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風流郎(第2/4頁)

衛蘅算是聽懂了,趕緊木魚兒和檀香兒這都是來告狀的,才短短三日功夫,看掬霞就跟看仇人一般了。念珠兒雖然沒說話,可也是默認了的,否則就該上勸著木魚兒她們了。

“知道了。不過三爺身邊伺候的人總是要矜貴些,你們讓著她一些就是了。”衛蘅道。

木魚兒其實也知道掬霞這般也算不得什麽錯,她家姑娘是沒理由發作掬霞的。都是底下人上趕著巴結掬霞而已。

木魚兒撅著嘴出了門去喊掬霞。

念珠兒則勸著衛蘅道:“三奶奶,我瞧著掬霞仿佛是十分得三爺看重的。”

衛蘅見念珠兒一臉擔憂,就知道她想多了,肯定以為自己沉不住要對付掬霞。

衛蘅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不過片刻功夫,掬霞就走了進來,她穿著櫻草黃的雲錦褙子,藏藍的馬面裙,上頭刺繡的紋樣十分別致,是衛蘅以前沒見過的。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麽,最讓衛蘅感到意外的是,掬霞居然是這副模樣。

怎麽說呢,掬霞算不上很漂亮,杏眼桃腮,不過嘴巴略大,有些奇異,可是這種奇異越發讓人想看她,而這還不是她最吸引人的,她那胸前脹鼓鼓的山包讓衛蘅見了都沒舍得挪眼。

衛蘅總算是知道什麽叫尤物,玲瓏有致的身段了,掬霞不算瘦,但是那臀部格外的豐潤,就顯得腰細了,衛蘅一個女人瞧著掬霞都有臉紅,心下琢磨著是不是昨天真該順著陸湛的話將掬霞打發出去。

不過衛蘅也看得出來,掬霞早就是陸湛的人了,打發出去於厚道又虧,況且一個丫頭而已,跟她爭,實在有些自降身份的意思。

“三奶奶萬福。”掬霞屈膝給衛蘅行了一禮,嗓音帶著意思輕微的沙啞,說不出來那個味兒,倒有些像是她昨晚叫啞了嗓子的那麽點兒意思。所謂的天生尤物,大抵應如是吧。

衛蘅看著掬霞道:“三爺日常都是你服侍的麽?”

掬霞快速地擡眼看了一下衛蘅,又垂下了眼皮,“回三奶奶,三爺在和氣堂時都是身邊的小廝引泉和捧雪伺候,如今三爺娶了三奶奶,就更不用奴婢服侍了。”

衛蘅微微有些吃驚,那陸湛怎麽還一副被掬霞伺候慣了的模樣?衛蘅本想叫掬霞以後就伺候陸湛的,結果聽見她這樣說,她一時又改了主意,便笑道:“三爺說他用慣了你制的香胰子,我叫你進來是想向你討教一下你怎麽保存住梅花的香氣的。”

掬霞低著頭道:“三奶奶要方子,奴婢等會兒寫了給三奶奶送過來。”

衛蘅點了點頭,又道:“如今我嫁進來,帶的丫頭多,蘭藻院有些住不下,不知道你能不能讓檀香兒和你住一個屋,她們三個人住實在是擠了一些。”

掬霞又飛速地擡了擡眼皮,最終還是垂下眼簾道:“全憑三奶奶吩咐。”

衛蘅賞了掬霞一個荷包,就讓她下去了。

木魚兒道:“三奶奶看明白了吧,她生得就一副狐魅樣兒,這樣的人也不知怎麽能到三爺屋裏伺候的,也不怕勾壞了爺們兒。”

衛蘅想起陸湛昨夜的種種,心想,就陸湛那樣壞到根兒上的人,哪裏還會怕被掬霞勾得更壞。

晚上,月上中天的時候陸湛都還沒回來,衛蘅等得直打瞌睡,檀香兒去前頭看了好幾次都沒人影兒,後院都落鑰了。

“你去看看掬霞那兒。”衛蘅對檀香兒道。

檀香兒不一會兒就回來了,“聽小丫頭說,掬霞今天很早就睡了。”

“那咱們也別等了,三爺肯定是歇在宮裏了。”衛蘅道。待她洗漱了躺到床上,不由覺得床太過空蕩蕩了,這才和陸湛同床共枕三日,就幾乎已經習慣了他在時的熱鬧了。

衛蘅翻了個身,想起陸湛晚上不會來居然一聲招呼也不打,心裏又多少有些不痛快,而且掬霞都知道的事情,她這個做妻子的卻不知道。

次日早晨,衛蘅先去東廂她特地布置的練功房,像在女學時一樣晨練了一會兒,這才飽飽地用過早飯,去了清川如鏡“罰站”。

又是幾乎一個時辰,楚夫人練字的時候眼神都沒給衛蘅一眼,仿佛還嫌棄她很多余似的,多少讓衛蘅滾燙的一顆孝敬婆母的心變得涼快了些。

衛蘅到萱瑞堂的時候,二房的女眷們又全部都在陪老夫人說話,見她來了,老夫人笑著拉了衛蘅到跟前兒,“昨晚睡得好不好?”

衛蘅點了點頭。

“三郎公務忙,每次進宮當值,雖說只用一天,但皇爺器重他也倚重他,十天半個月不出宮是常有的事情。”老夫人道。

衛蘅沒想到老夫人會跟自己說這個事兒,她的臉一紅,大概是昨天檀香兒去二門邊等人的事情傳入老夫人耳朵裏了,衛蘅又是羞又是急,卻又忍不住自己也笑話自己,“老祖宗,我是不知道,三爺也沒跟我說,我還以為他是出去應酬了,怕他喝了酒才讓檀香兒去二門邊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