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完結

今年過年特別早,一月份就是除夕,俞又暖懷孕已經四個多月,肚子開始漸漸現出來,但是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倒也看不出來。

按照左問的意思,那是讓白老師他們過來過年,但是白老師不同意。左問想說俞又暖懷孕的事情,卻被俞又暖阻止。

“我就想看咱媽知道我懷孕時臉上的表情。”俞又暖現在母憑子貴,走路都帶風,尤其是想在白老師跟前兒揚眉吐氣一番,想看看白老師臉上那種驚訝裏帶著驚喜,驚喜裏帶著呆滯的表情。

“你這是什麽心態?”左問點了點俞又暖的額頭。

“楊白勞翻身當地主的心態?”俞又暖眨巴眨巴眼睛。

“德性。”左問最終還是依了俞又暖。

因為懷孕,左問不同意俞又暖坐飛機,其實對孩子影響不大,但考慮到左先生三十好幾的人才盼來這麽個寶貝疙瘩,俞又暖也表示體諒。

司機一路將車開回白泉鎮,路上左問道:“白老師以為我們離婚了。”

俞又暖的心“咯噔”一下,“你怎麽不早說?”

“早說你還肯跟我回去過年?”左問道。

“白老師怎麽知道我們離婚的?”左問你這個大嘴巴。俞又暖傷心了,左問如果不是鐵了心跟自己離婚,又怎麽會告訴白老師離婚的事情?

“因為某個大小姐發了張照片,恨不能所有人都知道她離婚了啊。”左問的語氣頗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意思。

俞又暖也聽出來了,“你是不是怪我這一個多月折騰你啊?”孕婦的內分泌真的很奇怪,上一秒笑,下一秒就哭,偶爾半夜孩子想聽爸爸唱搖籃曲,她也控制不來啊。

左問高冷地掃了俞又暖一眼,“呵呵。”惡人自有惡人磨。

“那白老師知道我們離婚的原因嗎?”俞又暖十分忐忑地問。

“所以需要對口供。”左問道。

“那我們說什麽原因呢?”俞又暖討好地看向左問。

左問不語。

俞又暖的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你又想跟我翻舊賬是不是?你就是不能原諒我是不是?你是不是因為我懷孕不能被寵幸所以被其他女人勾引去了是不是?

左問嘆息一聲,“叫你少看點兒腦殘言情小說,你就是不聽。昨晚看的那本是古言吧?還寵幸呢?”

俞又暖眼淚朦朧地瞪著左問,用指尖抹掉眼淚,“那怎麽跟白老師交代啊?”

“有什麽好交代的?就你這小姐脾氣,我能忍受你十一年別人都覺得是奇跡,不離婚才不正常。”左問道。

這麽簡單?

“那又是怎麽復合的呢?”俞又暖感激追問。

左問的眼睛掃向俞又暖的肚子,“這不明擺著嗎?”

俞又暖皺皺眉頭,“難道不能是,你睡一覺之後發現愛我愛得要死,離開我之後就無法呼吸,所以又復婚了?”

左問看向俞又暖,“你覺得白老師會相信?”左問頓了頓,“白老師不看言情劇,她只喜歡看抗戰神劇。”抗戰劇中,感情從來不是主旋律,誰離了愛情會無法呼吸?

有病。

那就只能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俞又暖硬著頭皮,頂著白老師可以灼穿人腦門的視線走進了左家。

空調沒開,即使現在打開,也要一段時間才能暖和,所以俞又暖也不敢脫羽絨服,一身臃腫地坐在沙發上。

白老師連面子情也不願意給,直接將俞又暖扔在客廳,拉了左問進房間盤問。

“不是說離婚了嗎?”白宣那可真是恨鐵不成鋼啊。怎麽換個媳婦在左問這裏就這麽艱難?

“又復婚了。”左問的語氣十分平靜,好似復婚就跟賣菜一樣容易。

“既然要復婚,當初為何要離婚?”白老師可不是吃素的,一針見血直指要害。

“吵架,一時沖動。”左問道。

白宣冷哼一聲,“左問,別以為你長大了,又是大老板了,就可以瞞得過你媽。我肚子裏掉出來的肉我能不了解?你是那種一時沖動就要離婚的人嗎?”

白宣繼續高聲問道:“不要以為我年紀大,不玩你們那些微博,就不知道你和她的事情。她是不是在外面偷人了?”

俞又暖站在門外,即使不將耳朵貼上去,也能聽見白宣的話。她有些無力地靠著墻支撐身體的重量,有些事情不是不提就能抹過去的。

偷人?

俞又暖的心就像被刀子刺中一般,這兩個字真的很難聽,可最難堪的卻是她好像真的做過。

“沒有。媽,你不要聽風就是雨,那件事早就澄清了。你覺得你兒子是那種戴了綠帽子,還忍氣吞聲的人嗎?”左問的聲音依然平靜,“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戴綠帽子。”

白宣沒再開口,她不得不承認左問的話很有道理。若俞又暖真的行為不檢點,以左問那種驕傲的性子怎麽可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