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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阿霧正在蜘蛛網似的假山下面亂串,歸田園阿霧從沒來過,所以也壓根兒沒想過涵清池周遭的這一脈假山下頭居然復雜若此,其所謂正合心意也。

只是即使是在盛夏,假山腹中也有些陰涼,阿霧又穿得實在是少,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趕緊拿手捂住嘴巴,悄悄地挪了個地方。

假山腹中響起腳步聲,楚懋特有的步伐阿霧還是聽得出的,當然前提是他願意讓她聽見,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阿霧後面的這種本事,祈王殿下經常表演。

阿霧的心都提在嗓子眼兒了,結果阿霧還聽見楚懋的聲音在山腹裏回蕩,“阿霧,我看到你了。”

一向以高貴典雅的淑女自稱的祈王妃阿霧在心底罵了句臟話,“你能看到個屁。”不過罵歸罵,阿霧還是忍不住開始挪動,這是自信不足的表現。

阿霧像一只壁虎一樣,貼著山壁輕輕挪步,好在她穿的是室內的那種軟底鞋,落地時幾乎沒有聲音,阿霧見左手處有一道亮光,心想楚懋既然在山腹裏串,她正好往外頭去。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阿霧已經看好了下一步的落腳點。

楚懋的腳步聲已經漸近,阿霧趕緊閃了出去,屏住呼吸以背貼在假山壁上,動也不敢動,因為此刻楚懋已經站在了阿霧身後的山腹內,待聽到腳步離開的聲音,阿霧才松了口氣,貓著腰想盡快跨過涵清池,回到蘭雪堂。

因此阿霧選了一條最近也最危險的路,從涵清池上正對著假山的纖月橋去蘭雪堂,路程最短。

阿霧剛剛奔到橋中,就聽見背後傳來登徒子的聲音,“瞧瞧,爺我發現了什麽?”

阿霧嚇得頭都不敢回,尖叫著抱頭鼠竄,卻被楚懋從後面毫不留情地拽了回去。

“嗯——”楚懋在阿霧的脖子上吸了一口,發出長長的喟嘆來,“哪兒來的小娘子,又香又白?”

阿 霧因緊貼著楚懋,被他那驚人的灼熱給弄得有些心驚,為了元蓉夢的事,他們也有十幾日沒有行夫妻之事了,依她對楚懋的了解,今日祈王殿下一定會大快朵頤的, 阿霧已知躲不掉,但可不願意在這外頭行那沒臉的事情,因而求饒道:“我認輸,我認輸,我們進去好不好,景晦,我們進去。”阿霧伸手拉楚懋的手。

“進去幹什麽?”楚懋的聲音因為忍耐,連笑聲裏都帶著嘶啞。

幹什麽?簡直是明知故問,可是阿霧卻回答不出來。

“進去給我操?”楚懋抵在阿霧的耳朵邊低笑。

阿霧不語。

“你說不說?”楚懋作惡地扶起他那處灼熱抵在阿霧的腹間。

阿霧沒骨氣地猛點頭,羞惱地吼道:“是!”

“嘖嘖嘖,真是世風日下啊,現在的小娘子居然如此大膽,穿得衣不蔽體,將兩顆奶、子晃悠在人前不說,還敢把陌生男人往屋裏拉,讓……”

阿霧瞪大了眼睛看著楚懋,心想祈王殿下該不會是傻了吧,他哪裏是陌生男人?可是當阿霧看見楚懋含笑的眼睛時,頓時明了了楚懋的心思。

這男人真是可惡至極,簡直是倒打一耙,而且話還說得那樣難聽和粗俗,“楚懋!”阿霧氣得發抖。

“哦,原來小娘子早知道爺的名字,穿得這樣清涼,是故意來引誘爺的吧?”楚懋的手已經從阿霧裸、露的後背處下滑,捧住了阿霧的翹臀。

聽楚懋這樣說,阿霧就知道他是鐵了心要耍她,阿霧不知道楚懋這是種什麽心態,哪有人這樣玩弄妻子的,可是阿霧不想承認的是,她心裏居然也有一種異樣的小小的興奮。

“你胡說什麽,你這個登徒子,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嗎,快放開我,否則仔細你的腦袋。”阿霧也學著楚懋拿捏起腔調來。

“你能是什麽身份,看這樣子就不是什麽良人子,莫不是哪家青樓的頭牌?”楚懋另一只手則摸入了阿霧的衣襟。

阿霧心裏簡直是火冒三丈,當初是誰哄她說,那青樓頭牌不會穿這些衣裳的,擡起腳就去踢楚懋。

楚懋一把擋住阿霧的腿,“謀殺親夫啊。”

“你這個登徒子算什麽親夫!”阿霧怒道。

楚懋將阿霧翻了個身壓在纖月橋的欄杆上“嗯,那我這不是親夫的人倒要嘗嘗祈王妃的味道。”

“景晦,你快放開我,我們進去好不好?”阿霧簡直要哭了,楚懋居然真的就要在這外頭行事,阿霧的裙子已經被他撩了起來,只聽見自己褻褲“呲啦”破裂的聲音。

“不好。”楚懋回答得很簡潔。

纖月橋是座小小的竹橋,看起來就顫巍巍的,再被楚懋這樣使力地壓著阿霧沖撞,只聽得“吱吱呀呀”的聲音從橋體上傳出來,阿霧真怕下一刻這橋就塌了。

阿霧身下的涵清池平靜無波,清澈見底,正好倒映出阿霧的樣子來,顫巍巍的像一朵被強風蹂躪的玉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