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並肩意(第2/2頁)

而且梁晉和在大後方還喜歡對著沈禦的軍事策略指手畫腳,最後更是派了監軍到征北軍內,一應行動全要告知這位監軍,待他首肯了,沈禦才能動。用一個不懂軍事的人來管軍事,後果就可想而知了。

沈徹跟紮依那籌旋多日,甚至早早地就請一份聖旨,的確就是為了能得到紮依那的信任。否則靖世軍再厲害,也不一定能及時截獲這封至關重要的信。如果這封信真到了梁晉和的手裏,那的確是不堪設想的。

“可是,你的身份被泄露總歸是極危險的。”紀澄道。

沈徹點點頭,“所以這一次一定容不得霍德和喆利再活下去。不過也暫時不用擔心,像靖主這麽奇貨可居的消息,霍德可舍不得輕易地放出去,再說了,他並不知道我已經知曉此事,所以他還打著不能打草驚蛇的主意,暫時我的身份還不存在廣為泄露的風險。”

紀澄點了點頭,“那你怎樣才能找到他們?”

“我現在就是魚餌,不用去找他們,他們自會找上門來。”沈徹看著紀澄道:“所以從現在開始,你一定不能離開南桂和蓮子兒的視線,也最好一直跟著我。”

紀澄垂眸沉吟片刻才道:“其實你大可不必帶我來草原的。這樣你和紮依那周旋時就不用顧忌我,而現在也不用擔心我的安危。”紀澄自問,她到草原上來也的確是無所事事,就算沒給沈徹惹麻煩,但也算是累贅,她都不懂沈徹的想法。

沈徹其實自己有時候也沒能控制住自己,有些事明知不應該,卻又總是想看她眼睛突然一亮的那個瞬間,總想滿足她所有的要求,即使她沒有提,也總是忍不住為她安排。

“我這輩子的敵人可不止一個兩個,總不能因為外面有風險,就一味地將你藏在家裏吧?”沈徹走到紀澄跟前,用手將她的耳發別在她耳後,“我想問你的是,你是願意跟我並肩站在一起,一起面對未知的風險,還是願意就待在那後院裏,無風也無浪?”

紀澄的心意是顯而易見的。她從來就不甘於在後院深藏功與名,在和妯娌之間的雞毛蒜皮裏過一輩子,她向往著能像男人一樣,建功立業,當然並非是去朝堂闖蕩一番,她只是想有自己的追求,例如賺錢。

賺錢的過程之於紀澄,大概就像敦倫之於男人吧,都能帶來無以倫比的愉悅,已經成了生活裏不可或缺的東西。

只是紀澄沒料到有這麽一天,沈徹會對她說出這樣的邀請之言,她欣喜並感動,沖動之余忍不住踮起腳尖,在沈徹的唇瓣上輕輕的啄了啄。

沈徹怔住了。

這種待遇是他從沒想過,也沒敢想過的,只是一個吻而已,甚至連吻也算不上,就是碰了碰而已,卻叫他心底震蕩出巨大的回音,手腳都為之發麻,心又酸又軟,漸漸開始膨脹,恨不能有個發泄口,叫他能手舞足蹈一番。

紀澄的輕輕一啄,在沈徹反應過來之後,就變成了口舌相戲,再沒什麽技巧而言,就是不停地渴求,再渴求。

紀澄覺得自己的舌根都要被沈徹給吞了,她的袍子“嘩啦”一聲就被撕裂了,竟然連解衣帶的功夫都等不了了。

沈徹就像沙漠裏渴了兩天的旅人似的,逮著哪兒都拼命吸吮,紀澄“噯噯”叫疼,可又沒忍拒絕沈徹。因為她忽然感覺到,沈徹就像個要糖吃的孩子,行為是那麽直白,紀澄的心就軟了,她遠沒有她以為的那般鐵石心腸。

沈徹何等人物,以前遇到這種事,哪怕就是順從,紀澄也是像小老虎一般掙紮之後才妥協,可不像現在這樣讓他怎麽揉怎麽捏,都一聲不吭的。

咳咳,也不是一聲不吭,只是聲音碎得不成音調,還時常被撞得戛然而止。

作為男人,感動之後,沈徹心裏琢磨得更多的是,今日是不是可以換個不常用的她素日都不肯嘗試的姿勢?

咄,得寸進尺也是人類的天性。

紀澄的額頭已經冒汗,正暈暈乎乎地攀著沈徹,可他卻忽然不動了。紀澄掙紮著睜開雙眼,沈徹低頭在她耳邊道:“該死的,來了個聽壁腳的,你等我出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