一陣。

等那小哥實在是跑得受不了了,“吧唧”一聲跌倒在地上,沈寒山才一臉平靜地問了聲:“你跑什麽。”

那小哥一臉菜色地捂著自己的包,喘著氣求饒:“大、大哥,您行行好,我、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別抓我了成不,我剛來北城,幹這行才兩天,其實一張都沒賣出去,今天飯錢都沒賺著啊。”

沈寒山看見地上散落出來的幾張碟子,一下也知道他所謂的賣片到底賣的是哪種片了。

蹲下來,用拳頭捶了那小夥子肩膀一下,沉聲道:“跑這麽點兒路就喘成這樣,氣虛。舌苔重,口氣帶酸,胃寒。挺長時間沒好好吃飯了吧。”

那小哥哪裏見過沈寒山這種人啊,一時間坐在地上都說不出話來。

沈寒山也不多和他廢話,從兜裏掏出兩張毛爺爺頭遞過去,一臉平淡地告訴他:“行了,拿去吧,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