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2頁)

袁晟這下才差不多弄明白過來,捂著胸口,皺著鼻子一臉受不了地問:“所以,你現在就只是在心疼你家吳主持被人欺負,順帶著表達表達自己想要快點兒上位的意願唄?”

沈寒山一聽,愣了,畢竟這句話中心意思抓得還挺準確,“哼”了一聲站起來,轉身就往淋浴室裏走。

袁晟站在原地,差點兒沒被沈寒山這腦回路給肉麻個夠嗆。

原本以為是一萬年不開花的鐵樹情路受阻,沒想到人家其實就是欲求不滿順便秀恩愛呢。

可仔細一想,這其實又的確是沈寒山能幹出來的事兒。

畢竟這廝雖然牲口,但一向護內,只要是他的人,恨不得吃喝拉撒都歸他管。

你要欺負了他的人,那就跟欺負了他似的,一準別想好過了。

兩人洗完澡,換了衣服從拳擊室裏出來,剛進電梯,沈寒山看著裏頭的女人,立馬兩眼發亮,嘴裏磕巴了起來:“蔣…蔣蔣蔣什麽來著…”

蔣子虞擡頭看見沈寒山也覺得有些眼熟,仔細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般地回答:“蔣子虞。你是思思之前的那個朋友吧?經常來我們學校旁聽的那個。”

沈寒山一拍大腿,笑著回答:“對,蔣子虞!你還記得我啊!”

蔣子虞當然記得沈寒山了。

他那時候組建的五月樂團,經常在華音後街的酒吧裏演出,也算是當時周邊高校的半個名人,加上和吳思思又是那樣的關系,在她們眼裏,基本上就跟半個家屬似的。

電梯打開,蔣子虞的丈夫談賦站在外面,看著從電梯裏走出來的人,立馬皺了皺眉頭。

把蔣子虞扯過來,擡頭看著沈寒山問:“你誰。”

沈寒山愣了一瞬,想著自己肯定是被誤會了,破天荒的沒有懟回去,舔著臉解釋:“哥你別誤會,我就是在跟你媳婦兒聊思思的事呢。”

談賦當然知道他嘴裏的“思思”是誰了。

當年吳思思進電視台還是蔣子虞托他給走的關系。

蔣子虞笑著把手放進自家男人手裏,回頭看著沈寒山,意味深長地告訴他:“沈寒山,其實思思的個人問題一直是我們幾個姐妹特別擔心的。阿姨走的早,她一個人在北城,我們比誰都希望她能找到一個真正適合的人。真的,如果你是真心想要和她在一起,我們都會支持你,加油哦。”

沈寒山被她這一番話說得,就差沒抱大腿喊“謝謝組織的信任”了。

看著蔣子虞離開的背影,抹了一把臉,一臉得瑟地對旁邊的袁晟說:“看見沒,我這可是受家屬認可,蓋章了的!”

袁晟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沈寒山,拍著他的背,忍不住也露出了一個特別燦爛的笑臉,大著嗓子回答:“行啊哥們兒,那咱就一鼓作氣,爭取早日把敵方拿下!”

沈寒山“哼哧”一聲,兩眼瞬間就瞪了起來。

袁晟舉著手立馬改口:“我的錯我的錯,在部隊搞慣了,是早日把嫂子拿下!對,早日把嫂子拿下,然後加速進入實戰環節!”

沈寒山這才老神在在地點了點頭,一臉高風亮節地說:“實戰什麽實戰。袁小同志,我和你嫂子的實戰經驗早就夠了。我們現在追求的,是精神文明高端建設,是高尚的、純粹的、脫離人民低級趣味的世界。你啊,還是要多學習學習我,讀一些有深度的書,提高提高自己的文學造詣。”

袁晟兩眼一黑,想到沈寒山臥室裏那幾本汙跡斑斑的《金/瓶梅》、《載花船》,心裏無不可怕地想:我他媽怕是見著鬼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的目標是:先走心再走腎!嚴肅嚴肅嚴肅正直正直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