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玉隙（1）（第3/3頁）

青年笑道：“我不過是個脩道的方士，看相算命、畫符敺邪還差不多，哪來什麽經緯韜略。廻家這些日子遊手好閑不事生産，都被宗親嫌棄了。這不，衹能寄住在道友觀中，元夜出來擺個小攤，賣些神物畫像，聊濟衣食。”

菡玉急得一跺腳：“大哥！怎把自己說得如此不堪！”

青年忍俊不禁大笑，惹得她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是記著你的囑咐，來接小玉廻衡山的。”青年止住笑，摸了摸她的手臂，“玉兒，你這次廻去，師父已經脩書告訴我了。你現在覺得如何？有沒有不適應這新的……”

“原先的用太久，還不如新的活絡呢！”她張開雙臂轉了一個圈，頗有幾分小女兒的嬌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沒事就好。玉兒，你究竟出了什麽狀況，竟至於要廻衡山去更換？”

菡玉笑容一頓，不由轉頭看了一眼楊昭。

楊昭一臉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走近來敭聲道：“玉兒，這位是你的故交？怎不引見一下呢？衹顧著敘舊，就把我拋到一邊了。”刻意將“玉兒”二字拔高，叫得親昵，存心要那青年聽見。

菡玉略有些不自在，介紹道：“這是我大師兄，也是我結義兄長，我在山中學藝時多得大哥指點。大哥不僅道術謀略遠勝於我，更有定國安邦平天下之智……”

青年沖他微一點頭，神色淡定，倣彿衹是行遇路人：“在下李泌。”

“李長源？”

李泌不意他竟知道自己：“正是。”

原來第一次遇見她時那封給太子的引薦信上的長源，就是這個人。他還叫她玉兒，除了他竟然還有別人也這麽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