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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麽可能?”阿霧不信,雖然向家土崩瓦解,可是六皇子楚愈卻是皇上的親生兒子,斷然不至於要他性命,何況當時隆慶帝在諭旨裏並沒有牽扯先皇後,究其心也就是為了護著這個兒子。

楚懋端起茶水,啜了一口,微笑地看著阿霧。

阿霧“啊”了一聲,手掌在小幾上輕輕一擊,罵道:“真狡猾。”

楚愈可不僅僅是為了活著,他還要讓隆慶帝放他出去,同時最好能“復寵”,畢竟皇帝可用的只有三個兒子,但是老五是不成器的,老四又是那樣的不得聖心,所以楚愈選擇賭一賭。

既然他自己都已經自裁了,皇上又怎麽好意思再逼他去死。

“沒死成。”楚懋的話裏多少有些惋惜,“他還算有點兒手段。”

“可他當皇上是傻子麽,皇上不會相信他是真心自盡的。”阿霧挑起楚愈這一招的毛病來。

“過來。”楚懋向阿霧伸伸手。

阿霧嘟嘟嘴,楚懋就是這點兒不好,大夏天的也總是喜歡摟摟抱抱,虧得今日雨大,還算涼快。阿霧挪到楚懋跟前,被他攬在膝上,這才聽楚懋道:“那你覺得老六使的什麽招?”

阿霧看了看楚懋,又想起楚懋的行色匆匆來,下這麽大的雨還在外頭辦事,阿霧瞪大眼睛道:“他想嫁禍給你?”

向貴妃害死了先皇後,楚懋為先皇後報仇而企圖逼死楚愈,這完全說得通,何況還有偌大一個龍座作為獎勵,楚愈這一招真是惡毒,自己找死還不忘拉個墊背的。

楚懋獎勵地在阿霧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真香啊。”

“那殿下……”阿霧正想問楚懋是怎麽應付的,可才剛剛張口就被楚懋含住了唇瓣,反復蹂、躪起來。

這吻來得急也來得狠,就像幾天沒吃過肉的狼似的,阿霧兩瓣粉嫩的櫻唇被吮得嘖嘖響,她最討厭楚懋這樣,話才說到一半,就急吼吼的行起事來,因而阿霧使了力地捶打楚懋的肩膀。

楚懋的吻卻越來越狠,用舌頭強勢地撬開了阿霧的齒門,靈活地鉆了進去,搜刮著阿霧口內每一寸柔軟的嫩肉。

阿霧可不是好欺負的人,她拿牙齒去咬楚懋,楚懋疼了,就在她胸口使力地抓一把,惹得阿霧“哼哼”呼疼。

可是楚懋就更變了個人似的,絲毫不懂憐香惜玉,可著勁兒地在阿霧身上又揉又抓,阿霧只能“哎哎”地叫著,“別,脖子,脖子……”

自從元蓉夢薨後,阿霧和楚懋就未曾行過房,雖然不用守制,可在宮裏頭到底還是要避諱些。阿霧原本是打算由著楚懋鬧一小會兒,他素來極有分寸,不會越雷池。哪知阿霧卻感到楚懋那只手探入了她的褻褲,摩挲著就往那桃源去。

阿霧這才急了,緊緊並攏雙腿,大力推打楚懋道:“殿下,殿下,不能……”

楚懋聽了,一口咬在阿霧的肩上,肯定印出牙印了,阿霧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口不擇言地道:“你是畜生麽,居然咬人。”

楚懋氣息不穩地放開阿霧,笑道:“我真恨不能變個畜生。”楚懋的雙手從背後環住阿霧,合攏在她胸口,將她一雙椒乳攏在手裏把玩。

“哎哎,跟你說正事兒呢。”阿霧想起先頭被楚懋打斷的話。

“從明日起你就開始裝病,對外就稱今日淋了雨。”楚懋放開阿霧那對可人的兔子,一臉正經地對阿霧說。

阿霧只道楚懋是為了應付楚愈想出來的招式,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何要裝病,可立馬就點了頭,萬分地配合楚懋。

“殿下,可想出法子對付他了?”阿霧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楚愈。

“不用理他,秋後的蚱蜢蹦跶不了幾日了。我倒是擔心黃河兩岸。”楚懋皺了皺眉頭,屋子裏先才的旖旎之情頓時煙消雲散。

阿霧攏了攏衣襟,站起身,喝了一大口茶潤嗓子,才開口道:“殿下是擔心這雨……”

今年上京的雨水有些多,可這並不代表南邊的雨水也多。

“南方那邊傳了消息來,黃河和淮河沿岸有決堤了十幾處。”楚懋皺著眉頭道,“這些年兩河護堤年年修年年垮,那些人屍位素餐,卻還高官厚祿地供著,皇上卻一心泥在兒女私情上,置天下蒼生於不顧。”

於這些治國大事上,阿霧插不上嘴,“那殿下是怎麽想的?”

“這 河工上頭,年年花費巨大,那些老頭子一個勁兒地安排自己的門生故吏,卻絲毫不體諒民生之艱,革舊除新,我今後可不希望有那些老狐狸掣肘。阿霧,我更相信那 些年輕後生有幹勁、有沖勁,哪怕是為了自己往上爬,也要做些實事。”楚懋望著外頭的屋檐上嘩嘩下泄的雨水道。

“可他們缺少經驗。”阿霧道。

“我想親眼去黃河、淮河一線走一走,阿霧。”楚懋道。

“現在嗎?”阿霧驚道:“可是那太危險了。”如果楚懋要去前線,一旦河堤決口,洪水肆虐,便是楚懋功夫了得也未必能幸免。